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分手了,和她談了七年的男朋友。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很大反應。
“在一起,試過了,不合適也就分了,有什可再惦記的了?”白簡握著手機,身體向沙發一靠,“爸媽,要我說,你們也不用操我的心,我比誰都拎的清……我29歲,29歲又怎啦,為了結婚,連對方人品都不看了嗎?誒呀你們別管這事兒了,周天是媽的生日吧,我想著……”掛了電話,白簡俯身去拿桌上的水杯,背依然是挺直的,她的俯身,絲毫不影響自己的體態,看起來確實像事外之人,全然沒有頹喪之姿。
在父母和朋友眼中,白簡確實很理智,發現男方劈腿時候也沒有大吵大鬧,苦心挽留。而是收集好所有轉賬記錄,為做被告做準備。也得虧男方有點良知,沒索回這些戀愛期間的費用,不然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簡分手了,在她29的年齡,和一個大家都覺得會結婚的人分手了。
“簡兒,周日老地方?”閨蜜鄭瑤發了條消息約她出來烤肉,白簡回了個okok的表情。
“看起來,好像沒什不對勁…”看著屏幕上熟悉的扭動著的小狗,鄭瑤想道。
白簡單肩挎包打算出門,一腳提著鞋,頭側著撥著電話“哎呦鄭女士,別催別催,已經要出門了。”一隻手去夠架子上的鑰匙。鑰匙扣上栓了朵毛線匝的玫瑰,這是她和孔熵剛在一起的時候做的。在一個雨後濕潤的街道上,巷口拐彎處的小店,小店門框上,掛著一串串的風鈴花。
白簡手一勾就把鑰匙塞入包中,沒有停留片刻。
烤肉店的燈光晦暗不明。鄭瑤喝的暈暈乎乎,抬眼看到了白簡鑰匙上的那朵玫瑰“簡兒,你是不是還對他懷有念想啊,這個礙眼的東西都不扔掉,簡兒,你有難處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可以安慰你,我還可以v你五十去吃肯德勞,實在不行,我帶你做你們做過的所有事情去,我還能…我還能比孔熵那個男的好看…我還會彈吉他,還會寫表格…”
“你在這兒麵試呢?”白簡看著鄭瑤的醉態,扶額歎氣,發愁待會怎把她扶上車。
“簡兒,你快告訴我啊,你怎不扔啊,簡兒…”鄭瑤醉醺醺的時候,難纏的很。
“沒有扔掉是因為不在乎他了,連恨也算不上,他在我心已經沒有占一塊地方,所以不是不扔,而是壓根想不到要扔這件事,是看到我們倆之間有回憶的物品,內心卻生不出一絲波瀾呢。”禁不住鄭瑤的絮叨,白簡開口向她解釋到,但是喝醉的人可能已經聽不進去,這段詳盡的解釋,白簡也不知道更想說給誰聽。
白簡攙著鄭瑤離開烤肉店,向停車場走去。迎麵的風夾雜著濕潤泥土的氣息。看著街道上,因路燈的照射而反光的一塊塊亮斑,白簡知道,又下了場小雨。也許是想到什了,她打開朋友圈,看著孔熵已經換了個頭像,又看到朋友圈,孔熵發的照片,兩個人看著很甜蜜。白簡還是停留了片刻,照片中的女孩笑容讓她有點感覺奇怪,不是嫉妒,不是傷心,就是奇怪,因為她好像跨了七年,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這個女孩也是被小三,知道還有自己的存在時,也提過分手。也不知道最後孔熵是怎又挽回了人家。坦白來講,白簡是真的希望孔熵能收收心。
白簡握著手機思緒縈繞,看著暗下來的界麵,倒映著自己的臉,突然反應過來,摁亮屏幕,手指一轉,刪掉了七年男友的聯係方式。
已經分手了,二者的人生也不會再有什聯係。她也不想去關注孔熵的動態,去揣測是否還愛自己,去猜測他生活的好壞。因為更重要的不是他生活的好壞,而是自己的生活。
沒什可挽回的,也沒什可悲痛欲絕的,因為白簡看清了當年自己遇人不淑。相反,她為自己感到慶幸,脫離了如此一個人。七年在一起的日子,並不會抵消掉孔熵劈腿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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