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慕容隱覺得有什東西離自己遠去了,究竟是什……她不知道。
可是心真的很疼,讓她呼吸不過來了。
可能劉楚熙對她這樣一句諷刺意味的話,自己暫時還受不了吧。
瓔珞,她現在是瓔珞了。
瓔珞是不會疼的,不會心軟,她覺得心什地方動搖了,這種感覺令她害怕。
“美人,主上剛剛怎那生氣,你們在這了什……”鈴鐺著急跑過來,當看到慕容隱頭埋在膝蓋邊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美人怎了?”鈴鐺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起來,她抱著試探的心思問道。
她沒有話,終於重新抬起臉頰,眼睛上的水霧沾濕了長長的睫毛,鼻子有些紅,有些人哭起來是很醜的,可是她卻哭的另別人心碎,鈴鐺心也微微觸動了下。
她的臉上還帶著大病初愈的一抹蒼白,看上去身嬌體弱,像個極其需要別人細心護的女孩。
“隻是想到了些東西,情由心升而已。”
以後不會了,她這樣會讓別人看不起自己的,可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都是她挑起的。
慕容隱甚至有些痛恨當初自己為什沒死,若是死了,就不會整日做噩夢了。
她一閉眼,就是紫娟因她而死的模樣,還有劉楚熙賜江惠子三尺白綾的模樣……還有她是怎“死”的,那種死無異於是最懦弱的死法。
她“死”那日,不知道劉楚熙的表情是怎樣的,他一定會恨自己的吧!
畢竟這個身子不是自己的,她死了一了百了,這副身子他不是很愛的嗎?
!
“美人是不是人格分裂症又複發了?要不要吃點藥。”鈴鐺很是擔心的問道。
慕容隱本來十足傷心的,聽她這差點一秒破功。
“鈴鐺,我……”慕容隱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她張了張唇,想解釋什,卻又作罷了。
隨她怎想就怎想吧,想不到這個梗鈴鐺是一直記在心,不知道是不是關心自己還是……這個關心倒也別致。
“美人不要多言了,剛剛你和主上了些什鈴鐺雖然不懂,定也沒什好事。”
剛剛她守在門外看見主上沉著一張臉出來,心咯了一下,差點以為美人被掐死了。
“上次在太醫院抓的藥奴婢逼著您喝了幾次,現在還剩一些,我去拿吧!”
慕容隱沒有阻攔她,待鈴鐺走後,她擰著眉心,最近自己究竟怎了?
好像很多事情本來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為什現在全都一團糟了呢。
她竟然有些……不想報仇了。
慕容隱雙手抱頭,神色黯淡了下去,她強迫自己把這些愚蠢的想法都從腦袋揮出去。
劉楚熙坐在桌前,眼睛空洞無光,他在想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習慣,平時坐在覽書房批折子的時候,他總是坐的板板正正的,他其實很不喜歡在這種時候分神。
可是幾乎每一次批折子分神,原因都是因為她,他好像變了些。
好像開始逐漸的有心了……
從前,他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慕容隱,可是現在回頭想一想,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她也不定。
嫣兒的孩子真的是她做的嗎?
疑點太多了……
當初他沒有心神再去考慮慕容隱是不是冤枉的,一個嬪妃若是蓄意謀害其她妃嬪,隻能打入冷宮。
若是護短,朝中必會動蕩,後宮的事情,有時候也是下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選擇,慕容隱不懂,就連自己也不懂了。
權利……真的有那重要……
這次是他捫心自問的。
“你這該死的奴才,敢攔我。”門外是劉若止蠻橫的聲音,劉楚熙皺了下眉頭,她怎來了。
汪公公也不敢惹她,隻是心平氣和的對她道,“主子為難奴才做什?這些都是主上的意思。”
她惦著腳想透過窗紙看麵,可奈何距離太遠,還是什也看不到。
“主子,主子!”汪公公極力擋著她,劉若止狠狠瞪他,似什猛獸。
“是嗎?主上了讓所有人不得探望?若是沒有,就放我進去,再自己掌嘴。”
“這倒是沒有過,”
劉若止露出一抹得意,她環著胸打量這個老東西,一個走狗,若不是他是主上身邊的人,她就該砍死他的。
劉若止的笑意更深了,是一種極具野心的笑容。
“主上了,除卻瓔美人他誰也不見。”汪公公實話實了,語氣伴隨著一絲報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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