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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我媽媽還在S市嗎?我想見見她,你知道,見不到我很擔心。”
將牛排切成小塊,叉子放入口中,來不及回味牛排的味道,安然抬眸,水汪汪的眸子依舊澄澈亮眼。
宮崎漫不經心地端起旁邊的高腳酒杯,輕輕晃動著麵猩紅液體,淺抿一口,挑眉。
“不必,相信我會照顧好伯母,我未來的丈母娘的。”
眼神一凜,柳眉倒豎,安然將手中的銀叉放入盤中,清脆悅耳的撞擊聲立時響起,口中南非牛肉也沒了滋味,全然苦澀。
與虎謀皮,無異於作繭自縛。
心中一驚,手指死死的捏起,不悅地看向宮崎。
“你這是什意思?”
“什意思?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伯母的病情很快會好。”
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支雪茄,點上,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雲霧繚繞,整張俊臉霎時間被嫋嫋上升的白煙籠罩,看不清神色。
“可是,我們有約在先的。”
安然精致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焦急之色,語速也不由快了幾分。
“是有約啊!我按照約定照顧你的母親,我的未來嶽母,很正常啊!”
攤攤手,宮崎嗤笑一聲,晦暗如海的黑眸如同獵鷹的鷹隼,犀利非常。
“你母親,我已經讓你見了,不是嗎?”
眨眨眼睛,這是什意思?
她是見過!
心中被重錘狠狠一擊,安然難以置信地看過去,抖抖紅唇,臉上笑容有些僵硬。
“宮崎,你卑鄙。”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可笑,她還真把一切當真!這男人,不過想要她屈服,想要為三年前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多謝誇獎,並不如你。”
目光如利刃般射出,冷冷的勾勾唇角,性感的薄唇悠悠吐出一個煙圈,涼薄的笑意逐漸滲出。
三年前的陰影,讓他似乎無時無刻沒有存在於譏諷和嘲笑中,恨意堆積,如此炙熱。
安然霎時間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這幾天的紅帳翻滾像是一張夢境,讓她沉醉其中,卻在自己得意時狠狠地潑上一盆冷水。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眼中星芒逐漸逝去,沒了神采,麵無表情地掀掀眼皮,清冷的眼中一抹痛意一閃而逝。
“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能放過我?”
語氣中,竟然隱含著微微的渴求。
宮崎先是一愣,接著哈哈一笑,伸手掐滅指尖繚繞的星火,傾身過去,抬起安然精致的下巴,湊上去親吻一口。
劍眉微蹙,似乎懵懂中帶著不解。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呢!”
至少,目前這個玩具還沒讓自己失去興趣!
安然頓時一怔,一張如花俏臉沒了血色,紅唇開了又合,卻再也說不出其他言辭。
如今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宮崎權大勢大,她不過是一介螻蟻。
隻是母親……
不爭氣地紅了眼圈,手指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倒抽一口冷氣,終於將之前的委屈吞入腹中,眼神複雜地看著宮崎,慢慢垂下了眼簾。
不,不能!
不能在他麵前示弱,他要的,不就是自己對他俯首帖耳,言聽計從嗎?
如果不是自己三年前的任意妄為,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這怪圈中!
無論自己被宮崎如何對待,可母親是無辜的!
可恨男人如今掌握了母親,讓她逃跑也多了顧慮。
看安然臉色青白交替,卻咬唇不語。
宮崎抬眸,如海般波瀾壯闊的眸中席卷著洶湧波瀾,許久之後才看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飄飄的聲音卻重於萬斤。
“這個禮拜五就從盛夏離開吧!我在公司給你安排了位子。還有,禮拜天的時間空出來,公司有個酒會,你陪我一起參加。”
一連串命令式的話從那張薄唇中傾瀉而出。
安然深吸一口氣,掩去心頭洶湧澎湃的怒氣,慢慢地點點頭。桌下的手指死死地擰巴著衣服,銀牙暗咬。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心中的怒氣。
“沒聽到嗎?”
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敲擊著桌麵,節奏分明似乎跟安然的心跳頻率同步。
“我知道了。”
抬眸定定地看著宮崎,似乎要將他此時的樣子記在心麵。
“女人,不要這樣死死的盯著一個男人,不然,會讓人以為你愛上了他。”
唇角勾勒出一個得意的笑來,幽深的黑眸如同耀眼的黑曜石,倒映著女人蒼白的俏臉,巴掌大,卻五官精致,分布均勻。
“你會嗎?”
雙眸暗了暗,嘴角閃過一抹嫉妒諷刺的微笑,挑眉看向宮崎,挑釁的眼神冰涼刺骨,如同數九寒天的冰塊,沒有溫度。
“不,不會。”
安然別開眼睛,喉頭滾出酣暢淋漓的低笑聲,雙肩顫動不已。
是了!像是宮崎這樣剛愎自用,瘋狂張揚,暴戾恣睢的人,怎會以為這世界上有愛?
真真是可笑!
他除了掠奪?還能有其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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