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慕容隱甩了甩頭,“我昨晚上有沒有了什話?比如……”
劉楚熙俊眉輕挑,唇角勾起,“比如?”
“罪該萬死的話!”她閉緊眼睛,扯出這一句,“不管如何,但求主上如實告訴臣妾。”
“你就那在意自己所的話!”
“我隻是害怕萬一而已,酒後亂性,酒後亂性……主上別把臣妾胡扯的話當一回事。”
她邊邊做了個發誓的動作,她“發四”,發四還不行嗎?
“你昨晚什也不曾過啊!”劉楚熙看著她訝異不肯信的神色,緩緩答到,“睡的像個死人一樣,差點吐了我一身。”
“呃……”她尷尬的扯扯唇,不想笑卻又逼著自己做了個笑的動作。
“好了,你去沐浴沐浴,本來昨日找了嬤嬤幫你的,你又不肯洗,現在一身的酒味。”
聽劉楚熙的語氣感覺很嫌棄她啊!簡直……不過,慕容隱還是自顧自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鼻尖剛一觸及袖口,她嗆得吐了吐舌頭。味道真的有點衝,看上去劉楚熙並不是沒事找事,這味道確實應該好好洗洗了。
慕容隱伏了一禮,“臣妾告退!”
她正想轉過身,劉楚熙驀然叫住她,“你幹什去?”
“洗澡……呸!沐浴啊!我就先回藏月閣了啊!您老慢慢玩兒吧!”
幹什去?他腦子瓦特了吧!問這個不著邊際的話,不是讓自己洗澡的人是他,現在又跑過來問自己做什去。
“在龍宮不行,為什要回去?”他還想多看她幾眼呢,這個丫頭卻偏要走那早,他看上去很冷漠很不好接近。
還是慕容隱故意想要和他拉開距離,想到這,他的臉色黑了黑。
可能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所剩時間不多了吧,曾經他可以有耐心的等她,可是如今卻不想等了。
在最後的時間,劉楚熙想要和她在一起,無關其他,隻要慕容隱能在他身邊,在他麵前。
“在這洗?”慕容隱指了下塗抹的金碧輝煌的寢殿牆壁,“算了吧,我走了。”
“你要是實在有事情找我,就明日。”
劉楚熙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拳頭盡力的握緊,修長的手指互相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咳咳!咳咳!”唇角溢下來一片鮮紅的血液,他頭垂下去。
長長的血絲順著他此刻蒼白的唇流下來,拉的很長。
剛剛他最後沒有叫住慕容隱,就是不想她看到這一幕而已,他不想別人看到他狼狽的一幕,特別是對她。
隱兒,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原諒我呢?
劉楚熙閉上雙眼,睫毛卷曲著垂在雙眸兩側,因為眉頭的皺起和眼淚落下,睫毛也同時變的有些濕噠噠的。
慕容隱剛剛在寢宮沐浴好,已經大亮了,兩個侍女正在給她上妝。
主上因處理公務勞累過度昏倒的消息已經有人傳進來。
慕容隱秀眉還是不受控製的鎖住,他……他又怎了?
不過在寢宮劉楚熙也不是第一次昏倒了,她也沒有過於在意。每一次他稍稍怎樣,整個宮都好像奔喪了一樣。
最後還是一點事也沒有。
劉楚熙的咳疾也不是一兩了,那三年他亦是能好好活著,以後三年十年他怎可能死的那早呢?
這就叫好人不償命,壞人活千年。
思緒被侍女的一句話打斷,“美人去看看?”
“不去,”想了一下,她接著道,“你派人過去,若是主上問起,就我下次再去探望。”
“是!”
覽書房,劉楚熙披著單薄的外衣側臥在床頭。許多嬪妃紛紛跪在床下,李風兒則是站在床邊。
他已經掃視好幾遍下麵跪著的嬪妃了,隻是都不見有慕容隱。劉楚熙的心瞬間涼了下去,慕容隱不可能不知道消息的,除非是她真的不想見自己。
“瓔美人怎沒有來?”劉楚熙自顧自打臉問道跪在偏側的汪公公。
“是沒有時間過來。”
汪公公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李風兒,“她沒有時間過來?主上出了那大的事情,她沒有時間過來?”
她語氣激動,一改平日給人的溫婉賢良的形象,一張臉氣的皺皺巴巴。
“主上又不止瓔美人一個嬪妃,她來不來和大家何幹?咱們且過咱們的,尋自個兒的樂子。”吳雙兒此刻過來打岔,略帶挑唆。
“主上,這不成體統啊!”李風兒對著劉楚熙彎著身子,聲音很低,低到仿佛埋在了塵埃。
“體統是祖宗定的,祖宗即是子,規矩也是子改的。”
他至此也在維護著瓔美人,李風兒身子微微顫了顫,恨意滿滿,差點把牙齒給咬的粉碎。
那就是個賤人,隻是可惜了,她不能碰這個現在受寵的女人,劉若止即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主上所言極是,臣妾越界了。”
劉若止現在已經瘋了,她從前愛著主上就如同熾烈的一把火,如今卻鬧得個這般下場。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李風兒又如何敢碰瓔珞,除非她真的不想要命了。
她在等,等著那個賤人哪日不受寵,被取代之日。
她定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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