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所有見不得光的事物的遮羞布,月光清冷,人心更寒。
站在薔薇苑的門口,景灼灼的心不禁一陣絞痛,這曾經是她的樂園,現在卻成了她的噩夢。
“姐,我們真的還要再進去一次嗎?”
芭蕉揪著景灼灼的衣角,縮著脖子道。
“對,無論如何也要再進去一次。”景灼灼沉聲道,是給芭蕉的,也是給自己的。
聽罷景灼灼的話,芭蕉咬了咬牙,一閉眼,硬氣的道:“好,進就進!”
景灼灼微怔一下,回頭看向芭蕉,她知道芭蕉擔心,可芭蕉的臉上卻露出堅毅的神情,看的出來,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隻要自己要進,芭蕉毅然也會跟上,這份情誼是景灼灼願意用生命守護的東西。
“別怕,你隻用收住門口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我跟沈公子去做。”
景灼灼輕輕的拍了拍芭蕉的手,安慰著道。
聽沈雨澤也來了,芭蕉總算是安心了一點,畢竟多了一個男人,還是會多一分安全感的。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景灼灼帶著芭蕉走進了薔薇苑。
之前已經跟沈雨澤交代了薔薇苑後牆的破洞位置,景灼灼到的時候,沈雨澤已經站在了牆角處。
“走吧,趁這會月光還好,我們速戰速決。”
沈雨澤看到景灼灼過來,快步迎了上去,他的腳步不做停留,先景灼灼一步往院子中間的井口走去。
見沈雨澤這熟悉環境,景灼灼有些驚訝,轉而又一想,應該是沈雨澤早到了一會,已經把院子的打探了一遍。
月光茭白,正好投在井口處。
景灼灼跟著沈雨澤的身後靠近井口,剛剛走近,就看見沈雨澤蹲在井口處,一臉的嚴肅。
景灼灼上前一步,學著沈雨澤的樣子蹲下來,目光正好落在井口的岩壁上。
井壁上一條細微的劃痕在月光下是那的明顯,之前景灼灼根本就沒有靠近井口,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這些。
蹲在井邊,空氣中腐臭的味道愈發的明顯,讓景灼灼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她的這一步,引起了沈雨澤的注意。
“怎了?”
沈雨澤伸手扶住景灼灼,擔憂的問道。
“你沒有問道臭味嗎?”
景灼灼皺著眉頭,這味道太明顯了,讓她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恩,是屍臭,看來之前我們預想的有誤,他們根本就沒有取走崔婆婆的屍體,應該是就地掩埋了。”沈雨澤蹙眉道。
他見景灼灼捂著口鼻,很難受的樣子,伸手探入了胸口,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子。
“如果實在難受,就用這個吧,隻是會影響嗅覺,短時間內什味道也聞不到了。”
景灼灼原本已經伸手去接,一聽會影響嗅覺,又收回了手,屍臭確實讓她難受,可她隱隱還發現屍臭中還隱藏著另外一種味道,或許那個味道能給他們帶來什意外的發現也不定。
見景灼灼不接白瓷瓶,沈雨澤也不多,收回了瓶子之後,向井口探頭過去。
景灼灼就蹲在沈雨澤的身後,看他想井口探頭,從她的位置就好像是要倒載入井中,這讓景灼灼不由的心生恐懼,慌忙身後拉住了他的衣擺。
“怎?”沈雨澤回頭看向景灼灼,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們現在就進去嗎?”
景灼灼被沈雨澤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她早就應該想到,以沈雨澤的武功,就算是倒栽探入,應該也不會受傷的。
“在等一下,麵的味道不怎好,我弄點東西去去味。”
著,沈雨澤從懷中掏出一節幹木頭,景灼灼是看不出那是什木頭,黑乎乎的,沈雨澤倒好像挺寶貝似的,隻掰了一塊,剩下的又收入了懷中。
沈雨澤將那一塊給木頭用火撩了一下,在眼看著要燃起的時候,丟入了井中,景灼灼不明白沈雨澤為什要這做,但想到他怎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士,或許是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辦法吧。
又安靜的等了半個時辰,眼看著月亮就要隱入雲團,沈雨澤這才再次探頭去看井底。
“現在可以下去了。”
沈雨澤隻探了一下頭,便又縮了回來,對景灼灼道。
“我也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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