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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問我這個，但我也沒怕，大大方方打量起蔣蔚然來。

    他喝了酒，見我看向他，衝我一笑，酒窩又浮現出來。

    於是，我揚起下巴：“我喜歡他笑！”

    聞言，蔣蔚然眉眼笑得更好看了，酒窩也隨著更深。

    他們又開始起哄，而我喝蔣蔚然對視著，相視一笑。

    對我而言，我很開心，終於有朋友了。

    蔣蔚然應該這也很開心新交到我這個朋友。

    接下來他們都會轉到過，而我正慶幸沒我什事的時候，瓶子轉到蔣蔚然。

    “大冒險！”他毫不猶豫。

    “哇哦！大哥玩大的！”

    “哇哇哇！好啊！大冒險，那你和你旁邊的姑娘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這下，換我渾身僵硬了。

    怎突然開始起哄親一個了？

    僵硬著脖子朝蔣蔚然那邊轉，他正笑著看我，俯身就要湊過來。

    “別別別……”我往後仰，“我替你喝酒，我替你！”

    完，我端起桌上我的那杯酒，一口喝進嘴。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起哄的人也安靜下來，蔣蔚然準備伸過來的手僵住。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幾乎沒喝過酒的人，一次性幹掉一杯，實在太不舒服。

    而我腦子，仍舊是他們起哄，讓我和蔣蔚然親一個。

    他們，簡直就是不懂分寸。

    最後是蔣蔚然先話：“她害羞，害羞！你們人這多，當我倆是猴子呢！”

    其他人也都應和：“是是是，是是是，我們是粗人，荼蘼臉皮薄，不好意思，待會兒私下和然哥解決。”

    我鬆口氣。

    之後，不知道誰了句不玩遊戲了，就開始猜拳。

    我自然是不參加。

    但蔣蔚然不知道怎回事，逢賭必輸，每一輪都是他輸，輸了就喝酒。

    沒一會兒，幾瓶酒已經下肚。

    “然哥，要不今我們就到這吧？”

    “到什到！到什到！老子還沒喝高興！來，繼續！”

    他喝得最多，但他不喊停，其他人也不敢停，隻能陪他玩。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蔣蔚然，你……少喝點。”

    蔣蔚然回過頭來，深深地看著我：“怎了？不習慣我這樣？”

    我擰著眉：“你喝多了，誰送我回去？”

    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我還惦記著回去，不然白姨一定會告訴江，江一定會罰我，罰到他消氣為止。

    蔣蔚然正要開口，忽然看向我身後，臉色變了變，指向我身後：“喏，你家叔叔在那……”

    我瞪大眼睛，緩緩回頭。

    果然看見一輛並不熟悉的車，後座上，江的側臉正對著我們，他閉著眼睛，似在假寐，似在等我。

    我噌一下站起來，慌亂不堪。

    連唾沫都難以下咽。

    剛好，阿城從駕駛室下來，一步步走向我們。

    我怕他讓蔣蔚然難堪，所以主動過去，在他走到這邊之前，攔住他：“阿城，別過去，我跟你走，拜托你！別過去！”

    那些青年都是蔣蔚然的信奉者，把他當大哥，我不能讓他在他們麵前丟臉。

    阿城表情嚴肅：“江姐，你知道江總在這等你多久了嗎？”

    “啊？”

    他，來很久了？

    我隻覺得世界末日來了，再也沒有見到光明的機會。

    他……都看到了什？

    我屏住呼吸，退後兩步：“阿城，你等我一分鍾，就一分鍾，我去道別。”

    一轉身，我看到蔣蔚然仍然在喝酒，並沒有看我。

    “蔣蔚然，我先回去了。”我特別愧疚，所以湊到他耳邊輕聲，“今謝謝你，真的謝謝，但是對不起，我得先走了……那個……後會有期，我……我如果再有機會回學校，一定找你，好嗎？”

    蔣蔚然看著我，其他人也都看著我。

    最後，他：“好，先回去。要找我的話，除了到學校，還可以到這來，你你是荼蘼，找的人是我，他們會跟我的，我會盡快趕來。”

    我更加愧疚，但阿城和江還在等著我，我隻能咬著嘴唇點頭。

    然後，端起酒杯，跟所有人：“對不起，我要先回家了，今很開心，謝謝你們！”

    第二杯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轉身走向阿城。

    他替我拉開車門的時候，我看到地上一地的煙頭，都是江抽的？

    我愣住，他真的很早就來了，他都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