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上神計劃
鳳珂雖比彥七虛長了千歲,但過往的生活卻是要比她單純數倍。
若是換做彥七聽著耳邊低低啞啞的聲音一定會往某個方麵想去,然後半推半就的滾作一團。
但她從如男孩子般長大,父母不在身邊,又隻有老鳳凰一人教導和養育,男女間的情事她知道的實在有限。
此時手被清霜握著,聽著他淩亂的呼吸聲,也覺如同仙樂,他不讓動,她就乖乖的又縮回清霜的懷。
感識回歸,鳳珂終於想起到底哪不對,後背上略顯粘膩的觸感提醒她剛剛白蓉抽在她身上的鞭子帶出了不輕不重的傷。
“怎了?”
平複住淩亂的呼吸,清霜側過身就看到鳳珂微微蹙起的眉頭,視線向下滑落就看到雪白的中衣上,一道細長的血跡。
他居然會忘了她背上的傷!
“趴好,我幫你上藥。”
坐起身,清霜已是從戒指中取出布巾和外用的藥膏,鳳珂羞赧的拉著衣襟,沒出息的向後縮著身子。
“不用不用,祖父我們鳳凰都皮實的很,摔摔打打都是事,體內有真火,過上兩自己就好了。”
誰家的姑娘都是嬌滴滴長大,隻她從沒人在身邊疼著,遇到大大的傷都靠自己來挺著,挺不過也會硬挺,從不知她這樣的傷勢是可以用來撒嬌的。
鳳珂擺著手滿不在乎,落在清霜心頭就化作一下下的疼,這樣一個從沒人願意去花用時間關心和照顧的姑娘,他居然也那般用冷淡對過她。
心頭的疼綿綿密密,在鳳珂不解的目光中,溫柔的將她扶好,在她微微抖動間拉開她的中衣。
褪去情|欲的雙眼,清霜用著幹淨的布巾在傷口旁輕輕擦拭著。
少女的身子長得極好,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被真火日夜滋養著,身上沒有一絲傷疤,似是所有的過往都如同它的細滑一般,從不存在。
那傷口最深處皮肉微微外翻,帶著一點猙獰,隱隱可見有真火匯在此處正霸道的療傷,清霜幾不可查的歎口氣,擰開蓋子。
冰涼的指腹帶著花草香落在那傷口處,讓鳳珂微微一顫,剛湧起的勇氣和魄力又瞬間消散,她指尖扣進枕芯不自在的找著話題:“這是什藥膏?味道真好聞。”
背上的手指一頓,接著就聽到清霜的聲音:“這是當年靈蕊做來放在我這的。”
靈蕊性子活潑,最喜歡找人打架,經常帶著一身傷回來,當然有時也是故意受傷,就為了看他心疼的樣子。
霜華山仙力濃鬱,仙草茂密,她撿著山上的花花草草做了幾瓶傷藥放在他這,每每帶著傷回來,就會讓他給上藥。
疼的齜牙咧嘴還要扭著頭對他:你看這絨櫻草,味道最是怪異,沾染上就會數日不能消散,你幫我上藥也會沾染,咱們身上就永遠是同樣的氣息,總也不分開。
那時的他雖然會無奈,但會縱容她四處鬧事也是因著這一句話,她的話總讓他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位置。
依稀的往事因著熟悉的味道又變得清晰,身旁的少女卻早已經換了模樣,清霜抽調著丹田中僅餘的一點仙力,將藥膏化入肌膚。
“好了。”
將鳳珂的衣襟拉至整齊,鳳珂一回身就看到他眼神中的回憶和逃避。
“你要不要將金丹用了?”
活著的人永遠都打不敗回憶,這是鳳珂在老鳳凰身上學到的感悟,她並不強求,能換來此時的進展,她已是異常滿足。
收起散亂的思緒,清霜將玉瓶取出,鄭重的取出一顆。
“你真的想好了?”
鳳珂麵頰上的嫣紅還沒有褪去,不懂他這話到底是何含義,但還是點著頭:“早就想好了啊。”
心頭的熱流越會越多,清霜將金丹送進口中,躺下身將人攬在懷中。
“睡吧。”
身體的傷可以慢慢治愈,心口的傷也可以吧,這般想著,攬著人的手臂又慢慢收緊。
是不是要等一切塵埃落定才不算辜負她的一番心意?若是不能釋懷,心頭一直帶著旁人的影子,終究對她有失公平。
胡亂的想著,兩人相疊著背脊靠著溫熱的胸膛,沉沉的睡去。
房間中再無半點聲響,白蓉呆呆的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怎都想不通到底哪出了問題,不論是身材還是容貌她都不輸半點,為何她喜歡的人總是不肯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羲煜如此,清爽亦是如此。
失魂落魄的走到梧桐樹下,在她往日最厭煩的樹下學著鳳珂的樣子坐在樹下,呆呆的望著那道緊閉的房門。
她可還有機會?
鳳珂發誓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幸福最甜蜜的一覺,在心上人的懷中蘇醒原來是這般甜美的感覺,她現在終於可以理解為何彥七總喜歡膩在上神大人的身邊。
抱著清霜的手臂偷笑,她以後也要一直膩在他的懷。
清霜用了金丹,經脈中積鬱的舊傷在藥力的作用下,慢慢自愈著。金光攏在身上,進入了深一層的沉睡。
鳳珂生怕驚擾了他療傷,悄悄的起身穿好外衣,清霜療傷還要許久,但她實在舍不得離開,就找出一個墊子坐在地上一邊調息,一邊張望他的狀況。
白十三很是很是心焦,自鳳珂從北荒回來到現在已是半年過去,那房門自那日關起後就再沒打開,房間內也再沒有半點聲響。
三位上神邀請四海八荒的神君到澈羲宮議事的消息送來已有半月,再不出門時間就要趕不及,但若是清霜真的在療傷,他又如何敢打擾。
白十三焦急的在房門前打轉,正想著到底該如何是好,就聽那房門發出仙音般的聲響。
“白十三?你怎在這?”
這話問的白十三很想吐血,身為清霜的手下他不在這還能在哪。
“神君大人如何了?可是能出門?”
“他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