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前的障礙沒有了，張秘書這才收回舉著的槍，聽著遠處傳來的警笛，由遠及近，像是在催命一般。

    這一切，就是一個圈套，一場陰謀，而他輸了，輸給的是霍東城，也不虧了，他相信，不久以後，霍東城會輸得更慘，一敗塗地，可惜他看不到了。

    張秘書拿出手機，給項競旗撥了一通電話，然而，電話沒有接通。

    他明白，自己就是一顆棋子，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為主帥鞍前馬後，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棄子，而威脅到主帥的棋子，不僅僅隻是舍棄，而是要焚毀。

    張秘書握著手機，一呼一吸，仿佛在真空中一般難受，讓人窒息。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張秘書以為項競旗給他回撥了電話，正要接聽，然而，屏幕上邊顯示的是陳蒙二字。

    “項先生在嗎？”

    陳蒙頓了頓，像是在等待什指示一般，張秘書明白，項競旗就在旁邊，他開口道。

    “吧。”

    “張秘書，音頻這事，項先生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當初過的話還記得嗎？”

    張秘書眼底跳動著的微弱火苗，瞬間熄滅。

    “我知道了，陳秘書，幫我轉告項先生一句話，恭祝他旗開得勝。”

    張秘書掛斷電話，返回家中。

    關上門後不久，房內傳來一道沉悶的槍聲，而後再無響動。

    *

    項競旗從林佳妮房間出來，眼神帶著壓抑的報複，他跟林董事長聊了幾句，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