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頭!”勾月叫住想要回頭的宮不成。
宮不成不是武林中人,沒有他們那樣強的洞察力,感覺到不對勁就下意識回頭。
“怎了?”他不解。
“有人在跟著我們。”
“什人?”他追問道。
“這你也要問我?當然是許家的人。”
“啊?”
勾月不再理會他,徑自到前麵開路去。
機關林並不大,隻是冒然進來的人不熟悉容易迷路,會一直在麵打圈。
在離纖塵的帶領下,大家很快又來到化骨河邊。
“我先來”,宮不成擠到大家跟前,要做第一個下水之人。
說實話,嘴上說說和實際做起來還是有區別的。
至少身臨其境的時候還是讓人有些怕的。
宮不成一路出溜到河邊,身邊的石子紛紛滾落到化骨河。
石子塵土一到化骨河,河水咕咚咕咚的冒起白泡。
“祖宗保佑,希望這秘方真的管用才好。”
宮不成念念叨叨的把腳伸進河,岸邊的眾人也瞪大了眼睛,萬一宮不成有什意外,他們把他拉上來,有離纖塵在這說不定還能保住另一條腿。
宮不成閉著眼睛,再睜開之時,腳已經完完全全在化骨河水中。
他揚起手臂對後麵的人道:“我沒事,大家快下來吧。”
百年來,這可能是第一次化骨河出現活人。
“他們還跟著沒有?”
離纖塵付出水麵來換氣,還不忘問問勾月。
“當然了,有你故意留給他們的解藥,他們還能錯過這機會?”
前邊幾個人遊得愜意,後邊幾個人可並不是這樣。
“老大,我們是不是跟的太近了,讓他們發現我們可不好了。”
被稱作老大的人伸手給了說話人一個耳光,隻不過這耳光或許實在水的緣故,並沒有發出什響聲。
“這還用你說嗎?怎哪都有你。”
眼見著勾月他們幾個已經過河,他們怕再不上岸恐怕要跟丟目標,這才著急忙慌的跑到岸上。
岸上的小島又是別有洞天,明明是照不見太陽的,上麵的植被卻茂盛得很。
離纖塵說的沒有錯,這牡丹鳳凰腳外麵稀少,在這機關林可算不得什稀罕物,可以說是遍地都是的程度。
離纖塵小心的摘下幾枝放到油紙上,小心包上好幾層。
宮不成好奇的湊上來,“這就是牡丹鳳凰腳?有了他們,你是不是很快就能把許落釧醫好了?”
離纖塵笑而不語,勾月替他道:“不用這東西許小姐的病也能治好了。”
宮不成不解,“你這是什意思?我們來不是為了找這個?”
勾月抱起胳膊,肩膀稍稍斜了一下,“是也不是吧?”
“你看那是什?”
宮不成順著看過去,果然這一路上自己一直覺得後邊有人,原來這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人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
不等勾月回答他,灌木後邊的人就坐不住了,嗚嗚呀呀的從灌木後麵衝出來。
他們每個人的兵器各異,瞧著打起來應該不大好對付。
衝出來的十幾個人團團將勾月他們圍住。
“你們今天都走不了了,乖乖束手就擒爺還能給你們個痛快。”
“我呸,打劫還打到這來了,你也不到江湖上打聽打聽,站在你麵前的都是些什人?”
“且不說我姑姑是誰,就說我吧,我你知道是誰嗎?”
“誰?”
“我將是草原的第二個女將軍,第一個是我姑姑。”
勾月被盞鳶的說法逗笑了,又覺得這個時候笑出聲音來實在是不合時宜。
黑衣人麵的老大瞧著盞鳶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很不屑與她搭話。
“我不管你是女將軍男將軍,今天到了我的手,都得到閻王那點兵。”
離纖塵的聲音從後麵悠悠的傳來:“就憑你們幾個?有些困難。”
“你說的很對,憑我們幾個或許是不大夠,不過我也不是個光會用蠻力的人。”
“說實話,我跟著你們好久了,什頭頂一顆珠,江邊一碗水的,現在已經不是什秘密了。”
黑衣老大咯咯的笑聲回蕩在機關林,讓人聽了心有些發毛。
“什延齡草,一支筆的,在這機關林還算是什稀罕物件嘛。”
“你們瞧”,順著黑衣老大的手,一群更多的黑衣人正飛奔而來。
“他們跑過來怎會沒有事呢”,盞鳶小聲嘀咕到道。
“怎會沒有事?這也要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畫出來的圖,我還真沒辦法找出那多機關來把他們一一破壞掉。”
“我家老爺說了,誰能破了機關林的機關,這機關林的寶物我可以任取。”
眼見著他的援兵馬上就能過到對岸來。
黑衣人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手舞足蹈起來。
下一刻。無論是黑衣人還是勾月他們,誰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自己安然遊過來的化骨河,此刻又變成了嗜血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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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過河的黑衣人以為自己已經服下解藥,撲通撲通的一個接著一個跳下化骨河。
化骨河也絲毫不客氣,吞噬了一切想要投進它懷抱的東西。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後麵的人看見前麵的慘狀,想要收住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支腳已經在慣性的作用下埋進河,縱使他反應再快,拔出腳來時,隻剩半截小腿。
“你你你們……”
黑衣老大不可置信的瞧著離纖塵。
離纖塵也不知這是怎一回事,明明自己故意將瓷瓶落在桌上,他們所服解藥與自己吃的應該是一樣的,怎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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