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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當然沒有掉餡餅下來好事兒，嘿嘿，我聽師兄你這話，好像知道點兒什。怎，你們今找我到底，是為了這件事兒？”

    蔡彬對我道。

    他話的時候剛剛喝完一杯啤酒，我在給他杯子斟酒的時候不經意抬頭，發現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慌亂。

    我端起麵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甭廢話，麻溜兒的，有什什！今我確實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宇轉給你們的單子都是低價單，按合同正規去做，沒有不賠本的，你們傻呀？什都接？”

    蔡彬點頭：“看來你們還真是都知道了！師兄，這個問題其實很好理解，你在裝飾這個行業做的比我長多了，這麵的那點兒事，還用我嘛？”

    “你是偷工減料和偷梁換柱？”我瞪著蔡彬問道。

    裝飾行業看著簡單，但事實上這麵的貓膩多的很。偷工減料這個就不了，憑著字麵意思很好理解。

    偷梁換柱一般特指用以次充好，將裝修合同上規定的好材料換掉，換成一般品牌甚至是假冒偽劣。

    這一換，成本有時候能降下來很多。

    蔡彬埋頭吃菜：“隻能這樣做呀，要不然哪兒了來的利潤？反正，活兒是宇接的，到時候客戶有意見的，肯定是去找宇，我們這些負責具體施工的公司，也就是吃點兒的利潤！唉……師兄你也知道，現在這裝修市場不好做，你們那幾個大公司差不多快把整個雲頂的裝修市場給瓜分了！”

    整個啤酒城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大，中央空調開得很足，室內涼意十足，所以來這兒吃飯消夏的人很多，環境有些嘈雜。

    “哦，原來是這樣！來去還是老一套，不過換了個方式，宇自己不直接坑客戶而是讓你們這些公司來做……”

    閆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但我此時考慮的卻遠比蔡彬的更複雜。剛剛蔡彬臉上不經意滑過的一絲慌亂讓我意識到事情一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簡單。

    蔡彬的話完我也不話，隻是端起麵前的啤酒杯和他碰了一個，突然對他道：“聽師弟剛剛你話的意思，怎像是對我們這幾家大公司有意見呢？”

    我問得突然，蔡彬沒有防備，於是脫口而出道：“誰不是呢！咋能沒有意見，你們幾家大公司都把市場占領了，我們公司怎生存？公司沒業務，我們這些員工到哪兒有收入？”

    話到這兒他突然意識到了什，聲音戛然而止。

    “咦？繼續呀，怎停了？”我手端著半杯酒輕輕轉動著杯子的酒液。

    “哎呀，這些幹什？今我是來祝賀師兄和閆大美女的好事兒的，不談工作不談工作……”

    蔡彬訕訕的笑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看著他道：“不，今我來找你就是談工作的！師弟，你心憋著那些話不，你不難受嗎？”

    “我？”蔡彬一臉的迷糊樣：“我憋著什話了？沒有呀！”

    我不話，隻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