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個悶熱的夜晚，傑米卡在座位上扭來扭去，葉斯先生已經連續講了四個小時了。起初，她跟同學們一樣，跟著葉斯老師的思路點頭說著“Yes.”但漸漸地，大約在三小時四十分鍾的時候，她開始對老師晦澀難懂的語言停止了附和，她好像聽到了下課鈴的第一聲。

    “叮——”當她豎起耳朵準備聽第二聲來臨時，鈴聲突然消失了。她看著同桌，沒有一絲被鈴聲幹擾後神清氣爽的模樣。她再看看其他人，仍然在做自己的事情。

    當葉斯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的時候，那些人像是剛被從籠子釋放出來一樣興奮地打著手勢。她逐漸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幻覺，實際上鈴聲根本沒有響過。

    她把書本立了起來，把一張畫滿了小人的圖紙夾在麵，入迷地看了起來。當她察覺到老師要看她的時候，她立即抬起眼皮看著黑板。好幾次她覺得好笑，但有一次葉斯老師竟然也望著她笑了。

    “難道是他發現我假裝在看書？”傑米卡小聲嘀咕著，眼睛依然專注地看著她手中拿起的“課本”。她好像聽見外麵下雨了，是雨滴打落在池塘的聲音——在朦朧的燈光下，河麵上泛起點點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