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下第一皇商(大結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雪藏玄琴 本章:第十五章 天下第一皇商(大結局)

    “他敢!”盧多遜一聲怒吼,“馬上下旨給成都府府尹,帶兵給我將李氏一族全部拿下。”

    “慢!”宋皇後抬手製止盧多遜,“宰相,這可是大事,要不要通知皇上,免得出了亂子,我們擔當不起。”

    “王全斌當初屠城,皇上殺了嗎?”盧多遜笑了笑,“趙普那老賊,貪贓枉法,藐視皇族,他一件不該殺,請問皇上殺了嗎?就連徐貴妃被殺,皇上也就是罰錢了事,你怕什?”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說明了一個事實,皇上是個善良之人,宋皇後拽著手絹,咬了咬,“好,你馬上擬旨,本宮去拿玉璽。”

    盧多遜頓時安心,隻要殺了落氏,到時候就算皇上真要殺他,他就反了這個天爺沒什了不起的。

    成都這邊,成都府呂府尹拿著聖旨,他不敢違抗,可他也不敢得罪初塵,這種事,讓屬下去最好,到時候如果真是皇帝的聖旨,那殺了落氏和李氏也沒事。

    要是這事是公報私仇,乃是宰相的意思,到時候晉王鳴冤,怪罪下來,他隻管推卸給下麵的人……

    呂府尹跟傳旨的公公商議好,給了傳旨公公足夠多的好處,叫了成都府的司兵……

    那司兵一聽聖旨,再想著抄李氏的家,必定是個肥差,連夜召集五千兵,至臨邊縣的李家村,正好天明。

    所謂有光好辦事,士兵見人就抓,見人就逮,見寶貝就搶。

    因為突如其來,眾人都慌了,初塵撩起衣服,“相公,你帶著雨辰和家這輩重要的男丁去山洞,其他人都女流之輩全部留下,我不能看著這基業被毀。”

    “你要留下?!”李青慕頓覺她好像在交代後事一般。

    初塵點點頭,李青慕頓時怒吼道:“不行,我就算死也不會答應的。”

    “相公,你冷靜點。”初塵晃了晃他,“我要你去找三哥,如果這聖旨是真的,那就是二爺要殺我,如果這聖旨是假的,那你就要去拿真的聖旨來,你放心,我能挨到你把聖旨取回來。”

    “我不放心,怎都不放心。”李青慕搖搖頭,死活不答應。

    初塵怒了,瞪著他,“你不想害死我,就趕緊帶著兩個兒子離開,而且菡萏不在,你還要想辦法接應他們,不能讓他們入蜀,這些我都做不了,再說了,我們的銀子不在這,隻要他們找不到想要的,絕對不會殺了我。”

    李青慕咬牙,她說的是事實,如果她走了,剩下這一個大家族,必定……

    “我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不論怎樣,都要給我想辦法活下去。”

    “嗯,你放心,張道士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長命百歲,永華富貴享之不盡。”

    “娘子,我絕對不會再容忍你離開我,我要你知道,要是你敢死,便是把我帶上黃泉路。”

    “知道了,你趕緊去。”

    初塵說完,深情的擁抱著他,墊著腳,親了他一口。

    李青慕正欲深吻,門外便想起李雨睿的聲音,“爹,娘,快點,主院外的護衛快抵不住了。”

    “來了。”李青慕出門,對李雨睿道:“把你大哥背起,走後麵去後山的地下室。”

    “嗯。”李雨睿點點頭,轉身去了藥房。

    竹笙來了,還掛了彩,手拿彎刀,“二爺,大爺帶著男丁西門去了祠堂,可是那的機關……”

    “帶上大房青夫人,那的機關她也知道。”初塵也穿戴好了,整個人珠光寶氣,一點都不驚慌。

    此刻雲竹也來了,“主子,我陪著你。”

    “不行,你得照顧雨辰,有竹心跟著我便好。”初塵招呼一聲,竹心淡雅的上前,“去吧,這種場麵我們在東京見多了,沒啥了不起的。”

    主院這邊算是安排好了,眾人都從側門離開。護衛也擋不住,士兵衝了進來,拿劍指著初塵,“二奶奶,好高雅。”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竹心怒不可遏,攔著初塵麵前,“你們知不知道,我家二奶奶……”

    “哼,什二奶奶,到了牢都**一樣的。”一個士兵怒罵一聲,拽著竹心,欲要拉初塵。

    “走開,本夫人自己會走。”初塵抬手一擋,冷哼一聲,“本夫人尚未定罪,你們也有妻兒老小,得饒人處且饒人,免得以後悔不當初。”

    那士兵覺得這話有道理,這個女人不但隻手遮天,在蜀中那也是一句話要人命的主,他還是少惹的好。

    “那二奶奶請吧!”那士兵抬手示意,賠笑的道:“我們都是粗人,還望二奶奶莫見怪。”

    “那事自然。”初塵點點頭,笑了笑,“你叫什名字?”

    “小的姓樊,曾是南漢人,如今在成都府做個司兵,家父……”

    初塵莞爾一笑,“我知道了,樊兄弟隻管照顧好我宅子的女人們,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是自然。”樊司兵含笑諂媚,弓著身子為初塵引路。

    此刻,在花園子,好多夫人都身著褻衣褻褲,披頭散發,被士兵押著,個個流淚滿麵。

    “初塵……”

    “二嬸……”

    “嫂子……”

    李氏一族的女人們,一看到初塵,全都呼喊著。

    “幹什,幹什,她都和你們一樣了,吵什?”

    一些士兵罵著,就踹了哭喊的那個女人。

    “住手,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樊司兵一聲怒罵,那些士兵自然不敢在怎樣。

    “樊爺,這個院子的男人,除了護院與小廝,全都沒看見。”一個士兵上來,頷首回話。

    樊司兵走到初塵麵前,笑眯眯道:“二奶奶,這些個爺都忙去了?”

    “樊兄弟明知故問啊?”初塵挑眉,似笑非笑,“如今北征,二爺和我三哥都需要男子,我家不但出糧,出錢,還出了人。”

    “嘶!”樊司兵眉頭緊蹙,“這二爺和三哥是誰?”

    “二爺自然是皇上,三哥當然我晉王,想當初……”

    “哎喲喂,我的二奶奶,你怎不早說啊?”樊司兵一聲哀嚎,這個死呂府尹,害死他了。樊司兵立刻揚聲道:“快點放入,全部去宅子外,把這圍了便是。”

    初塵笑看著人,覺得他很是懂事,“樊兄弟,這些在兄弟跟著你也不易,在圍困期間,我李家大宅有酒有肉,隻需要輪著換防便可,再說了,一門老弱婦孺,能怎著?”

    樊司兵早就知道她們殺了盧少尹,這說不定就是公報私仇,這山高皇帝遠,誰知道這聖旨是真是假,**呂府尹,定是知道惹不起落氏,才派他來…。

    “是……二奶奶說的是,但是這聖旨的事?”樊司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看看初塵,希望能得到一句實話。

    初塵心下也知道這聖旨來得突然,相比也不是皇帝的意思,那這聖旨必定是盧多遜那老賊……

    “你安心,如果這聖旨是二爺的意思,本夫人陪你去領罪,如果這聖旨是假的,本夫人念在樊兄弟會處事,自然不會為難與兄弟,說不定還可以在二爺和三哥麵前美言幾句,到時候樊兄弟加官進爵,可不要忘了本夫人。”

    初塵笑著說完,招呼院子的女眷,“把北三所和西兩居所有的屋子,全部打掃出來,準備好酒肉,招待好成都來的客人,餘下的人,該做什就去做什,別為難這些兄弟們,畢竟他們可不想與你們動手。”

    初塵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任何人離開,樊司兵很是高興,笑眯眯道:“二奶奶通透,小的也不回叫他們亂來。”說完,揚聲道:“把搶的東西放回去,然後安分守己,隻要他們不逃走,絕對不要為難。”

    “是!”

    *

    李家村暫時安全了下來,初塵不敢怠慢,她要保住全家,如果這聖旨是真的,她就算毀了這個仁君,也要保住全族人。

    初塵歎氣,提筆書寫:“巧兒,主子有難,你夫君乃是趙匡胤的人,我要你想辦法讓段素順派兵犯黎州,如果段皇不願意,你自己想辦法,一定要威脅宋。”

    初塵寫完,將書信交給竹笙,又提筆給她幾位結拜的姐姐,書信完後,將所有信件標為黑色羽毛。

    “二奶奶,這可是……”竹笙眉頭緊蹙,這可是要逼大宋,要不然……

    初塵長籲一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便暴露了所有實力,這一招棋不知道是何人所下,但甚是高明。”

    竹笙看了一些信的名字,“主子,折氏這信我覺得不發,畢竟她是北漢人,家父與夫君都是武將,知道這事,必定會連累皇上北征一事……”

    “我要的就是這結果。”初塵放下筆,“你去通知二爺,讓他和二少爺直奔東京,大少爺由雲竹照看便可。”

    “是!”竹笙不容多想,應聲便退了下去,直接走了暗道,去了後山的地下室。

    初塵的書信發出半月後,北漢那邊果然有所行動,很快苗巧也將慕容冥拿下,帶著兒子和慕容冥的兵,直接打進黎州,在雅州停下。

    北漢劉氏得到折氏呈上的黑羽信,立刻遣太子去契丹,借兵抗宋,趙匡胤多方受阻,氣的吐了血,回了東京。

    可東京卻不太平了,宋皇後將自己如何逼迫落氏的事說了,趙匡胤更是惱怒,病得更重。

    晉王接到消息,皇帝回來後,病重無法下榻,如今能見到皇帝的除了貼身宦官王繼恩,便是宋皇後和盧多遜。

    趙炅將趙普調回東京,試圖在朝堂牽製盧多遜,自己再想辦法進皇宮。身邊的親信,到處打理,探聽消息。

    趙炅的親信程羽,乃是初塵成都的人,本是一名進士,隻可惜孟昶昏庸,他不得誌,便隨了李青慕,後來青慕從商,他便跟了趙炅,一直在趙匡胤身邊做事。

    程羽一臉焦急,如今恩人被害,他的弄到聖旨救人才是大事,“王爺,如今王公公不出來,我們要強行進去,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再加如今盧相霸權,我們該如何應對?”

    “你帶我的王印直接去蜀中救人,有什事,本王一肩承擔便是。”趙炅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場帝王爭奪,最終還是連累了她。

    “好!屬下立刻就去。”程羽接過王印,正欲出門。

    突然,兩個黑影飛身落下,程羽立刻拔出劍,怒吼道:“**,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殺到晉王府來了。”

    趙炅一聽這話,也拔劍衝了出來,“本王倒要看看,何人這猖狂。”

    “程羽大哥,三哥,是我!”李青慕拔劍擋住攻擊,笑道:“程大哥,最近功夫見長啊。”

    “青慕兄弟。”程羽連忙收起劍,欣喜若狂,可忽然覺得不對勁,忙擔憂道:“家怎樣?”

    “你妹子穩住了樊司兵,呂府尹也不敢妄動,所以還算安全。”李青慕回話後,對著趙炅抱拳道:“三哥,如果二爺真要滅了我李氏一族,可就別怪兄弟我犯渾。”

    “臭小子,你還沒犯渾啊。”趙炅拿著劍敲了李青慕一下,“初苗已經打到雅州了,北漢得知了糧草斷了供給,去契丹借兵,我朝大敗。”

    “我那是自保。”李青慕一臉不以為然,“我李氏助他奪了天下,如今他恩將仇報,公報私仇,竟然一道聖旨要對我抄家滅族。”

    “四弟,這事還沒有定論,而且你該知道我皇兄如今病重,皇後和盧多遜把持朝政,如今我隻能等皇兄召見,不然什時候砸一個謀反的罪名……”

    沒等趙炅說完,李青慕一聲怒吼,“反了就反了,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此刻李雨睿咬著牙,憤恨道:“三叔,要是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饒了他的子孫後代。”

    這時候,趙炅的大兒子趙元佐和其胞弟趙元休,聽到動靜,帶著護衛也來了,聞聽李雨睿的話,便擔心的上前,建議道:“爹爹,我看這事最好先去蜀中,救了嬸子再說。”

    趙元休覺得不對,忙道:“大哥,如今嬸子應該沒事,要是我們去蜀中肯定添亂,隻要朝廷不動,嬸子一定沒事。”

    “臭小子,哪不對?”李雨睿抬手就給了趙元休一個爆栗子,“難道你希望我娘有事?”

    “雨睿,你幹什?”李青慕怒吼一聲,“沒規矩,你娘是怎教你的?”

    這扯那去了,都開始訓上了。這李氏一族估計不是她,他們也走不到盡頭的繁華。趙炅一個頭兩個大,“你們別吵了,就按我的意思,程羽,你立刻帶著雨睿先去蜀中,穩住蜀中情況,我努力進宮,爭取拿到聖旨。”

    “是!”

    眾人應聲,程羽和李雨睿正欲出門,這時候,下來人來報,“晉王,宋皇後昨夜讓皇上下旨了,說是要立四皇子為太子。王公公問王爺打算怎辦?”

    趙炅一臉驚喜,“王公公來了?!”

    “是!”

    “那還愣著那幹什,馬上去把人給我請進來。”趙炅一聲令下,便對程羽吩咐道:“等等,也許皇兄來傳召了。”

    眾人點頭,都進了屋子,等候王繼恩來。

    王繼恩進來,一看滿屋子人,“王爺,好熱鬧。”說著,上前頷首一禮,“見過晉王。”

    “公公客氣了。”趙炅連忙上前扶起他,“我皇兄還好嗎?”

    王繼恩淡淡一笑,“皇上剛才用了晚膳,頓覺神清氣爽,叫老奴去宣了皇後,皇後出來後,吩咐老奴去宣四皇子進宮,老奴雖不知道皇上說了什,可老奴覺得這事*不離十是太子一事,而且皇後與宰相大人滅李二爺家的事,皇上也默許了。”

    “豈有此理,她也想牝雞司晨?”趙炅雙拳緊握,瞪著程羽,“仲遠,本王要進宮,你帶人立刻給我殺出一條道來。”

    “是!”程羽起身應聲,正欲轉身離去。

    “我也去!”李青慕也甚是憤怒,沒想到他真的想滅了他們。

    “將軍,二爺,慢!慢!”王繼恩連忙攔著二人,“老奴前來,必定是想帶晉王爺進宮,可你們得做好準備,別讓晉王爺落在宰相手。”

    “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趙炅一聲冷哼,歎氣一聲,對王繼恩道:“皇兄要是真的病糊塗了,我再起事,還望公公照應。”

    王繼恩頷首一禮,很是謙卑道:“官家放心,老奴把身家性命都交到出來了,還望官家多照應才是真的。”

    官家?!這可是宦官對皇上的稱呼。趙炅淡淡一笑,“王公公進宮的路,還請公公指明。”

    “王爺安心,老奴都安排好了。”王繼恩胸有成竹。

    “你們回府,我先進宮看看,如果有事,我會讓禹錫出宮告知你們,到時候……”趙炅點到即止,瞪著趙元佐,“父王的性命就交給你。”

    趙元佐抱拳一禮,“父王放心,兒臣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三哥,你安心,還有我了。”李青慕對趙炅報胸脯,“如果他連你都為難,兄弟就算殺進崇政殿,也要救出三哥。”

    “哈哈……好兄弟。”趙炅拍拍李青慕,“不枉哥哥每次力保你們。”

    “王爺,快點吧,別讓人捷足先登了。”王繼恩頷首催促,趙炅深吸一口氣,便跟著王繼恩出了晉王府。

    趙炅的親信程德玄在門口候著,“主子,馬車備好了。”

    “禹錫,馬車給王公公,我騎馬。”趙炅笑著說罷,便翻身上了馬,對王公公笑道:“公公,不必客氣。”

    “多謝王爺,可為了速度,老奴也騎馬。”王繼恩不敢冒險,也拽了一匹馬,翻身上去。

    “也好!”趙炅揚聲,對程德玄道:“禹錫,趕緊走。”說完,揚起馬鞭,打在馬背上,直奔

    “是,王爺!”程德玄沒有多言,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

    苗巧兵至雅州,便連夜帶著兒子慕容軒,翻越邛州山脈,直接來到李家村,天色尚早,母子二人直接去了後山的地下室。

    雲竹很是警惕,眉頭緊蹙,低聲道:“有人來了?”

    李菡萏立刻掏出兩把圓月彎刀,“什人?”

    “你猜猜?”苗巧抬手就攻了過來。

    李菡萏冷哼一聲,“爺我懶得猜。”一句話落,左手彎刀扔出,右腳就踢了出去。

    “好家夥!”慕容軒抬手擋住李菡萏的腳,正欲還手,卻被李菡萏的容顏驚呆。

    隻見她一身黑紅相間的勁衣,緊致的包裹著玲瓏的身姿,柳眉杏目櫻桃口,明明該小巧玲瓏,孱弱依人,可偏偏……

    苗巧見自己兒子看癡了,連忙扯了麵罩,“好功夫啊!多年不見,丫頭出息了啊。”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巧姨!”李菡萏也收了武器,咧嘴一笑。

    慕容軒一把拽著苗巧,“娘親,她是誰?”

    “你表姐。”苗巧說著,抬手打了慕容軒的手,“臭小子,放開老娘。”

    “小姨,你手到我娘的黑羽信了?”李菡萏上前牽著苗巧,“怎就你來了?”

    “對付五千湘兵,需要我們帶人來嗎?”苗巧剜了李菡萏一眼,抬手戳了她的頭一下,“都十九的人了,還不出嫁,整日到處跑,可還是不長腦子,真是枉費你娘給你請了那多先生。”

    “我功夫可是了得。”李菡萏不以為然,一臉得意,“你信不信,我可以打贏三個你的徒弟。”

    苗巧衝著李菡萏就吼,“死丫頭,我就教了你表弟一個徒弟,你舍得下手啊?”

    “娘,我不一定輸。”慕容軒一臉不服氣,這小不點明明就是小模樣,可怎都十九了,比他還大四歲……

    苗巧沒了耐性,她目前最擔心的主子秀才遇上兵,萬一不買賬,主子手無縛雞之力……好吧,她承認她太過杞人憂天了。

    “好了,別廢話了,目前村子什情況?”苗巧說著,走到了內室,看著床上躺著李雨辰,頓時驚呆,“雨辰怎了?”

    “見過三姑娘。”雲竹頷首一禮,“被盧多遜的兒子刺傷了。”

    “混賬,吃了豹子膽了,敢傷我外甥。”苗巧一聲怒罵,瞪著雲竹,“仇人了?”

    李菡萏一臉驚訝,“我娘沒告訴你嗎?”

    “黑羽信,字數少,你娘沒來得及。”苗巧一臉著急,“你們倒是說啊。”

    “被我殺了,所以才招致禍事,如今全府上下都被圍困,我……”雲竹說著,低下頭,眼眶微紅,都快內疚死了。

    李菡萏上前拍拍雲竹,“未來嫂子,你不必擔心,我娘自己會處理好的,你隻管等著我大哥早點醒來,與你完婚。”

    “死了就死了,他個老不死的還能把李氏一族人怎著了。”苗巧怒氣不已,瞪著李菡萏和雲竹,“晚上我要去見你娘親,我要你們跟軒兒合作,把那些湘兵全部撂倒。”

    “小姨,那可有五千湘兵?!”李菡萏一怔,伸手在苗巧麵前,“五千哦!”

    “切,本王還以為多少了?”慕容軒咂嘴,一臉不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需要他們去。”

    “!”苗巧一句話都沒說,抬手就給了慕容軒一個爆栗子,“你別忘了,我們是怎打暈你爹,怎盜用王府的精兵,這一刻,估計你爹爹早就在雅州了,回不回得去還是個問題,你還敢跟老娘逞能?”

    “娘,你別打了,再打就傻了。”

    “哈哈……”

    夜幕降臨,苗巧和三個小家夥分別行動,自己貓著身子,來到了主院,“姐姐,姐姐。”

    “巧兒!”初塵聞聽熟悉的聲音,猛地起身,定眼一看,“你到了?”

    “嗯!不過我是偷跑這來的。”苗巧咧嘴一笑,“我偷了真的兵符,直接打到了雅州不了解你的情況,所以帶了軒兒,單獨潛了回來。”

    “你啊!多大的人了,還這魯莽。”初塵睖著她一眼,“那些士兵並沒有把我們怎樣,反而形成了保護傘,所以你千萬別把那些湘兵怎……”

    “姐姐,晚了。”苗巧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已經叫軒兒和菡萏與雲竹一起,將那些湘兵統統拿下。”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初塵氣急,連忙下床,“趕緊的,不能讓他們殺人。”

    苗巧一聽這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留一下一句,“姐姐,我去阻止。”

    大半夜,李家大宅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起來了,全部來的大花園。

    “二奶奶,這是怎回事?”樊司兵很是不解,“這可是通敵啊?”

    “通你媽的頭啊。”苗巧一聲怒罵,抬腳就要踹。

    “巧兒。”初塵攔著苗巧,抬手揮退押著樊司兵的人,“樊兄弟,如今東京肯定出事了,我要去救人,必須走一趟東京,可怕你們不放人,所以得罪之處,還望兄弟見諒。”

    “東京?!”樊司兵自然知道是什意思,可他要是放了人,到時候……“二奶奶,你可是答應兄弟了,如今這出爾反爾?!”

    “尼瑪的,出爾反爾又怎樣?”苗巧一臉不爽,抬腳就給了樊司兵一記,“姑奶奶向來說話不算數,你找姑奶奶得了。”

    “巧兒。”初塵剜了苗巧一眼,“樊兄弟,我這妹妹太過古怪,你別往心去,要是樊兄弟怕事,我……”

    “二奶奶,小的沒有這個意思。”樊司兵打斷初塵的話,笑了笑,“二奶奶想去東京,不知道可不可帶上小可?”

    初塵很是為難,如今她想去東京,是剛才算了一下日子,如今都快十月初六了,那就是快嘩變了,要是李青慕牽涉其中,將來必定會連累家族和孩子,她的攔著他,因為趙炅登基必是注定的,他幫不幫著也沒必要。

    “嘖嘖……德行,這個時候還在算計榮華富貴。”苗巧一臉鄙夷,冷哼一聲,“把所有的湘兵全部壓下去關好,等李府的事解決了再放人。”

    “看來二奶奶打算失信於人了?”樊司兵說完,冷冷一笑,“你們商賈可是對信用很在乎啊?二奶奶如今也算的是全天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就失信一個小將了?難道不怕全天下的人笑話嗎?”

    “你大爺的。”李菡萏聽不下去,抬腳就踹了上去,“我娘何時失信與你了,她可是好好的院子,沒自己走出去過。”

    慕容軒睖了樊司兵一眼,“蠢貨,本小爺隻要把大姨娘掠走,便沒有你們宋人說的什失信了吧。”

    樊司兵一聽這話,頓時傻眼,這話說得沒錯,隻要落氏不是自己走出去的,也不算失信與他,看來這次的差事是虧了。

    初塵抬手拍拍慕容軒的肩,“軒兒聰明,那就趕緊把姨娘掠走,我們即可去東京。”

    “娘,我也想去。”李菡萏拉著初塵,嘟著小嘴,“哥哥有雲竹照顧,我才不要在這守著。”

    “死丫頭,如今宅子正需要人,你……”

    初塵剛要抬手打,苗巧忙拉著她,“菡萏功夫高,帶著對你隻有好處,而且如今湘兵都被我製伏了,你叫人去把祠堂山洞的男丁叫回來,家應該不成問題。”

    “我是擔心成都府……”初塵欲言又止,她如今去東京也是救人,在這不走也是枉然。權衡利弊後,瞪著菡萏,“還不趕緊去祠堂通知你大伯父?”

    李菡萏欣喜若狂,“是,女兒馬上就去。”說完,便飛奔出門。

    “我也去。”慕容軒一聲話落,也不等苗巧答應,便跟著李菡萏出了房門。

    初塵走到劉玉和青玉紅麵前,屈身一禮,“宅子就交給你們了,這段時間讓你們受驚了,等我去東京回來,定會給大夥一個交代。”

    “快別這說了,都是一族的人。”青玉紅連忙扶著初塵,“這榮辱本就該共享。”

    “是呀!風光的活了大半輩子了,就算死了我也無悔了。”劉玉說完,大笑的看著眾人,“大夥說是不是?”

    “是啊,你安心去吧,宅子你不用擔心。”

    “嫂子,你安心去吧。”

    “嬸子,沒事的,你去吧,我們會幫著你看著宅子。”

    “弟妹,你十多年不在家,我們也把宅子給保護的好好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的都是寬心話,初塵眼含淚花,點點頭,“我知道,你們一定要保重。”

    就在大家全神貫注話別時,樊司兵趁著大家不注意,溜著出了花園子,去馬廄牽了千馬,他要去東京報信,獲得封賞。

    *

    初塵一行人啟程,也是快馬加鞭,李菡萏恨不得追上樊司兵,處之而後快。

    在第三個落日下,李菡萏拽馬停下,揚聲道:“娘,汴梁的地界到了。”

    “嗯!”初塵也拽馬停下,“避免那廝已經到了東京,我們還是喬裝一下再入城。”

    苗巧也拽著馬停下,嬉皮笑臉道:“得虧我把菡萏帶上了,你瞧瞧這一路,要是沒有菡萏這火鳳凰,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汴梁了?”

    初塵頓時黑線至落,瞅著她,“要不要我給你獎勵一下?”

    “最好不過了。”苗巧一臉嬉笑,“姐姐,我好多年沒得到獎勵了。”

    初塵頓時無語,白了她一眼,“孩子麵前,你別神神叨叨的,趕緊想辦法進城。”

    沉默半響的慕容軒看看了四周,笑了笑,“姨娘,其實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

    “怎說?”初塵聞聽這話,走到慕容軒麵前,“軒兒,你看到了什?”

    “姨娘眼睛不好嘛?”慕容軒話剛落地,苗巧就要打,“臭小子,你姨娘眼睛不好那是因為近視眼,要是……”

    不想聽著廢話,慕容軒連忙抬手擋著,“娘,你別打,我說的實話啊,這汴京的城門都掛白了,可見帝都宋皇駕崩了。”

    “什?!怎會了,時間還沒到了。”初塵驚詫不已,她離家的時候是十五,走了三天多,這時候應該是曆史上有名的燭影斧聲,怎都不會駕崩了啊?!

    苗巧算算日子,一臉不解的看看初塵,“姐姐,今天二十了,好像是趙匡胤駕崩第二日,怎就時間每到了?”

    初塵一聽,心下一怔,怎會這樣,明明就是十八,怎就二十了?!初塵心下毛躁不安,她不會記錯日子,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錯。

    初塵突然想起自己在途中休息了一夜,而且她睡眠本來不好,可那一夜她睡得很香,難道?!

    “我們走了多少天?”初塵問了,直直的看著四人,“快說。”

    “娘,我們走了五日。”李菡萏如犯錯的小孩子,嘟著嘴,“我看娘休息不好,便下了迷香,讓娘好好休息一下,哪知道娘身體太弱了,聞了迷香,便睡了一天一夜…。”

    “哎呀!你這個壞事的家夥。”初塵一聲長歎,如今她去東京還有何意義?

    李菡萏一臉不服氣,“我也是心疼娘,再說了,到東京也沒晚多少,不至於壞事吧?”

    苗巧也有些不就,符合道:“就是,晚了不是更好,不用去求趙匡胤,直接找三哥拿聖旨就族人,多好啊。”

    慕容軒好似知道什,可也沒多言,隻是道:“姨娘,既來之則安之,都這樣了,咱們還是先找到姨夫,問問情況再說。”

    初塵歎氣一聲,“也隻能這樣了。”

    此刻的皇城,趙炅的親信,將盧多遜控製,宋皇後見大勢已去,可就是不承認趙炅。

    趙炅的兄弟,趙光美嬉笑的看著宋皇後,“皇嫂,我可以拿出證明,讓我王兄順利登基,所以你承不承認都一樣。”說完,拿著一個鏡盒,放在宋皇後麵前。

    “這是什?!”宋皇後因為有趙匡胤的口諭,說是要傳位與四皇子,自然不會答應趙炅,就算他嘩變登基,她也不回承認他的正統性。

    “母後遺詔,這上麵還有先帝親筆書信的承諾。”趙光美說著,邪笑道:“皇嫂要看看嗎?”

    趙炅轉身看著宋皇後,“如果你不想孩子皇兄的孩子,就給我跪地承認,免得連累德芳。”

    宋皇後一聽這話,頓時心下一緊,如果這遺詔實在真的,他們隨時都可以給她喝四皇子安一個謀反的罪名,如果她承認了,他自然登基,而且他皇位得來不正,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們栽贓罪名,如此宰相也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官家,請你保住我們孤兒寡母。”宋皇後權衡利弊,跪地承認趙炅。

    趙炅笑了笑,“那還請嫂嫂移居西宮,朕明日便登基。”

    “吾皇挖歲萬歲萬萬歲!”宋皇後俯首在地,三呼萬歲。

    開寶九年十月二十一,趙炅登基,改年號為“太平興國”,表示要成就一番新的事業。任命其弟趙廷美為開封府尹兼中書令,封齊王。

    皇侄趙德昭為節度使,封郡王,趙德芳封為節度使。先帝,號廟太祖,史稱宋太祖。

    趙炅為了讓世人信服與他,對宋太祖和趙廷美的子女厚待,均稱為皇子皇女,宋太祖的三個女兒為國公主。還對幫著宋皇後的人,以及宋太祖的舊部薛居正、沈倫、盧多遜、曹彬和楚昭輔等人都加官晉爵,他們的兒孫也因此獲得官位。而一些宋太祖在世時曾加以處罰或想要處罰的人,趙光義都予以赦免。還大赦天下,免稅三年。

    在這之前,趙炅為宋太祖大辦喪事,為了讓初塵免去心中的疑慮,百日之喪,用的白,全部交由初塵打理。

    不但如此,甚至直接封了李青慕為穆王,賜爵位與宅院,封初塵為一品誥命夫人,隻封號西郡。初塵死活不答應,這不正鬧著了。

    李青慕很是不解,“娘子,三哥一番好意,你怎就是不領情了?”

    “你別問了,反正就是不能入士。”初塵懶得解釋,直接耍賴,“我告訴你,等喪事結束,所有人給我集體回家。”

    如今天下都是他的了,他本就不是什好鳥,趙匡胤算是不錯的人了,尚且做不到容忍她的富可敵國,更何況趙炅這樣的小人,她不放心。

    “為什啊?”李菡萏怒氣揚聲,“你想怎樣就怎樣,連爹爹的話你都違逆,你還教我們禮義廉恥?什女子德性,你這算什?”

    “你……”初塵氣急,正欲怒罵。那知道李青慕抬手就給了李菡萏一巴掌,“混賬東西,有你這和你娘說話的嗎?”

    “爹……”李菡萏第一次挨打,還是她最敬愛的爹爹,看了看,鼻子一酸,眼含淚花,“爹爹就知道寵著娘,她什都是對的,憑什?”

    “丫頭,不可無理。”苗巧也上前勸著,拉著李菡萏到後麵花園去。慕容軒看看情況,也跟著苗巧他們去了。

    苗巧到了花園子,便歎氣道:“你娘有**苦衷,你別問了。”

    李菡萏抽泣著,“小姨,我隻是想知道為什?”說著,很是委屈道:“我已經可以為我娘分擔了,可怎就這難?”

    苗巧很是了解初塵,可有些話她也不好直言,便安慰道:“你娘她就是不想讓你們分擔,而且最怕你們有什事,所以才什都自己扛著。”

    看著李菡萏傷心,慕容軒很是著急,緊了緊拳頭,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怎都不知道如何勸說。

    苗巧搖搖頭,瞪著慕容軒,“臭小子,你想說什就說啊。”

    “我……”慕容軒一臉著急,他本來還算口齒伶俐,可現在這算什。

    望著慕容軒急的通紅的俊臉,李菡萏忍不住笑了笑,“弟弟,你有什好的意見直言便是,別吞吞吐吐,我現在正著急了。”

    “姐姐,其實你想為姨娘分擔很簡單。”慕容軒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柔柔一笑,“隻要靜靜的等姨娘給你答案,你自己私下做好應對措施,各種你能想到的方法,這樣……”

    “臭小子,你存心的是不是?”李菡萏還沒等慕容軒說完,抬手指著他,“李府上下,那個不知道我厭文喜武,我要是能想到那多,或者,我有何哥哥一半的睿智,我便不會惹我娘生氣了。”說著,李菡萏換換的低下了頭,委屈急了。

    “姐姐……”慕容軒伸手在半空,欲要伸手安慰,卻遲疑了。

    苗巧悄然離去,回到初塵這邊,看著二人還在吵,便笑道:“姐姐,隻要姐夫沒有幫趙炅登基便沒什大事。”

    “娘,小姨,是我……”

    李雨睿正欲說話,李青慕一個眼刀丟過去,瞪著初塵,直言不諱,“我幫了,當是我氣急了,再加三哥回來說聖旨一事,二爺默許的,我一氣之下帶著毒藥去了宮,我與二爺談了一會,至於二爺他喝沒喝毒酒,我就不知道了。”

    “什?!”初塵瞬間崩潰,這個混蛋,還親自去下毒。

    李青慕氣的扭頭,“我當初說過,說要是對你下手,就算帝王,我也會要了他的命,再說了,我當時看他很虛弱,所以沒逼著他喝酒,置於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苗巧連忙安慰初塵,“如今天下不太平,唯獨宋還算安寧,姐姐安心,不會有人查這事。”

    初塵喘著粗氣,瞪著李青慕,“你個混蛋,如今算是有了滅九族的把柄了,要是我們不從天家,我看我們真是沒有安身立命之所了。”

    “娘啊,你別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李雨睿無奈上前勸著,如今事情都這樣,他承認這事也沒用,現在是要想辦法怎應對才好。

    李青慕有些惱怒,“我真是不明白,沒權沒勢的時候,你不惜一切手段想得到,如今有了,你有這不要,那不要,我真是糊塗了,這多年夫妻,我連你三分之一都沒看透。”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你不是不懂。”初塵真是無法與他細說,看來如今他是鐵了心,要跟著趙炅了,那她得想下一步怎走了。

    李青慕一臉冷漠,“我懂,可是那是我三哥,為了大哥不惜與先帝爭吵,為了二哥,不惜性命,為了我,那更是不惜千山萬水,來營救。這樣的人,就算是君王,他能差到哪去?”

    這些都是事實,也許曆史隻是對著他登基和敗給遼做了批判,並未對他個人心性議論,也許他是個好人。可是她不得不防,至少要保住的她的四個孩子。

    初塵軟了心,故作小生氣,“我說不過你,但是我要你先跟三哥求一個保命的聖旨,這樣我才能安心。”

    李青慕一聽這話,心下一樂,咧嘴一笑,“娘子,還是你最好,你安心,我絕對能把這聖旨拿到。”

    李雨睿鬆了一口氣,感歎道:“總算雨過天晴了。”

    “哈哈……”

    *

    東京傳回好消息,李宅頓時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準備來年迎接王爺與夫人。

    帝王登基第一年,初塵和李青慕不好回去,暫居東京的穆王府。

    苗巧如今留在了東京,原因很簡單,盜用兵符,死罪!

    慕容冥拿出爵位與所有家當,消除了段素順的疑慮,算是保住了苗巧和兒子,可卻被發配到挨著黎州的部邛,那叫惡水,與黎州這魔州一樣,然人畏懼。

    因為這事,苗巧覺得愧疚,決定吆喝慕容冥和離,於是帶著兒子住在初塵東京的宅子。慕容冥追妻千,賴在府上不走,如今一家人住在東京。可苗巧賭氣,不肯見慕容冥,所以住在王府。

    苗巧端著茶上來,“主子,皇上微服私訪,王爺出去了,你要見嗎?”

    初塵放下書,皺著眉頭,“你還真打算回來跟著我?伺候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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