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心都快跳出胸腔，想起在車上，他的嘴唇擦過我臉的那一瞬間。現在，那處皮膚似乎都開始燃燒起來。

    “江先……”

    “那個男生……你喜歡？”江低聲問。

    我一滯，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蔣蔚然。

    瞬間猜到當時在車，他為什會突然有那樣的舉動。

    他是故意的，讓蔣蔚然看到他對我的親密舉動。

    渾身不出的酥，連手指頭都在發麻。

    “江……”

    他的氣息很近：“回答我。”

    “我沒有喜歡他，我……”我把頭越埋越低，“我和他隻是同桌。”

    “所以，他約你周末出去，你打算怎做？”他把下巴放在我頭頂，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我不去了，”

    他語氣緩和稍許，拍了拍我的腰：“乖，回房間，睡！”

    如獲大赦般地起身：“江先生晚安！”

    “嗯。”他已經拿起一份新的文件瀏覽。

    ……

    直到回了臥室，我的心跳仍然很快。

    江剛才的表親在我腦海中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

    他手掌貼著我後腰的溫度，他薄唇擦過我臉的熱度，讓我恐懼又興奮。

    就像有一隻手，撥在我心上，手指動一下，我的心動一下，完全被這隻手掌控，它漸漸地，不受我自己控製，雖然長在我胸腔，但我自己卻沒有了力量能掌控它。

    讓我害怕，又讓我難以抗拒。

    江在我心中，終究是跟別人不同。

    他是讓我心悸的存在。

    第二開始，我謹遵江的教誨，不再和蔣蔚然太多話。

    而他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到了快放學的時候，他咳嗽一聲，終於忍不住問我，在車吻我的人是誰。

    我臉紅心跳，他果然是看見了，看見江刻意的動作。

    “他……他是……”

    是誰？

    江，是我的誰？

    我憋了半，憋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我的監護人。”

    對，江是我的監護人，合法的，警局的人都承認的。

    蔣蔚然的表情很是奇怪，似在琢磨這三個字。

    最後他問：“類似於長輩？”

    “嗯，應該是吧。”我歎息，我似乎從來沒特別認真考慮過我和江之間的關係。

    隻覺得他給了我生活，我就應該把他當祖宗。

    蔣蔚然忽然間眉開眼笑，酒窩變深起來。

    “原來是叔叔，可他看著好年輕啊……”

    叔叔？

    我莫名覺得哪怪怪的，我以前偷偷問過白姨，她江比我大八歲，哪來的叔叔一。

    沒再理會蔣蔚然，我抱著書往學校外麵走。

    “荼蘼，周末出去玩的事考慮好了沒？”蔣蔚然追著我問。

    我支支吾吾加快步伐：“不去了，我周末有別的安排。”

    可不敢再讓江知道我想和蔣蔚然出去玩，雖然我很想去。

    畢竟，印象中我就沒去過什地方，甚至沒有朋友。

    上車後，阿城一邊把車子開到前麵調頭，一邊跟我：“明周末，江總帶你出去。”

    帶我出去？

    他還真把市局領導的約給推了？

    我擰著眉：“我要給他打電話！”

    阿城很為難：“先生現在應該在應酬，可能不方便……”

    “不行，我要給他打電話！”我有些生氣，“他怎能這任性呢！這大個人了！阿城，請你幫我撥號！”

    阿城擰不過我，隻能撥好號，把手機交給我。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終於接通，麵很吵。

    江的聲音夾雜著微醺，用詞冷硬：“阿城，什事？”

    “你在哪？你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接電話嗎？我接下來要的話很重要，江先生，我跟你……”

    “蘼？”剛才還冷硬平淡的語氣變得溫和不少。

    甚至，還帶著一點……欣喜？我聽錯了？

    “是我！”

    沒多久，電話那邊的吵鬧沒了。

    “放學了？”

    “嗯，對，我有話要！”我頓了頓，“明我不要跟你出去。”

    江聲音低下幾度：“不跟我，跟誰？”

    我抖了抖，這人的語氣簡直瞬息萬變。

    “不是的，你誤會了。江先生，你不能玩物喪誌！”我有些著急。

    “玩物喪誌？”

    “對啊，你推了行程陪我玩，不是玩物喪誌嗎？”

    話一完，我聽到阿城在駕駛室笑起來。

    而電話，也傳來一聲低笑。

    “蘼，玩物喪不了我的誌，但玩別的就不一定了。”他的語氣染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