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苦盡’甘‘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梅傲雪 本章:第25章:苦盡’甘‘來

    孤獨鳳晨起來時,段陽兒還躺在床上,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趴伏在他的懷,就像是一隻睡熟了的慵懶的貓。看起來是那般的依賴他,這樣的答案,令他非常高興,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他仰躺在床上,愉悅的沒有去打擾她,隻是靜望著她,看著她嬌的臉龐,看著她迷人的唇瓣,看著她安睡的容顏。

    “陽兒。”他低低喃喃著,想起昨夜的瘋狂,眼中的欲火又再次升起。

    可昨陽兒已是累極了,他隻能壓製住欲火。而原本定於今日要離開鬆花寨,也不得不延後一。

    段陽兒做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夢,夢中她的兒子離開,孤獨鳳晨也一並離開,空曠的大地隻留下她一個人,她怎的叫喚都是無人回應,這令她很是恐懼。她懷抱住自己的雙腿,望著一望無際的空地,大聲地叫喊著。

    “別留下我一個人,鳳晨,阿狸。”

    “你們回來啊!”

    “陽兒,陽兒。”見段陽兒忽然眉目緊鎖,懷住自己的身體。而那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孤獨鳳晨不禁一陣擔心,趕忙叫喚起她。

    “鳳晨。”段陽兒抬起頭,興奮的站了起來,朝著聲音之處跑去。跑著跑著忽然噗通一下,她猛然從夢中醒來,眼神有些迷茫的望著四周,是孤獨鳳晨的房間。原來是做夢,她輕輕歎了口氣,幸好是夢。

    “陽兒。”有熟悉的聲音從她的正下方傳來,她低頭一看,孤獨鳳晨正用著寵溺的聲音對著她,“做噩夢了嗎?”

    “鳳晨。”那股後怕在心中響起,她緊緊的摟住了他,有些害怕地道,“鳳晨,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孤獨鳳晨伸出手拍著她的背安慰著,過了一段時間後促狹地看著她,邪氣地道:“陽兒,你還是先從我身上起來吧,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和尚,而且你這樣暖玉在懷,你若是再待一絲片刻,我怕是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這樣一,段陽兒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耳根子一下子竄紅,她迅速地爬起,然而爬的太過猛烈,又加上剛剛爬起眼前一陣竄黑,不由得晃晃悠悠的又要倒下。

    “你呀。”孤獨鳳晨無奈的搖頭,一手扶住了她,看著她揉著鼻子,一副要打噴嚏的樣子,忍不住斥責,“也趕快回床上,等下怕是要感冒了。”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段陽兒猛地打起了噴嚏,一個接著一個,而後就裹在床上,不站起了。

    “我去找大夫要寫藥,你好好躺著。”望著一地的碎布麻頭,他又折過去從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放在床邊,道,“你就先著我的衣服吧,以後莫要穿那些個破麻布。”

    “嗯。”段陽兒乖乖地點頭,心一陣暖流湧了上來,她看著孤獨鳳晨一步步的走出門,而後很是不放心的又會過了頭看著她。她趕緊用力地點頭,大聲的道:“夫君大人,我會好好的聽話的,不出去吹風。”

    “你這聰明的貓。”孤獨鳳晨好笑的看著她,她竟然知道自己想要什話,打破了她心底的那堵城牆後,她變得如此可愛。他真應該早些打破她心底的城牆,也就能夠早些看到她的這一麵了。

    段陽兒吐了吐舌頭,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躺著。”孤獨鳳晨完,很是不舍的走開。他不知道,在他離開的後一步,有一個男子緩緩地走入,看著正起身穿衣服的段陽兒,笑得很是邪魅。

    “段、陽、兒。”他眉毛微微上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低聲道,“這身體還真是夠美的,難怪令那多人對你念念不忘。”

    這個男人,身穿黑色深衣,眼眶邊凹陷進去,雖然麵貌不錯,卻也一眼便能夠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黑暗氣息,段陽兒搜尋著腦的信息,卻是怎也搜尋不到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她,不認識這個人。

    她努力的安頓自己的心,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的軟弱,鳳眸冷凝,她冷冷地問道:“你是何人?”

    “喲,這般冷靜。”男子走進去,一步步地走向她,在她的床前停頓,微微啟口,“段陽兒,你的父皇,死了。你的兒子,生死不明。”

    他一字一字的道,眼眸死死地盯著段陽兒的臉龐,而後不再話。

    鬆花寨早晨的風冷冽得很,段陽兒隻覺得裹在身上的棉被被冷風襲擊著變成了冰塊,心也一點點的成冰。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她的腦海浮現出父皇對她的愛,她的父皇,或許也曾經因為權利而想要利用她,然而更多的卻是對於她傾注的愛,而如今他卻是已經離開人世了,而她連他的最後一麵也沒有看見,她真的是一個不孝的女兒。

    盡管很是傷心,她也得強忍著不流淚,因為麵前的人,她無法確定他是有何目的。而現在,她功力全無,孤獨鳳晨也不在,不過她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而麵前的人,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她也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男子看著她靜靜保持著那個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她卻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他眉毛微微挑起,湊近段陽兒的耳朵邊低低地道:“段陽兒,知道你的父皇是誰殺的嗎?”

    不等段陽兒的反應,他繼續道:“是你的丈夫,孤獨鳳晨。”

    不,不可能,段陽兒猛然間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在此時,男子繼續道:“他殺了你的父皇,為了得到權勢,然而卻是被你的哥哥瞧見,才失敗逃到鬆花寨。相信接下來來他會帶你回顯陽國都,去刺殺大皇子,或者以你為籌碼去要挾大皇子,你若是不相信,事實會告訴你的。我隻是依大皇子的要求來為你拉起警示。”

    完他便偏偏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如果不是離開前,他留下的一枚帶血的玉佩告訴了一切存在過,段陽兒根本不會去相信這一切的存在。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身上的惡氣是無法消散的,段陽兒知道自己是不能去相信他的,但是她卻是無法忍住自己不往這個方向想。是啊,她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往這個方向想,畢竟如今的孤獨鳳晨,他忘記了以往的一切,銀針封腦,她不知道那是何人所為,也知道即使這是孤獨鳳晨所為,也不會是他原本所想。但是,她卻是無法那快樂的當作一切不存在,呆在他的身邊。

    為什,為什老要這樣的對待她,她趴伏在膝蓋上,嚶嚶的流著淚水。

    孤獨鳳晨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趴在床上的段陽兒,她埋伏在膝蓋上,肩膀一上一下的聳動著,有嚶嚶的哭泣聲傳來,看起來好不傷心。孤獨鳳晨隻覺得心被緊緊的揪住,他慢慢地走進,手輕輕的搭在段陽兒的肩膀上,輕聲地問道:“陽兒,出什事了?”

    段陽兒緩緩的抬起頭來,內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大哭起來。她猛地抱住了孤獨鳳晨,大聲哭泣著:“鳳晨,我心難受,心難受。”

    她隻是一個勁的著心難受,並不原因。孤獨鳳晨以為,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讓她難受,隻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地道:“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傷你的心了,陽兒,是我不好。”

    那些委屈,不出的疼讓段陽兒哭得稀嘩啦的。

    而就在此刻,鬆花寨吹起了號角,孤獨鳳晨嘴輕聲嘀咕:“來的真快。”而後一把抱住段陽兒,衝出房門。

    此時的鬆花寨,已是一片混亂。

    夜的風很涼,段陽兒跟在孤獨鳳晨的後麵行走著。路上很黑,鬆花寨上兵荒馬亂,喧鬧聲不斷的響起,段陽兒沒由來的覺得害怕,於是下意識的抓緊了她身邊唯一一個能活動的物體。

    孤獨鳳晨並沒有什,就這任由段陽兒抓著,慢慢地朝著山下走。漸漸的走了很遠,孤獨鳳晨早已緊握住段陽兒的手,他手心的溫暖讓段陽兒不再感覺那的害怕,身邊的這個人,是她的依靠,在這一刻,她望著他完美的側影,如是想著。

    她甚至希望就這的走下去,相扶相依的走下去,直至荒地老。

    快要到山底的時候,濃密的樹蔭已經漸漸消失,然而就在此時出了事情。

    孤獨鳳晨扯著段陽兒,猛然站定在原地,眸光微暗,向四周掃過,冷聲道:“誰在哪?”

    沒有任何的動靜,孤獨鳳晨攥緊了拳頭,將段陽兒護在身後,段陽兒可以感覺到他渾身的緊繃,感覺到從他袖子慢慢伸出的冰冷堅硬的東西。那是一把劍,在夜色中散發著點點青色的寒芒,在孤獨鳳晨的手心閃閃生輝。

    樹叢微動,從麵迅速地走出一個人,那人走的很是不徐不疾,嘴角微微帶著暖和的笑。他直直的看著段陽兒,仿佛孤獨鳳晨不存在般,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段陽兒。

    月光斜著灑下來,照在三個人身上,段莫離的目光射在段陽兒的身上,而後從她的臉上慢慢地下滑,一直到她的手上方才停住,眼珠子一動不動,盯得死死地。

    在看清段莫離眼中的憤怒時,段陽兒的手不由得緩緩地掙紮了一番。孤獨鳳晨卻是越發的緊緊抓住,眼光死死地盯著她低下的頭,眸光有著滾滾燃燒的怒火。

    他不知道段陽兒是如何想的,隻是心的某一處在低低地叫喚著:她在意段莫離。

    那便是止不住的怒火焚燒。

    他不知道的,此刻的段陽兒心一片混亂,早上那個陌生男子的話還在她的腦海漂浮,而現在大哥就在眼前,仿佛在述著那些話語的真實性。讓她的心更加的混亂,她在心祈禱著那些話語都是假的,可是卻是怎也無法欺騙自己了,她的手也在這一刻開始輕輕地掙紮了起來。她想,他們這一輩子,是有緣無份了,那多的曲折,那多的事情之下,他們卻是無法在再一起。

    她的父皇,那是橫在了兩個人之中的橫溝,她無法殺了他,為父皇報仇,但也無法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了。

    像是在回應她的內心想法,段莫離低低地開口道:“孤獨鳳晨,你身為顯陽國的將軍,竟然勾結外敵,殺皇上,試圖篡位,今日我便殺了你為父皇報仇。”

    他著,兩人的目光便交接在一起,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冷凝成冰。孤獨鳳晨也不開口話,像是默認了他的話,兩人眼神交匯,火花攢動。

    忽然孤獨鳳晨邪邪的笑了一下,一把把段陽兒扯過來,在她耳邊道:“在一邊呆著,等會我帶你走。”

    段陽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他的話語是那的溫柔,可是她卻是感覺到無限的寒風襲擊。

    段陽兒乖乖地站在一邊,她低著頭,心做著鬥爭。

    所以她沒有看到兩個男人的臉色都瞬的變黑,冰冷無比。

    風靜靜地吹,一瞬間兩人便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孤獨鳳晨動起來敏捷的像隻豹子,手腕靈活,招式卻是凶猛無比,招招透著殺意。段莫離同樣不遑相讓,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皆是透著殺意。

    兩人不知疲倦的相互攻擊著,而突然間,四周圍又出來了十幾個黑衣人,將孤獨鳳晨團團圍住。

    黑衣人之中的一個男子出聲低聲道:“皇上,出來這久了,該是回去了。”

    那聲音對於段陽兒來,熟悉的很,她猛然間抬頭,正好對上男子上翹的嘴角,他的眼眸百轉風雲,最後歸於平靜。

    這個人,不簡單,這是段陽兒此時的想法。

    段莫離點點頭,朝著段陽兒走去,聲音溫柔:“陽兒,我來接你了。”

    段陽兒清楚的看見那個男子手中的匕首,正朝著段莫離的背後襲擊而去。她來不及想太多,隻能憑著本能大叫:“大哥,心。”

    向右一轉,再旋即轉身,段莫離的手緊緊抓住男子的手,冷冷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好招數,可惜我從來未相信過你。”他的嘴角帶著嗜血的笑容,一把擒住他的手,用力向下一折,隻聽見尖聲的大叫聲漫過靜默的環境。而後他的左手接住那由於疼痛鬆開的匕首,一把抹上他的脖子,那聲音便戛然而止。

    四周的黑衣人調轉了方向,紛紛朝著段陽兒疾奔而去。段莫離從懷掏出聯絡用的哨子,放於唇邊用力一吹。尖銳的聲響在空寂的山穀蕩漾開來,清晰無比。

    段陽兒迅速的後退,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聚集而來的黑衣人。突然孤獨鳳晨的臉在眼前放大,一把拖起來,緊接著向後一拉。

    黑衣人追至,紛紛襲擊孤獨鳳晨,正中他的背部。

    段陽兒能夠感覺抓住她的手臂一震,卻是沒有半分的鬆動,仍然抓的緊緊的。

    那些黑衣人看起來都是訓練有素,將他們包圍著,有幾個盡全力拖住段莫離,剩餘的用盡全力地朝著孤獨鳳晨襲擊著。孤獨鳳晨扯著段陽兒,臉色凝重,施展輕功向前一衝。身後剩下的黑衣人趕忙跟上,一路追擊。

    孤獨鳳晨的臉色不怎好,不但發黑而且還隱隱的有些潮紅,看來剛剛被黑衣人的幾次襲擊中受了內傷。

    追兵不斷,孤獨鳳晨帶著段陽兒,越來越疲於應付。然而在他們的麵前,突然之間聚集了許多的人,像是軍隊,那些軍隊源源不斷地朝著這邊湧上來,四麵夾敵。孤獨鳳晨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手中的劍插在地上,支持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身後的黑衣人卻是在這一刻忽然全數消失。段陽兒看著段莫離緩緩地走來,他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朝著段陽兒走來。

    “孤獨鳳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在他們的麵前站定,段莫離低低的笑了起來。

    段陽兒的心緊緊的收縮著,她猛然大聲喊道:“大哥,不要。”

    她的身體擋在了孤獨鳳晨的麵前。段莫離的臉色瞬間發黑,他看著段陽兒,再看著她身後的孤獨鳳晨,聲音忽然低柔起來:“陽兒,他殺了父皇,你還有護著他嗎?”

    在她叫他大哥的時候,段莫離知道,段陽兒是記起了以前的一切。

    段陽兒的淚水刷刷的落下,她搖晃著頭,喃喃的道:“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她: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孤獨鳳晨心的火焰瞬間往上冒,他嘴角上勾,冷冷的道:“段陽兒,你莫要的這般好聽,怕是早就想跟著你大哥走,怕是早就想當他的皇後了。”

    他聲音含著無限的嘲諷,這些,他以為他走近了她的心。而此刻聽著她這般,他知道她是相信了段莫離的話了,是的,她怎可能不相信呢?那些溫和的時光,怕是隻是演戲吧。

    段陽兒的心也猛地緊縮,孤獨鳳晨他,竟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也罷。

    他們就此終結吧。

    夜的風很大,段莫離的聲音也像寒風一樣敲擊著兩人的心,也一並敲擊著自己的心。

    “讓他走。”他走上前抓住了段陽兒的手,擺手道。

    孤獨鳳晨深深地看了段陽兒兩眼,大聲笑了起來,而後毫不猶疑的離開。

    段陽兒的目光卻是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令段莫離心的怒火燒的更加的猛烈。

    妒火焚燒,讓他的手緊緊地摟住了段陽兒的腰,他湊近在段陽兒的耳邊低語:“陽兒,做我的皇後。”

    段陽兒身體猛地一顫,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不可能的,你是……”

    “我不是,不是你的大哥,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段莫離大叫,一把擒住了段陽兒的下巴,眼神帶著點點乞求,“陽兒,我不是你大哥,你能做我的皇後嗎?”

    沒有血緣關係,段陽兒心突突地跳了起來,而也隻是片刻,她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有夫君了。”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你都將是我的皇後。”段莫離猛地湊上去吻住了段陽兒的唇,霸道的占有她的味道。

    久久之後,未得到段陽兒的任何回應,他眼眸百轉千回,冷哼一聲,攜著她帶著軍隊離去。

    顯陽國。

    喜字貼滿了整個國家,每一條的街道。顯陽國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今日是新登基的皇的大婚之日。

    皇宮城樓上,段莫離望著他的子民和江山,全部都籠罩在大婚的喜悅之中,全都在真心地為他而高興,心忍不住的興奮。

    為了這一,他等的太久了。

    “恭祝陛下新婚大喜。”看著主子眼的興奮,明江真心的恭祝。

    “走吧。”段莫離完,率先往回走。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唯一不足的是段陽兒不肯好好的配合他,他隻能帶著一個假扮的女人先過場,然後便是和段陽兒的洞房花燭夜,他想著,嘴角勾起苦澀又甜蜜的複雜笑容。

    顯陽國的皇宮內也是一片喧鬧的喜悅,段陽兒纖細而又柔弱的身體潛入在溫泉之中,這四周圍都有監視著她的人,她不知道該要怎樣才能逃離。今日是大哥給的最後期限,她無法和他辦那種事,她心中的人隻有那個人。

    心思回轉,她苦澀地笑了一笑,她和那個人怕是再也無法相見了。水波微微蕩漾,將整個人淹沒在暖暖的溫泉池,也一並地將那張顛倒眾生、傾城傾國的臉蛋埋入。

    久久之後,再溫泉外的女人的呼喚聲中起來。穿上她們準備的紅色的喜服,她掀開簾子,輕聲道:“走吧。”

    從溫泉池再到段莫離準備的宮殿隻不過兩殿之隔,看起來是不會出很大的意外。然而在剛剛踏出溫泉池,段陽兒身邊的女人渾然倒地不起,在她麵前的是孤獨鳳晨那張熟悉的麵容,他滿臉的怒容,嘴角含著嘲諷,一把將她拉向懷中。而後迅速地拉著她往宮殿後麵而去。顯陽國十分的大,孤獨鳳晨所走的路可以的上是死角,她拉著段陽兒前往一口枯井,而後便往下跳下。

    井中的誰隻不過沒過腰間,孤獨鳳晨往一邊的石頭上敲擊幾下,一扇門便就此打開。他帶著段陽兒走進,然後那扇門便關上了。門之外是一個宮殿,可以得上比顯陽國的宮殿更加的輝煌,富麗堂皇,四處都鑲著金色,孤獨鳳晨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冰寒,一言不發地帶著段陽兒四處走動,而後就在一處房間停下,往牆上的按鈕按下,頭頂上便出現一個類似於鏡子的物體,段陽兒可以清晰地看見麵的人正帶著笑容,手懷上一個女子的手。

    那是段莫離,和一個和她長相相像的女子。

    孤獨鳳晨一把將她身上火紅的衣服撕扯掉,滿含情欲的眼睛帶著憤怒緊緊盯著她。

    “段陽兒,你無法從我身邊逃離。”他低沉渾厚的聲音冰冷無比,看著那片鏡子上緊緊貼切的兩個人,在她耳邊低聲地道,“看著自己的大哥和自己想象的人歡愛,感覺怎樣?”

    段陽兒搖晃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令人難以捉摸,渾身上下透露的是陌生的感覺,他粗糲的左手將她的雙手反扣背後,右手輕碰她的肌膚,那樣的觸摸是她熟悉的觸摸。

    這是孤獨鳳晨沒錯。

    可是她卻又感覺不是孤獨鳳晨。

    她奮力掙紮著,孤獨鳳晨也任她掙紮著,看著她幾近透明的瑩白肌膚在搖晃著,心中渴望更加深沉。

    “賤人。”他低緩輕吐,大手已經毫不客氣享用她那美麗迷人的身體。

    他的話那般的傷人,段陽兒咬了咬下唇,淚水不可抑止地流下。他怎能這樣一次一次地傷害她呢?她看著他,突然低聲吼叫道:“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女人。”

    “事實如此。”孤獨鳳晨緊緊扣著她的柳腰,讓嬌的身軀靠向他親近他,邪邪笑道。

    “你。”段陽兒不知道自己該什,她看著他眼眸中閃爍地絕情,身無片縷的她奮力地掙開他,想要去揀地上的袍子離開。

    她無法逃離。

    “我過,你逃不了的。”孤獨鳳晨冰冷的眼睛藏著火種,仿佛隨時都可能點燃。

    而後不等段陽兒話,直接將欲逃跑的段陽兒拖進了他的房間,丟到床上,而後健碩的身子如影隨行欺身而上。他的手指一動,自己身上的袍子應聲而落,和她完美的的肌膚相貼。他的身體頎長線條分明,黝黑而光滑的肌膚無一不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的肌膚白嫩如玉,這鮮明的對比,使得侵略與被侵略的身份對比鮮明。

    孤獨鳳晨像狂風驟雨一般肆掠她的身體。

    段陽兒被禁錮在這陌生的宮殿,宮殿無人,孤獨鳳晨每到三餐的時候便會出現,其餘的時間就不在。段陽兒就像是一個人體擺布的木偶,每日眼神都很是空洞的望著虛無的地方。

    在她住在這宮殿的日子,顯陽國中翻起一片血海腥雨,先是皇上新封的女子是他的妹妹,全國湧起一片喧嘩。再來就是皇後原來的夫君起兵攻打鹹陽國。而後一片混戰,在顯陽國將要滅亡之時,段莫離攜帶著皇後葬身火海。

    這些動亂僅僅不過幾月,皇朝便換了人作主。

    國都之中的酒肆,墨羽手拿著酒杯,觀看著孤獨鳳晨帶著軍隊進入,心滿滿的皆是疑惑。當日鬆花寨毀滅,孤獨鳳晨消失,而後他莫名的擁有了這強勢的軍隊,再然後攻打顯陽國。

    而陽兒她,死了。

    他不相信這個事實,所以才會進入顯陽國來尋找,但是無論如何,卻是怎也尋找不到陽兒的身影。

    鳳凰正坐在他的麵前,看著孤獨鳳晨嘴角勾起的笑容,突然渾身一顫,那個笑容她是那的熟悉,是那個人常常帶著的笑容,那個失去了蹤影的男人的笑容。

    可是那張麵孔卻的的確確是孤獨鳳晨的臉龐。鳳凰微微眯著雙眼,看著孤獨鳳晨帶著軍隊離開,看著他那不經意之間甚是熟悉的行為。

    “鳳凰,怎了?”墨羽開口問道,對於她迷糊的神情有些迷惑。

    “你相信段陽兒死了嗎?”鳳凰卻是開口問道,“你相信孤獨鳳晨會不計後果的開戰嗎?”

    這一問甚是突然,卻是把墨羽問的愣住了。墨羽看著那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確實,孤獨鳳晨是不會傷害段陽兒的,再次見到他,他的意外行為,再接著這一連串的行為,讓他感覺孤獨鳳晨好像失去了記憶。而現在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他卻是感覺,這個人仿佛換了一個靈魂了。

    孤獨鳳晨,被人控製了嗎?

    在乾坤派呆那長的時間,對於這些他也有一些了解的。這些古老而流傳甚久的方法,不是不存在的。銀針入腦,可以讓一個人失去記憶,再加上特殊的方法,便可以讓這個人的記憶混亂。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低聲道:“我去皇宮找陽兒。”

    如果這個人的靈魂被換了,如果他是他想的那個人,那段陽兒必定還活著,而她最可能活著的地方便是皇宮。

    夜,靜的可怕。宮殿,冰冷的很。段陽兒饑餓難耐,這還是第一次孤獨鳳晨離開這久。周遭是無限沉寂的冷漠,金色輝煌的宮殿,是一片毫無人情味的器皿。

    這一霎那,時光碎片又紛紛湧到眼前,一陣一陣尖銳的桀驁劃過段陽兒的心髒。在她饑餓交迫上更添刺痛,她的身體無法動彈。

    而就在這一刻,在這空曠的壞境中有聲聲哀叫之聲響起。

    那是七八歲孩子的叫聲,那般的熟悉,聲聲扯動她的心。段陽兒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滑下。她清楚的知道那個聲音,那是她許久未見的阿狸的聲音,她的兒。

    她的兒,此刻在受著什樣的折磨。怎會發出這般悲切的聲音。

    而在這一刻,宮殿的入口處。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赤紅著雙眼,身上到處布滿傷口。他拿著一把劍,奮力和麵前的幾個男子打鬥著。有一把匕首射向他的腿,他痛苦地大叫了一聲,卻是沒有任何後退。

    這麵,住著他尋找了許久的娘親。他得親自救出娘親,他彎下腰一把將匕首抽出,忍疼拖著身體繼續往麵走。手中的匕首射向向他靠近的男子。

    “阿狸。”段陽兒的聲音隨著輕風飄散而來,阿狸猛然間覺得身體的力量更加的強烈,他咬著牙,低聲叫道,“娘親。”

    他猛地迅速地朝著麵飛奔而去。

    經過層層黃金促成的宮殿,隨著聲音發源地而去。他看見緩緩走來的段陽兒。

    段陽兒的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很。看起來仿佛風輕輕一吹便會倒下似的,讓阿狸心痛得很,他的娘親,他那喜歡吃的娘親。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顫抖著緩緩走向她。

    段陽兒則是看著他渾身是傷的朝著自己走來,淚水留下,腳步無法邁開。她看著他那破碎的衣服,看著他糟亂的頭發,看著流著血的傷口,低低哭泣了起來,她的阿狸,她的兒子,怎會變成這個模樣?

    幽暗的地底宮殿,兩人相互凝視著對方,滿眼皆是痛惜。

    “阿狸。”

    “娘。”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大聲的呼叫著對方,呼喊中皆是濃濃的親情。

    這樣的呼喚,讓在顯陽國尋找段陽兒的墨羽身體猛地一抖,迅速地飛奔向枯井。望著枯井,墨羽低下頭湊近,聽著那越來越熟悉的聲音,恍然大悟般的喃喃著:“原來是在這麵,難怪尋找了那久,都未曾找到。”

    他喃喃完,便毫不猶疑的跳下。

    陽兒在下麵,他心如是想著。可是他怎也不會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段陽兒的身材瘦了好幾圈,嘴唇上含著血絲,滿臉的蒼白。她的身邊,阿狸也是渾身是傷。他們身邊圍著幾個男子,阿狸正狼狽地對付著他們。

    那個曾經驕傲無比,曾經武力高強的女人。

    那個曾經笑靨如花的女人。

    那個他希望她幸福的女人。

    她,此時看起來是那的不幸福。墨羽隻覺得心被緊緊地扯著,他伸手往自己的心口處撫摸著,而後搖了搖頭,將那些痛苦掩埋。迅速地往前,一把拿下那幾個男子,手段迅速地將幾個男人斬殺。

    “墨羽。”段陽兒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她無法想到,會是他再次救了自己。

    “我們盡快離開。”墨羽低低道,而後彎腰示意段陽兒爬上他的背。見段陽兒不為所動,他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你不趕緊爬上來,我怕是救不了你們了,你兒子身上的傷,應該早些治療。”

    段陽兒聽後,立刻爬上。

    墨羽背著段陽兒,手抱著阿狸,在阿狸的低聲中離開這座地下宮殿。

    火光跳躍,幽香撲鼻。屋內紫幔低垂,床上鋪著厚厚的狐狸毛毯,極是柔軟舒服。段陽兒躺在如此奢侈的床上,眉頭緊皺,頭腦不斷的搖擺著,像是做著什噩夢。

    墨羽端坐在床邊,那冰冷的臉龐上如今隻徒留憐惜和自責,他看著段陽兒,低聲地低迷著。

    “陽兒,快些醒來吧。”

    他的身邊,阿狸也同樣緊緊地盯著段陽兒,滿臉都是倔強。

    她看見了一把冷冰冰的劍,一張冷酷的臉,臉上是數不盡的恨意。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張她迷戀著的臉,為何會這的痛恨自己,她看著那把冰冷的劍朝著自己刺來,然而卻是看見那把劍刺向了阿狸,而阿狸的手中也同樣握著一把劍,那劍刺向孤獨鳳晨。

    “不。”段陽兒尖叫著醒來,她渾身冒著冷汗,呆呆的怔在床上。

    “娘親。”阿狸輕聲喚道,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心翼翼地低聲道,怕是驚碎什東西一般不敢大聲呼叫。

    “阿狸。”看見那一張自己心心念念的臉龐,段陽兒猛地伸手觸摸著,阿狸也靠近任由段陽兒感受著他的存在。

    段陽兒一把擁抱住阿狸,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熟悉的氣息,後怕地低喃:“還好,隻是夢,隻是夢。”

    “娘親,阿狸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害怕。”阿狸伸手緊握著段陽兒的手,安慰著。

    段陽兒聽著他的話,心有些許的安慰,她的兒子,是如此的懂事。她緊緊擁抱著他,流出了欣慰的淚水。

    她想,從此以後,她和阿狸兩個人,便將和孤獨鳳晨從此不再相見,安穩地度過下半輩子。她此生,所剩的願望,便是阿狸能夠幸福快樂一生。隻是,她看著墨羽,微微歎了一口氣,她欠墨羽太多,此生已無法還清。

    見段陽兒的目光轉向自己,墨羽端起早就準備好的藥水,輕聲道:“你身體虛弱得很,需要好好調理。”

    “我想出去走走。”喝完藥水,段陽兒開口道。

    在那地底宮殿許久,她很久未見陽光,肌膚因為晝夜未出,變得更加的雪白,透著病態。她完,墨羽自動離開房間,低聲道:“我在外麵等你。”

    這是遠離顯陽國都的一座府邸,四麵環山,阿狸牽扶著段陽兒走出,段陽兒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這個府邸建的不錯。”由著墨羽帶路,在府邸閑逛,段陽兒開口道,阿狸也隨聲應和著。

    墨羽嘴角微微上翹,望著段陽兒,滿眼的柔情。豔陽高照下,他看著他們母子二人由心露出笑容,心也不禁暖和。有一絲疼痛牽扯心口處,他知道,自己又要發病了,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無心這個事實。他是多的想和他們二人,此生就如此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然而,這隻是個奢望。

    不過,他再也不會如從前般,真地想要段陽兒和孤獨鳳晨和好。他本以為在有生之年,為她尋找到一處庇蔭,然而卻是讓她受到更多的折磨。知道,在地底宮殿見到她那副虛弱的模樣,他的心有多疼。

    他隻有麵對她,才能感覺自己由心,才能感覺到疼痛。當然,也能夠感覺到生命流逝的痕跡。

    “墨羽,你身體不舒服嗎?”見墨羽呆愣著,臉色有些許難看,段陽兒關心地問道,然後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探著溫度。那柔軟的觸摸喚醒了墨羽的思考,他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沒事,隻是休息不夠而已。”

    “那還是回房休息吧。”段陽兒趕緊道,而後低頭看著阿狸,阿狸麵色也不是很好,眼眶還泛著黑。看來,自己是昏迷了許久,這兩個人都沒有好好休息。她怎會這的粗心,沒有事先注意兩人的身體狀況。

    她那自責的模樣落入兩人的眼中,異口同聲道:“我沒事。”

    “娘,我沒事。”

    完後兩人相視一笑,阿狸微微吐了吐舌頭。眼前這個叔叔,對娘親很是照顧。然而他卻是想起爹爹,他想起那次無意間撞見的情形,那個有著花白胡子的老頭子手拿銀針,嘀嘀咕咕著些他不懂的話,然後他便見到木桶的父親身體抖動,那木桶也搖搖晃晃,再之後,那木桶猛地破碎。他看見父親睜開的雙眼,露出對他來很是陌生的犀利目光,而後便聽見那刺耳的笑聲。

    再然後呢?父親好像並不認識他,他被他一把拉著鎖進暗無日的牢房。他知道,父親有那些奇怪的行為,應該是和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有關,她看著段陽兒虛弱的身體,暗暗咬牙,他還是不能在現在把這個事實告訴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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