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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百個德字啊！

    還要用不同的字體，看著麵前案台上那三個飄逸的德字，李白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不知道篆很難書寫？這不是為難他？

    難道作為一位書法老師第一件事兒不該是教他怎拿毛筆？

    哎，也不知道第一就完不成作業，會受什懲罰？在馬車上罰站是不可能的，但那黝黑的戒尺看起來很有威力啊，打再手心上肯定很痛。

    當然，痛還在其次，把他這細嫩的手打壞了怎辦？

    ……

    “噗嗤……”

    目送著岑夫子下車後，瞅著李白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兩個丫頭忍俊不禁一前一後的笑出聲來，尤其是琴兒，都是這丫頭片子帶的……

    “笑什？！看少爺我挨訓都很開心？不行都得挨罰。”李白一臉晦氣道。

    這話一出口，琴兒到還好，一邊的蘇蟬兒立刻白了臉色。

    “嗯？”

    這姑娘……，有些膽啊，主要還是不太熟，若是熟悉了，應該就不會這害怕了，也不知道昨那個便宜母親給這丫頭灌輸了些什東西，這畏畏縮縮的。

    “就罰你們幫我抄字，快快快，都過來，一人一隻筆，我負責行書，琴兒你就抄楷書，那個蘇嬋兒啊，你剛才先笑的，就罰你抄篆。抄不完罰打屁股，公子我親自出手哦！”

    一句話，惹得兩個丫頭羞紅了臉，蘇蟬兒也不再那畏縮了，嘟著嘴糯糯道：“少爺，這篆……奴家真心不會啊！”

    “嬋兒姐姐還隻是不會篆，這字，琴兒都不認識呢，怎抄啊？”丫鬟也成了苦瓜臉。

    “不管不管！不是讓你們抄？一筆一劃跟著描都不會？快點，都過來！”

    兩個俏生生的丫頭都湊到案台前，便讓寬大的案台顯得有些擁擠了，李白也不以為意。

    筆墨紙硯車上準備了許多，有家帶的，還有臨行時趙縣令送的，到也不怕浪費。將宣紙分成三份，自己坐在中間，讓兩個丫頭坐在兩邊，便開始抄字大業。

    “剛才你們聽得那岑夫子大講德字之意，卻是漏了一些，你們知道漏了什？”手寫著字，鼻子嗅著那不時飄入的陣陣女人香，李白搖頭晃腦道。

    正一臉苦惱，不時的瞅瞅李白，又瞄瞄蘇嬋兒，學著兩人如何拿筆的琴兒，立刻開口道：“不知道，少爺，您先教教我怎拿筆好？”

    李白掃了一眼，“你這笨丫鬟，照著姿勢都不會拿？”

    歸，還是將拿筆的手抬了起來，讓琴兒看了清楚。趁這空閑，扭頭看眼蘇蟬兒那邊，嘿，還真沒想到這丫頭到是一臉認真寫的有模有樣，咦，字跡還很娟秀咧。

    在低頭看看自己寫的所謂行書，依然那醜啊，不由有些慚愧，幹脆將剛剛寫好的三個字捏成一團。

    作為一個讀書人是要有點傲氣的，怎能連自己的女人都比不過？

    “咳咳，老夫子剛才了子之德，臣子之德，布衣之德，讀書人之德，唯獨沒提女子之德，你們就沒點意見？”

    嘴上扯著閑話，態度卻擺得認真了些。嗯，也不算閑話，昨晚上輾轉反側一晚上，都在想怎播下女權思想的種子，今正好付諸實施。

    總不能讓這個時代的男人們太好過了，李白不無惡意的想著。

    “女子之德？”琴兒撇了撇嘴，“女子之德不就是相夫教子，恪守婦道？您還能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