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蓉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別墅,連夜噩夢纏身,她整個人極速地消瘦了下去,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三了,她沒有見過靳珩北一麵。
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
靳珩北勾著車鑰匙倚在臥室門邊,“今是你爸爸的葬禮,再不去就遲了。”
“你會這好心?”
男人喉頭一滾,淺蓉對他的態度變了,變得冷淡疏離,甚至帶著一點厭惡。
若不是淺蓉倒在太平間麵色慘白、眉上都結了一層霜的孱弱樣子不停在他的腦海閃現,他怎會冒著被罷免的風險在股東大會中途分心離場?
靳珩北按住淺蓉的肩膀,俊臉在她麵前放大,她都能看到他臂上迸發的青筋了,“你憑什對我使臉色?我告訴你,這是報應。你害了我的爸爸,你爸爸為你償罪去了。”
“你閉嘴!”淺蓉的情緒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她掙紮著直起了上半身,惡狠狠地盯著靳珩北,一頭長發雜亂無章地散在額前腦後,她艱難地喘著氣。
靳珩北的心有什顫動了一下,他竟然沒法直視淺蓉猩紅著的一雙眼。
他撇過頭,“淺1;14847159105406蓉,你那是內疚,你怕我爸爸醒了之後就揭穿你的陰謀,你是在為自己贖罪。”
淺蓉搖了搖頭,眸色淒婉而悲切,她操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就砸向了靳珩北,男人敏捷地側身,額角卻還是見了一絲紅。
他眸子都要瞪裂了,一拳砸到淺蓉的身側。
那一刻,她以為他會殺了她,可男人卻隻是摔門而去。
淺蓉腦袋一陣陣地發暈,她含了口參片,打起精神,強撐著一口氣起來。她叫了車,回了還未出嫁以前的那個家。
淺蓉要用自己的方式送淺先誠最後一程。
老鄰居們都認出了她,指指點點,麵色嫌惡。
甚至有兒時很是疼她的隔壁老奶奶都戳著她的脊梁骨,質問她怎能幹出這樣喪盡良的事。
自己在外麵亂搞將爸爸活活氣死,又惦記遺產意圖謀害媽媽,淺蓉的行為簡直要惹得怒人怨。
她正要上樓,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驚恐地厲喝,“台有人。”
淺蓉的身子在盛夏的陽光抖得厲害,她按了按太陽穴,一陣陣的刺痛不斷地襲來,她被鄰居拉到樓下,然後揚起腦袋。
站在三十層台邊緣的人竟然是她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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