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隱坐在寢宮,她手抱著膝蓋,眼睛微紅。
劉楚熙現在還在昏迷著,他在龍宮。
太醫是因為病情本就加重,還在外麵冷風呆了大半個時,所以才會至此的。
可是……可是他為什不呢?
若是了……若是了……
慕容隱不知道現在她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她明明過的,劉楚熙無論怎樣都與自己無關了。
是生是死,可是自從回宮以後,她的性情總是不受自己所把握著。她回來不就是想讓他死的嗎?
慕容隱此刻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了。
“夫人,夫人您幹什呀!美人不準人進來的。”
慕容隱正想著,外麵傳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
她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坐了那久,腿都麻了。
“嘶!”
慕容隱喘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夫人,夫人……”守門的兩個侍女紛紛跪下,磕頭。
“給我滾開,來人!”
劉若止厭煩的看著那兩個卑微下賤的奴婢,一腳踢開一個。
“夫人……夫人……”
二人雖被轟開了,卻依舊死守著,她們知道劉夫人動那大的火象征著什,曾經的一個采女因為有一次錯了話。
劉夫人就是這樣衝進人家房門的,據差點被打死。
而且主上隻當做一件尋常的事,選擇既往不咎。
宮,和什作對都好,就是萬萬不能選擇和權勢作對。
“把她們二人拉開。”
劉若止蹙緊眉頭,剛想再次踹侍女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
慕容隱穿著單薄的衣服,麵帶一絲桀驁不馴的微笑,她倚著門,“有勞夫人大駕光臨,找嬪妾什事?”
劉若止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選擇出來,而不是窩囊的待著。
她麵帶一絲訝異,但是想到自己的來意時,這一絲訝異也變得十足不重要了。
“賤人!”她手揚起,不由分的就要打向慕容隱。
看上去劉若止經常打人,否則看上去也不會如此嫻熟。
慕容隱捏住她的手腕,劉若止又是一次詫異,看瓔珞的樣子,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俱意。
劉若止想收回手,慕容隱卻偏偏掐住她的手腕不曾放手,劉若止的手腕被她捏的生疼,本應該細白如玉的藕臂,此刻被生生掐住了紅痕。
“放開!”劉若止使勁掙紮,慕容隱卻紋絲不動,看上去絲毫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
“無事不登三寶殿,夫人此次來就是為了扇嬪妾一巴掌?”慕容隱眯起的眼睛預示著她也是有殺傷力的。
“放開!”
跪在慕容隱前麵的兩個侍女大氣也不敢出,她們感覺的到,美人這次惹禍了,而且是很大的災禍。
“美人……美人位分低,如此有失禮儀……”一個大膽的奴婢開口。
慕容隱笑了,她挑了下眉,“哦?是?”
慕容隱猛然放手,由於劉若止還在掙紮,此刻受到慣性的原因往後倒去,還好有人接住了她。
“大膽,瓔美人受寵,就要恃寵而驕嗎?夫人的位分於你之上,你敢造次?”雪鳶作為劉若止的掌事宮女皆貼身丫頭,誰也不喜自己的主子受到傷害。
特別是被位分低的女人欺淩,這樣她們整個宮殿的人都不能抬頭了。
“抱歉,”慕容隱笑意更深,隻是眼神依舊冷漠如初,不曾變化。
“給劉夫人請安,劉夫人萬福金安!”慕容隱微微頷首,行了一禮,看上去頗有諷刺的寓意。
“你個賤人,就是個禍害!今日我了結了你。”劉若止好不容易平複心情,她站直身子,平視著慕容隱暗黑的眼眸。
慕容隱沒有話,她還真想看看這個大名鼎鼎的劉夫人想要用什方法了結自己。
有個嬤嬤端過來一個盤子,盤子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銀針,“夫人吩咐!”
那女人聲音沙啞著,長的極為富態,看上去從前沒少跟著劉若止幹壞事。
“看到了嗎?這上麵放著七七四十九根銀針,皆是染過毒液的。當你都嚐試過一遍以後……”劉若止意有所指,“整張臉都會壞掉的!”
她低聲笑出來,“主上真是傻,三年前的那個女人害他害得還不夠慘?如今他隻剩半條命了,你這個女人卻又要回來,如今他因你咳疾加重,你有什資格還逍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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