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這一仗是打勝了,但是宋錦承和秋遙不知所蹤。
種卿將夏人的老巢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們二人。
消息傳到宋酒的耳中時,她已經到了京城。
當初她可是在沈氏麵前保證了宋錦承一定會平安無恙地回來,可是眼下進了京城,該怎向沈氏解釋?
不等她考慮這些,王之煥身邊的護衛慬突然出現在馬車外。
“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聲音急切,而且特地強調是要緊事。
宋酒看向王之煥,問:“需要我回避?”
王之煥搖頭,對著馬車外道:“吧。”
慬對王之煥的決定倒是沒有異議,在他看來宋酒的身份幾乎已經定了。隻要主子沒有特意吩咐,她在不在場都不要緊。
“族長他們已經歸順五皇子,而原先支持十三皇子的大臣突然變臉,全都投身到五皇子那邊。”
王之煥靜靜聽著,麵上看不出波瀾。“眼下沒有一家支持十三皇子?”
“倒也不是,隻有江南錢氏願意支持。”
江南錢氏,不就是錢改容?原來他早他們一回來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了。
宋酒想到了宋家,問道:“宋家最近的動向如何?”
慬回答:“宋尚書、金部員外郎近日與五皇子來往甚是密切,還有……”
慬不是那種話到一半隨意停下來的人,他沒的事一定是她沒有料到的。
王之煥握著她的手,道:“接著。”
慬在心整理了一遍措辭,才道:“宋家的大老爺本與官場無關,但就在前幾日暗中資助了五皇子一大筆銀錢。”
宋酒的身子微微前傾,問道:“有多少?”
“白銀五萬兩。”
宋酒不禁攥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宋懷風!”
他發昏也別把沈氏她們拉上,到時候五皇子倒台,一定會牽連到沈氏她們。
妻子兒女何辜?
王之煥道:“去十三皇子的府上,不用掩護,我們大張旗鼓的去。”
慬猶豫道:“主子,陛下那兒……”
王之煥冷哼一聲,“如今朝中大片的勢力都倒向了五皇子,你認為皇上還能管得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五皇子就等著時機一到,湊齊滿朝文武,然後用最簡單最不費力的方式逼宮。
剛下馬車,宋酒便看見祝虞站在門前。
幾月未見,他眼下的黑影加深了許多,腰間的束帶足足饒了四圈,比正常的時候還要多兩圈。
祝虞迎上來,笑著看宋酒。“好了?”
宋酒淡笑,“都好了。”
祝虞看向上前來的王之煥,道:“進去再。”
王之煥和祝虞到書房去商議,宋酒則是把慬叫到了一邊,因為她有些事要從慬這打聽。
“慬,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五皇子身邊的林歡有什動靜?”
慬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宋娘子和林歡是什關係?”
宋酒簡略地回答:“仇人。”
慬觀察了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謊,才道:“林歡已經成了五皇子的左膀右臂,五皇子的命令一般都是由他傳達的。”
宋酒冷笑,林路桓竟然混到了這個位置,當真是了不得!
“慬,你我要是把五皇子的左膀右臂廢了,五皇子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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