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麒南順利的自地坊走了出來。
行到安全處,它停了下來,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烏蒙蒙的,如同它腳下的路一樣的灰暗,它究竟該何去何從呢?
明明是與它身處於同一處境的黑蓮,究竟是如何,才做到有那張揚的性子和自信的?
沒錯,哪怕黑蓮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真容,可便是包裹著厚厚的隔絕神識的衣袍,都能感覺到她的閑適。
好像她真的就是在逛市場一般。
隨意站在那兒,就那的與眾不同。
那是一種骨子煥發出來的,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光芒。
刺目的很。
它想到了黑蓮,卻是忽然,自思緒之中回神,眼一厲,它已經感覺到它所站的這塊地界之中有異物侵入:
“誰?!”
殺意剛起,進而轉向戒備,它的前麵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黑蓮。”
黃麒南叫出對方的名字,不明情緒。
盛紅衣轉過身,靜默的看著它。
她離開了地坊後,越想越是不甘心。
猿三爺?
,虛偽又自負,她真是越看越膈應。
這種家夥,自以為自己有所依仗,表麵極力裝出一副謙遜的模樣,實則,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經意之間,它那眼神就能露出些瑟的自負來,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殊不知自己越是那樣,越是暴露了自己的愚蠢可笑。
盛紅衣是越想越慪氣,最大的原因在於,那什猿三爺根本不是什猿三爺。
應該稱呼它巫三爺興許比較合適?
它以為自己看不出來?
再見到猿三爺之前,盛紅衣便有所懷疑!
空間符這種東西,雖然在盛紅衣這兒不是什難事兒,她似很輕鬆就解決了。
可它們卻是七品符籙,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盛紅衣身為符師,最是精通符籙的價值。
這種品級的符籙,便是放在荒原大陸的一個中型宗門,都是寶貝級別的存在。
材料的缺失是一個原因,可,空間符對於符師最重要的是將“空間”以符籙的形式壓縮在一處。
這可不是人人都會的,需要擅長些空間術法。
便是荒原大陸的七品符師,給足他們材料,也不見得會空間符術。
可,盛紅衣卻會。
自從在盛坪的引領之下入了符門,盛紅衣的符術就一日千的進步著。
起初,她還沒有這般的感覺,隨著修為越深厚,她也更加見多識廣,她對於符籙的理解愈發的深刻。
似不經意間,就一通百通了。
尤其自參研符陣之術之後,她對於古符一道,就越加的頓悟了。
以前,她不知緣由,隻以為自己天賦異稟。
而今想來,她就是黑蓮,亦或者還有什神界身份。
這般的本事,大約同天地銖一般,是她與生俱來的。
無論是盛坪,還是符陣之術等,對她起到的不過是引她入門和拋磚引玉的作用。
空間符,在異人域,它必然也屬於能救命的秘術。
巫族能這大方的將這等保命秘術堂而皇之的交給猿族?
隻因為所謂的姻親關係?
怎可能?
巫族長年居於荒原之漠,那有迷瘴林形成天然屏障,將巫族阻隔在那一方。
雖然貧瘠,可卻也算是偏安一隅,確保了巫族的安全。
這些,是異人域人人都能說道兩句的事實。
可是,一個迷瘴林,真的就能阻礙一切?
對於曾經異人域的霸主,以雙頭蓮族的習性,為何不將它們趕盡殺絕,偏要留下明顯的後患?
是不想?
不可能吧!
大概率是不能!
那巫族的依仗是什?
神使,擁有道蓮子加身。
符道,是道家之精華,道門人士所用的法術法訣,其實都可以用符道表述。
在盛紅衣的理解來說,符更像道者的一種外化於行的語言。
五行法術幻化,皆可以匯聚成符文,鐫刻在符紙之上。
所以,巫猿一族的依仗,應該就是各種符術。
它們因此需要符紙、丹砂,所謂巫術,不過是將她盛紅衣的符術換了個名字罷了!
盛紅衣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迷瘴林看一看了,究竟那是天險,還是人為?!
猿三爺身上分明有符師特有的氣息。
這是其一。
還有其二,它見到她時,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黑蓮小姐?
奇妙的稱呼,顯得過於“尊重”了,雖然隻是嘴上。
最後,當她突然要走,並且順利破解了空間符之時,她分明在它眼中看到了畏懼。
尤其是看到黑蓮印記印在空中,它那被震懾的無法動彈的模樣。
盛紅衣清晰的看出,那是一種骨子的敬畏本能!
她又想起了冥猿王最後被收回道蓮子之時,對她叩拜的畫麵。
怎就同今天的猿三爺那的神似呢?
不知不覺,似乎就重合在了一處。
巫猿一族已經出山了?
還來找黑蓮了?
所以,它們是知道黑蓮的身份的?
可與她談判之時,毫無誠意,虛偽做作,它們又想如何呢?
這真的是她的神使?
難道,在異人域它們便起了異心了?
牽扯上了道蓮子,以及盛紅衣實在對自己的眼光的不可置信。
神族的她什眼神兒?
怎就選了這貨?
會不會是她誤會它們了?
思來想去,若說還有人比較清楚今天的事,而她又不想麵對猿三爺,那就隻有麒南。
當然,麒南也讓她心中芥蒂。
她就想弄個清楚,這些個孽緣都來自於哪?
盛紅衣看著麒南的臉,發現自己越發的不爽。
她自我反思,看來以後得少出門,她發現自己在異人域一出門就遇到麻煩,著實神準。
麒南這會子也愣愣的,似乎對於盛紅衣出現不知道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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