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可預知，就要去驗證！這才是科學。”

    ——人工智能領域權威  方舟

    017年1月4日 星期日 1點分｜日｜內｜北方大學智能學院有靈實驗室｜這才是科學

    “爸，你還記得五年前ai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嗎？”

    穿著藍色長褂兒的方舟聽到方元突如其來的質問，並沒有停下手中量子檢測儀的工作：“什事情？”

    方元打開自己改造後的智能手機，投影出全息五年前量振寰主題演講時、若靈被機器人意外強吻的那段視頻片段。

    “怎了？”

    “大會前兩，你突然讓我臨時參加一個無關緊要的國際冬令營，就是不想讓我出現在這個現場，對嗎？”

    “那個冬令營，是全球人工智能領域最牛的科學家為自己的‘科二代’，組織的無國界社交活動。和奧運會一樣，每四年舉辦一次，機會非常難得。”

    “可是你明明知道，當時，他的認知係統存在著尚未解決的重ug。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覺醒會不會違背機器人四大定律！”

    “你科幻電影，看太多了！超能機器人，再先進，也隻是機器人的升級和變種。”

    “可是他芯片係統植入了真正人類的記憶片段……”

    “哪又如何？”

    方元一改往日的冷靜和理智：“為了監控那段記憶對整體係統的影響，他主控製器采用的量子材料，對特殊體質的人類有著不可預知的輻射影響！”

    “既然不可預知，就要去驗證！這才是科學。”

    “而他的嘴唇皮膚組織，當時用的可是……”

    “不懂不要亂。你對這個項目，才了解多少？”

    “你怎能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與他零距離接觸呢？那些超標的放射性元素，會隨著唾液進入人體體內。這種在被試不知情下的危險性試驗，是有悖於科學倫理的！”他從未和父親如此講話，越情緒越激動。

    方舟放下手中的儀器，默默地看完那段視頻，神情略帶遺憾：“他那的舉動，也讓我非常震驚。他全部的行為反饋都在設定之外。當時我在台下，根本來不及通知台上的量振寰。”

    “你是總工程師，你擁有著對所有超能機器人的最終控製權……”

    方舟臉上的那半點遺憾即刻便被對科學的瘋狂癡迷所衝淡：“可要是沒有那一次意外的試驗，咱們怎可能造就出今的奇跡？”

    方舟打開實驗室的全息大屏幕，投射出藍正在71時，對多名學生同步進行真人式線上答疑：“你也看到了，他已經超過了ib最先進的沃森係統和微軟的最強大腦。”

    “你可在乎過視頻那個無辜的女孩？”

    “她目前好好的！”方舟從係統中調取了獵戶座平台上的《萬物有靈》一段直播回放視頻，又切換到急診室兩前的監控錄像，醫生站在病床前對他們：“目前看，她是由於營養不良、饑餓、睡眠不足引起的低血糖。平時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熬夜、營養飲食、加強運動。”

    “你知道她是誰？”

    方舟點點頭。

    “你一直對她，采取著遠程監測？”

    方舟：“我並不是一個無良的科學家。當意外發生，我不僅自責，也會要對後果負責。”

    “那你更應該把那個可能的後果，告訴給李校長了。”

    “我好像從來沒告訴過你，我、你量叔叔、李知行和她已故的丈夫，我們曾是大學同學吧？”

    方元搖搖頭。

    “這些年，我忙於科研，疏於人際，也忽略了家庭。更從未和你分享過，我們這一輩人的故事。你放心，等李校長回國，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她的！”方舟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走出了有靈實驗室。

    017年1月4日 星期日 1點分｜日｜內｜李家｜奔二剩女

    “李子木！你趁人之危”若靈從被窩鑽出來，披上運動服，把自己包個嚴實。從她和李知行的臥室衝出來，兩碗熱氣騰騰的李式太陽麵擺在餐桌上，還有她最愛吃的豬腳、鳳爪。李亦凡的遺像前擺了一碗麵。

    陽台上，正午日光正暖。她和自己昨晚穿去酒吧的一套衣服，明顯是剛剛洗淨甩幹的，平平整整地擺放在臉盆，子木手正拿起一個衣架，準備晾起來，背對著她問：“醒了？”

    “李子木，誰讓你不經允許，隨便給我換睡衣的？”

    “就你那柴火妞兒的身材……我才不稀罕看呢！”子木轉過頭來，詭異地笑了一下，“自從你暈倒之後，我發現你最近的記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你真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

    “什？”被悖熏陶的，若靈也開始時不時冒出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

    “你是希望咱倆發生點什呢？還是不希望咱倆發生點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