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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終於得到機會像岑夫子遞出了橄欖枝。

    算盤自然是打得極好的，若是岑夫子同意了這安排，便也算是李家的家臣了。雖然嚴格意義上來，李白還未與其父分家，這家族還得李客來做主。但畢竟他也算是走出家門了，還能拿老爹的錢給員工發工資而已，其實很劃算。

    重要的還是有了這層家臣的關係，平日對於練字的要求自然會放得輕些。每應該也不會板著那張老臉教，這一路必然會輕鬆許多。

    字寫得能看就行了，李白可不想當什書法家，累。練字、吟詩作畫，哪來的時間去欺男霸女？暢享生活？

    夫子扯了扯嘴，似是在笑，卻沒有聲音，盯著李白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滲人，半晌後才道：“不愧是商賈之子，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隻是我且問你，你收我做賬房先生，在那長·安城行商賈之事，若是惹了麻煩，豈不是老夫一大把年紀還得被你連累？”

    “你有滿腹才氣卻博取功名太累，但人生在世，做什又能真的輕鬆？商賈或不缺金銀，但在那長安城中，達官顯貴多如牛毛，若是沒有功名在身，即便你賺到千萬身家，又能如何？官家一聲令下，便能讓你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更別提你當這長·安城中的商賈真那好做？但凡能在長安城中站穩腳跟的商家，哪個背後沒有權貴撐著？你便以為帶著些許本錢趕赴京城，跟你那些鬼點子，便能在長安城中混得風生水起？這未免也把帝都想的太簡單了吧？”

    “不遠了，就談今日之事。若不是照顧張大人的麵子，僅憑你今在這宴席上的種種，怕是明日便出不了這蜀郡了。不死罪，一個勞役卻是免不了的。這萬人之上，對治下平民一言而決的權力竟是對你沒有半點吸引力？”

    這是在引導自己走上正軌？

    其實夫子的沒錯，這畢竟是在康朝，封建社會純粹的商賈之家確是沒什地位，拋去財富，社會地位甚至還不如一個農民。這也是最讓李白覺得頭疼的地方。

    當然，總有辦法可想的。

    自保的辦法自然要有，靠山自然也得有的。

    “您老的這些其實我都懂。就像您的，帝都內生意的確不好做，忌諱太多，但凡利潤大的聲音，都不是我這個沒根基沒背景的人物能插手的。但總有前人想不到的好生意。隻要能做成，分些股份出去，慢慢經營，總能有個依靠。”

    “至於做官，自然威風，但其中也自有苦處。那譚府尹在蜀中便能隻手遮了？未見得啊！欺上瞞下的事兒，怕是免不了的。每都得算計人心，累！這些到不是矯情，若是能有輕輕鬆鬆，便能成達官顯貴的路子，李白自然是不願錯過的。隻是步步鑽營，怕是做不來啊！”

    “哦？聽你這話……，我到覺得有個職位很適合你……”

    “嗯？願望其詳？”

    “去子腳下做個寵臣啊！”

    ……

    “捋……，少爺，夫子，客棧到了！”

    岑夫子剛拋出那話，馬車便平穩的停下，隻留李白臉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