淩山被直指徇私枉法,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衝齊炎破口大罵起來:“放肆!你算什東西?也配議論官家長短?
你現在帶著你的人趕緊給本老爺滾回去,不然心本老爺對你不客氣!”
淩山大概是真把自己當成了王老子,徇私枉法得明目張膽,半點不怕人。
竟然連威脅苦主的手段都用上了。
齊炎竟然也不怕,不僅不怕,還上前一步,中氣十足地:“的隻是浮香樓一個的管事,當然入不了大人您的眼。
但就算的再不起眼,不能眼看著別人都踩到浮香樓頭上還無動於衷的!
兩位淩公子先是在浮香樓白吃白喝,浮香樓按照規矩辦事,兩位公子就此息事寧人也就罷了,不想兩位竟然還帶人砸了浮香樓的場子。
今淩大人若是不給浮香樓一個公道,浮香樓是怎也不肯的。
這場官司,就算打到皇帝陛下那兒,咱們浮香樓也奉陪到底!”
淩山到底沒完全丟了腦子,聽到齊炎要告禦狀,也沒了先前的狂妄。
但是他當慣了官老爺,又剛放下狠話,要他現在低聲下氣地求齊炎,是萬萬不可能的。
淩山想了想,幹脆先發製人:“你淩凡他們砸了浮香樓有何證據?本老爺現在看到的可是他們兩人被你們打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了。
無視國法、妄動私刑,我看不要腦袋的人是你們吧!”
倒打一耙,倒把過錯都推到了齊炎頭上。
淩山甚至還想讓自己的人直接把浮香樓這群人給收押。
關起來,看他們還如何告禦狀?
想跟他鬥,門都沒有!
淩山盤算得很好。
齊炎卻半點不緊張,不疾不徐地:“大莫律法曾規定,但凡自己的財產受到威脅之時,主人家可動用武力維護。我等動手,全因兩位公子要砸浮香樓。
這是律法所許可的!”
“誰看到他們動手了?分明就是你們嫉妒淩凡他們,隨便找了個借口對他們動手!如今還上門告狀,分明就是想要倒打一耙!
來人,把這幫擅動私刑,迫害皇親國戚的賤民給本老爺抓起來。”
淩山中氣十足地指責,話得像模像樣。
齊炎聽得目瞪口呆,仿佛不認識‘倒打一耙’四個字了。
他沒料到這個京都府府尹竟然如此不要臉,砸了他們的浮香樓,現在還把過錯推到他們身上。
簡直欺人太甚!
齊炎終於沉不住氣,對淩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昏官!這兩人砸浮香樓的事情,整條街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卻視而不見,還要將我等無辜平民問罪!
我看你分明就是以權謀私,你就是狗官!”
“大膽!”淩山自上任以來,還是頭一回被人指著鼻子罵狗官。
氣急敗壞,真要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剝皮抽筋才能泄他心頭之火。
一幹衙役也很有眼色地走上前來,三下五除二就把浮香樓的人壓在了地上。
齊炎大概是真被淩山的徇私枉法給氣著了,再沒有平日的冷靜風度,哪怕臉已經貼到了地上,口中還罵個不停:“你枉法裁判,殘害忠良,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不服,我要去刑部、去大理寺、去陛下那告發你!讓你沒辦法再魚肉百姓……”
他口氣很大,仿佛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不利地位,衝淩山叫囂得厲害。
淩山也氣得要死,上前就狠狠地踹了齊炎一腳,直把人踹得胸口悶痛,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你是什狗東西?也配詛咒我?”淩山全然不顧齊炎的死活。
又狠狠地朝對方踢了一腳,口中罵罵咧咧,“還想告我?本老爺現在就叫你魂歸西,你就去閻王那告吧!”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為止!”淩山這回是真的被氣著了,連基本的程序都懶得顧忌,就想把人打死。
淩凡和淩霄剛在齊炎那吃了悶虧,此時也把齊炎恨得牙癢癢。
不僅不勸,還一昧地慫恿起淩山,將這些沒眼色的家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就是就是,這個狗東西,竟然敢挑戰大伯您的權威,打死都不為過!”
幾人隨口幾句話,就把幾條人命的歸宿給確定了。
輕飄飄的,完全淡漠人命。
可沒等衙役們真的動手,一個人就大步走了進來,冷嘲熱諷道:“淩大人真是好威風,連堂審都不用就定奪人命。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淩大人頭頂的烏紗帽,還保得住嗎?”
淩山被對方涼涼的聲音得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是誰?竟敢擅闖衙門,還敢管本老爺的閑事?心本老爺把你也給就地正法了!”
站在正堂門口的青年男子不僅絲毫不懼怕,還朝淩山作了個揖,客客氣氣地:“不才曲月白,來此自然是要替我幾個手下叫冤的!”
沒錯,現在站在淩家人麵前的正是之前站在酒樓看熱鬧不嫌事大,現在還親自參與進來的曲月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