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倒是幹脆，可惜啊，人家愛的根本就不是你，你還在這成人之美，嘖嘖，沒見過你這笨的男人。”

    威廉再次苦笑，“我知道，她喜歡的是坤哥，但是坤哥愛的是肖雅楠小姐，蘇珊隻是被他利用來報仇的一顆棋子。”

    “雅楠？”咋一聽到這個不想提及的名字，紀夫人還是難免一驚，“這關雅楠什事？”

    “確切地說，是獄中的肖雅楠，利用龍坤探監時每次對她流露出的感情，利用高天明對天使的不死之心，對紀先生紀太太以及紀夫人實施的報複。”

    威廉這一句話，讓千尋忽然生出感慨，在這個世界上，無論好人還是壞人，為愛情，都有飛蛾撲火孤注一擲的勇敢。

    白無邪斜眼看了一下紀君陽鐵青的臉色，“沒想到那女人關在牢還不安份。”

    “這個白眼狼。”紀夫人好半天才從喉嚨擠出一句話，她看著兒子全身散發的冷戾氣息，忽然明白，為何青梅竹馬地長大，肖雅楠也入不了兒子的心，罷罷罷，“君陽，你要對那個女人有什決定，媽不再阻攔你。”

    “老太太，你早該這樣了。”白無邪笑道，然後踢了威廉一腳，“你呢，也別跪在這了，蘇珊犯下的事，她必須自己承擔後果，放過她，就算我肯，老紀也不會肯。不過，有件事，哥哥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

    “什事？”灰敗的臉色上露出幾許疑惑，同時閃過希冀的光芒。

    但很快，他便絕望了。

    白無邪說，“既然你願意跟她一起下地獄，那，我就成全你。”

    紀君陽對此並不反對，隻是冷冷地叫守在門口的人將他拖走。

    病房有瞬間的安靜，隻聽見老太太的歎氣聲。

    良久，千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不會真的以牙還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