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冕搖了搖手，道：“你好好坐著吧，我沒事。”蘇春麗聽見他話並無異常，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蘇春麗坐了一會兒，往桌子上拿了冷茶，道：“我重給你換一杯吧，這茶都冷了。”成冕沒話，隻點了點頭。

    蘇春麗換了茶出來，成冕仿佛已經想通了似的，道：“當年的那些傳言你還記得嗎？”蘇春麗按著太陽穴，想了許久，道：“傳言那多，你的是哪一個？”忽聽得身後有輕微的響聲，她一回頭，看見成遙森與蘇北坡站在屋簷下，便大聲道：“你們兩個，還不進屋去？”成遙森與蘇北坡俱是一愣，然後轉身各自回了房間。

    成冕道：“就是我們快要結婚的那一夜，我去給你送東西。”蘇春麗狐疑地看著他，道：“你來給我送過東西？”

    成冕點了點頭，道：“我給你買了一匹丹鳳朝陽的紅布，準備送給你做衣服或其它用的東西。”

    蘇春麗回道：“原來那匹丹鳳朝陽是你送的。我還以為是……”她停住話頭，突然象是想起什似的，回頭問他：“那你後來上哪去了？”

    成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難道你非要我闖進門來不可？”

    蘇春麗皺著眉看他，也不吭聲，隻一動不動地坐著，坐了許久，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成冕拿眼斜睨了她一眼，也不話。蘇春麗搖頭歎道：“原來那多年，你所氣的無非是這個，你所賭的也無非是這個。”

    成冕仰倒在躺椅上，默不作聲，隻拿一雙眼盯著上的一輪新月，不住地看。

    蘇春麗沉默了許久，道：“都過去這些年了，如果今我不開，隻怕這事就成迷團了。”她正要話，忽聽得身後“卡察”一聲輕響，她“忽”的回頭，眼見成遙森又站在屋簷下，她心一動，想道：“難道他聽到什了？幾次三番地出來。”

    成冕見蘇春麗看屋簷低下看去，也回頭去看，見是成遙森，便笑道：“森兒，怎又站在屋簷下？”成遙森道：“屋悶，我想出去走走。”

    成冕道：“這農村可比不得城市，四周荒山野林的，幾十也看不見一個人，還是在院子坐坐就好。”

    成遙森點了點頭，去屋拿了一杯茶出來，往梧桐樹下坐了。

    成遙森一坐，蘇春麗許多話也不好講開了，三個人笑笑講些閑時農事，不一會兒，蘇北坡聽見院子人語戚戚，便開了門，見幾個人坐著得正歡，便也加入他們，坐著與他們長談去了。

    第二成冕與蘇春麗陪他去水庫釣魚，蘇春麗明白他這是有話要講，便收拾了東西跟他走了，家留給成遙森與蘇北坡兩個。

    田間徑兩旁種著秋季作物，一派綠意森森之景象。

    成冕回頭望了蘇春麗幾次，蘇春麗低頭想了一會兒，便道：“那夜來的是李老頭家的老大。”

    成冕一愣，道：“果然是他。”

    成冕往前走著，穿出一片菜地，眼前出現一座水庫，他往草坡上爬，蘇春麗跟在他的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