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
南城的據點,晚上一般是不允許有人出入的。雖然南城明麵上的怪物,已經在眾人不斷的努力之下,被消滅了許多。
可是到底在暗中,還有多少的暗潮在湧動,卻是沒有人得清楚。
因此,當夜幕降臨之後,南城據點的守備力量,依舊會以最高的禁戒狀態,來度過這漫漫長夜。
所以夜晚的出入,是被禁止的。一經發現,在情急之下,守備者們可以不用通報,就直接以武力攔截。
今晚的守備力量,依舊早早進入了戒備狀態。雖然他們同樣也受到了白曉的影響,但是他們的工作自然還是要繼續。
但是不管怎,今晚的戒備力量,比起尋常還是要無精打采了一些。
於是,當有一個黑影,以無法捉摸的詭異步伐,通過一係列的警報裝置後,又從守備者們的眼皮底下,失去了蹤跡。
相似的情況,同樣也在海荒上演著。
隻是在海荒殿的黑影,似乎運氣要差了些。
當黑影做完自己的任務,正準備撤退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的撤退路線上,有一個人。
怎可能?
這條撤退的線路,為什會有人能夠找到?
這是那黑影死亡之前的,最後的一個念頭。黑影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的線路為什會被發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死去
的。
那個人在黑暗之中靜默了一會兒,便消失了。
而地上的那具屍體同樣一經消失了。
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除了南城的據點,海荒的高樓,還有那個世界的黎容光。
跌跌撞撞一路,總算還是來到了市中心的區域。
身後的打鬥聲早已停止,有關空桐回的一切也消失不見。
容光環顧四周,隻見高聳入的大廈層層疊疊,將自己圍在了其中——仿佛一麵高牆,把自己和一切都隔絕了開來。
但是卻沒有什壓抑的感覺——容光發現自己始終焦躁的心髒,不知道為何會在這,漸漸平和了下來。
哪怕知道空桐回正身陷囹圄,但是黎容光卻發現自己根本急不起來,好似有什力量把自己的腳步拖慢了下來。
市中心的情景,和容光所想的有些出入。
在最中心的地方,並沒有最高的那一幢樓。相反,市中心卻是一個被並不寬的河道,所圍起來的一個木屋。
就像是世界上眾多童話所呈現的那樣,故事的開始或者結尾,總會有一個神奇的木屋存在。
隻不過在童話,木屋之中的存在多半是好的,善解人意的,給人希望的。
可是這是一個,完全處於未知邊界的世界——一座遍布怪物和詭事的城市之中,在最重要的市中心地域,突兀地出現了一座
木屋。
不管是誰,都不會有“木屋之中藏著位使”的想法吧?更有可能的是,這座木屋藏著如何跳離這個世界的線索——那在這
是否也會有這個世界之中,最強的怪物存在呢?
空想是沒有結果的。
木屋很平靜——連著那四方的水麵,也像是睡著了似的,其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似乎就是一潭死水般。
通往木屋的,隻有容光麵前的那一條路。
一條隻漂浮著一排木板的路。
木板看起來很薄的樣子,就像是紙片一般,仿佛隻要往上扔一根羽毛,都會就此沉沒。
但是這是唯一的道路。
黎容光沒有過多考慮,就朝著這條路走了上去。
當容光的腳尖碰到木板的時候,輕微的震蕩從木板傳導到了水中——那看起來幽深靜謐的水麵之上,蕩出了一圈漣漪——漣
漪擴散出去,但是卻沒有消逝,而是以幾乎沒有減弱的力度,撞擊到了‘河’的石壁上。
石壁又將漣漪朝著各個方向反推出去——整個水麵都開始活了過來。
容光的眼中,那原本平靜的水麵,突然就變的眼花繚亂了起來。與此同時,每一圈的漣漪,和石壁的每一次碰撞時,容光的心
髒也會像是被誰狠狠敲擊了一下。
男子的身形趔趄,可是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是做不到了。自己的腳尖,似乎已經和這木板連在了一起——木板上傳來一股龐
大的吸引力,讓容光隻能選擇走下去。
可是當容光又稍稍用力時,木板居然出現了下沉的跡象!
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見的是,原本幹燥的邊沿,已經開始滲入了水。容光沒有退路,隻能朝前走。可是他的速度卻被
死死限製住了。
就像是有什力量把自己拖住了,隻能讓自己在限定的速度,走完這段路。
可是腳下的水麵,正在不斷侵蝕著可以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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