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純斜眼瞪一眼左明軒,一回頭就看見藍離歌也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左明軒這個人,平日是不敢來找段純麻煩的,今日這般大膽,想必是得了藍離歌的暗示。
段純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左明軒,最後落在藍離歌的身上。
“左大人靖王殿下將要迎娶的兩位王妃都是我段府的人,可有什證據?”
“這個這個還需要什證據嗎?秦姐是你段府的人,這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還有那位景姐,現在不也住在段侯府嗎?”
左明軒完,不著痕跡的看一眼站在段純身後的藍離歌,似有邀功的意思。
“左大人你都了秦姐,她姓秦,怎可能是我段府的人呢?再那位景姐,人家可是東定國景府的人,怎會是我段侯府的人呢,隻是目前這位景姐住在我段侯府而已,如果這都算是我段侯府中的人,那我邀請左大人去我府上住兩日,那左大人是不是也成了我府上的人呢?”
段純看著左明軒,微微一笑,道。
完,段純並不等左明軒再什,他輕笑著搖頭,緩步往外走去,明擺著不想再跟左明軒再什的架勢。
所有人都能看出,段純不想摻和藍離歌的婚事,可是藍離歌卻好像一心想要將他拉入這件事中一般,早上左明軒確實是因為得了藍離歌的授意,才會去找段純的,可他卻以失敗而告終。
但藍離歌並沒有因此而罷休,下午的時候,又親自拜訪了段純,這一次他還帶著十幾箱的禮物,大有送聘禮的意思。
藍離歌親自送來聘禮,可卻被段純擋在了門外。
段純掃視一圈之後,目光落在了藍離歌的身上。
“靖王殿下這是做什?為何要送這多的禮物到我府上?”段純看著藍離歌,笑盈盈的問道。
“聘禮,後就是大婚了,我尋思了一下,雖然景姐是遠嫁,但該有的東西可不能少,聘禮還是要送的。”
藍離歌坐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著段純,沉聲道,他的嘴角微微揚著,大有春風得意的意思。
段純的目光掃過浩浩蕩蕩一直蔓延到巷尾的箱子,冷笑了一下。
這個藍離歌還真是有意思,先是叫人盯住了他段侯府的前後門,將景灼灼困在了他府上,這會又送來聘禮,想要昭告下,景灼灼是從他段侯府出嫁,這言下之意可是很明顯的,如果大婚當,段侯府抬不出新娘,那可就是公然跟他藍離歌作對了。
一個是外戚,一個是皇子,原本外戚掌權就已經落人口舌了,這要是段純再公然跟藍離歌作對,那可就是坐實了外戚有心篡權的罪名了,到時候他藍離歌可就能有借口出兵討伐他段純了。
“靖王殿下的很是在理,雖然東定國路途遙遠,但是殿下該送的聘禮還是不能少的,這是規矩,也是尊重。”
段純笑眯眯的看著藍離歌,他停頓了片刻之後,又開口道:
“景姐隻是暫住在我段侯府,結婚乃大事,那可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靖王殿下貿然將聘禮送來我段侯府,我可不敢接受,要不殿下的人還是辛苦一點,將這聘禮送去東定好了。”
段純的話一出口,藍離歌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當初藍離歌為了迎娶景灼灼,就是使了個詐,用迎娶秦菲兒的事情要挾段皇妃,如果這件事要嚴格追究起來,段皇妃可是無權處置景灼灼的婚事的。
雖然段皇妃可以下懿旨,可她景灼灼卻並非北漢的人,所以這樁婚事獲得的根本就不合規矩。
現在藍離歌將聘禮送來段侯府,就是想要逼迫段侯府承認,景灼灼是住在他段家的,既然景灼灼住在段家,段家就要在大婚當抬出一個景灼灼。
藍離歌蹙眉看著段純,這廂段純不接受聘禮,那藍離歌的逼迫計劃就隻能夭折,可藍離歌哪是那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他翻身下馬,緩步走到段純的身邊,目光微冷的盯著段純,片刻之後,又上前一步,貼近段純,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聲音,在段純的耳邊道:
“段侯爺不敢接受我的聘禮,是不是擔心在大婚當日交不出景灼灼啊?”
段純挑了挑眉頭,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
“靖王殿下這話來就有些意思了,景灼灼是你的王妃,自然是你自己護了,難不成靖王殿下是擔心自己魅力不夠,留不住景姐的腳步?”
段純的話讓藍離歌眼中燃起了怒火,他憤恨的瞪著段純,蹙眉道:
“如果不是你半路殺出來,我跟灼灼之間會弄到這番地步?”
段純蹙眉看著藍離歌,他冷哼了一聲,道:
“你留不住灼灼,偏偏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段純的這句話更是激怒了藍離歌,他猛然上前了一步,大有要跟段純決一生死的架勢。
“靖王殿下,你這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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