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地趕到衛浴間。隔著門,聽不到麵有什聲響,便輕手輕腳地打開門。
“菲姐。”王玉輕輕地叫了一聲。
唐菲還在浴缸泡著,手旁的純淨水喝掉了一大杯。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王玉又輕輕地叫一聲。她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唐菲漂亮的眼睛掠過一絲驚訝:“這回倒挺積極的嘛。”
王玉陪了一個笑臉。
王玉連忙拿起一旁的幹毛巾,等著唐菲走出浴缸,再幫她擦拭幹淨。她很輕柔地從頭擦到腳,包括那些花瓣也都被擦掉了。她不覺鬆了一口氣。夢畢竟是夢。哪有花瓣會黏在皮膚上的,又不是真用了強力膠。
擦拭完畢,王玉就去拿身體乳,卻聽唐菲挑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怎也沒擦幹淨?”
她連忙回頭,就見唐菲正低頭看著胸口:“還有好幾片花瓣黏在我身上呢。”
王玉立時驚詫得睜大眼睛。
何止胸口,包括胳膊、腿上,還有背後,都黏著花瓣。
這怎可能?
她剛剛明明從頭到腳擦得幹幹淨淨。就算萬一漏了一兩片吧,也不可能會遺漏這多啊!
可是容不得她想清楚,唐菲又在催促了:“你還傻站著幹什?”
王玉隻得放下身體乳,又拿起浴巾過去。先擦唐菲的胸口,她也不敢用力,擦了兩遍,還是擦不下來。
唐菲皺起眉頭,罵一句:“笨死了!”一把抓過浴巾,自己擦。
可擦來擦去,那片花瓣還是黏在那,挪也沒挪。
唐菲微微皺起眉頭。
王玉的心卻不由自主地有些發覺。她沒辦法不想起之前的那個夢。
不會吧……
唐菲更用力地擦著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那片花瓣別說掉下來了,連一絲一毫的挪動都沒有。她又去擦胳膊,擦大腿……都是這樣。
唐菲的不悅,也開始絲絲縷縷地升起一種詫異來。乃至詭異。
她愣愣地站著,低頭看看身上那零零散散的幾片花瓣。
旁邊,王玉也呆呆地站著。唐菲不知道怎辦,她也不知道。隻是內心好像有一點點躁動,有驚慌,也有懷疑……似乎也有恐懼:怎越來越像那個夢了!
下一秒,她被唐菲嚇了一跳。唐菲真地直接用手去揭花瓣了。
“菲姐。”她連忙喊出來聲,可一見唐菲真看過來,她又不知道該怎說了?
唐菲滿麵奇怪地看著她:“你喊什喊?”
王玉:“……”難道真要告訴唐菲因為她做了一個夢嗎?
唐菲頂不耐煩王玉老是吭吭哧哧的樣子,很嫌棄地瞪了她一眼,便不理她了。她仍是去撿那片花瓣。
王玉不知不覺中,視線也緊跟著唐菲的纖纖玉指,盯緊了花瓣和皮膚相貼的部分。
一點兒一點兒……
她微微地睜大了眼睛。
花瓣很順利地撿了下來。
唐菲扔掉那片花瓣,又去撿另一片,再一片……直到剩下後背的那一片。她不方便,衝著王玉道:“你還愣著幹什?”
王玉一下子驚醒過來,連忙上前幫忙。撿起花瓣時還是有些緊張,但很快,便發現自己確實是在白緊張了。花瓣應該隻是被水吸在了皮膚上。去撿的時候,有輕微的剝離感,但也遠不到膠水粘住一樣那有力。
王玉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還是夢而已啊。
總統套房有專門的傳菜電梯和服務員,柳超君和唐菲都在各自房間用的餐。柳超君沒有自己的助理。他這人有點兒奇怪,入行這久,一直都是如此。很多人說他沒有架子,凡事喜歡親力親為。但是更多人說他可能有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於隱疾,不想讓人知道。
王玉一開始的時候,也有點兒好奇,但是相處久了,她覺得柳超君隻不過是把精力都放在演戲上,其他事都不怎在乎而已。而且,好幾次唐菲使喚她使喚得過分了,也是柳超君出麵的。所以,她對柳超君還挺有好感的。
用餐完畢,唐菲便要抓緊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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