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思索再三,決定讓白府的人進來。
她倒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
白府來的依舊是上次那個管家,他看見秦悅一張老臉都要笑抽了,好心根本不在乎親生兒子曾經在這被欺負一事。
大過年的,秦悅也算和氣,“不知白府今日前來有什事?”
白管家沒想到她這直接,先是一愣,隨後趕緊說道:“這不是過年了嗎?之前府一直忙,也沒時間向郡主賠罪,我家老爺特意讓老奴來請郡主前去望月茶樓飲茶,還望郡主肯賞臉。”
喝茶?
這個茶恐怕不那好喝吧!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去一探究竟,便不會退縮。
“好,本郡主正好口渴了。”
白管家原本還以為要費些口舌呢,沒想到對方居然一下就同意了。
高興的嘴都快裂到了耳根子了。
至於口渴這種說法,他又不是傻子,在自己府,還能渴著主子不成。
秦悅乘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到了望月茶樓。
可能是因為大年初一的緣故,茶樓此刻一個客人都沒有,就連櫃台扒拉著算盤的掌櫃的,和低頭擦桌子的小二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秦悅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白管家殷勤地在前麵帶路。
“郡主小心滑。”
“郡主小心台階。”
秦悅不動聲色地跟著。
二樓依舊沒有人,就連小二都沒有。
整個茶館靜悄悄的,與熱鬧的年節格格不入。
秦悅不動聲色地繼續走著,銀針卻已經滑到指尖,以備不時之需。
走到最麵包間時,白管家終於停了下來,恭敬中帶著興奮地說:“郡主麵請,老奴就在外麵守著,有什需要您盡管吩咐。”
說完,他又看向跟在後麵的楚十八以及寧枝。
“您二位也在這等著吧,主子們定然有事情要談,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實屬不該進去打擾。”
他以為,他都這說了,寧枝和楚十八定然會留下,卻沒想到,兩人連看他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秦悅身邊。
白管家被如此無視,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可隨即想到什,又很快恢複平靜。
笑著道:“既然兩位如此不懂規矩,老奴也不好再多嘴。”
秦悅並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恨,不由得笑出了聲。
白管家以為是自己的激將法有用了,當即興奮的想著,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怎樣,要挨收拾了吧,活該!
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就看見秦悅一點點朝他靠近,直到剩下一步遠才停下,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白管家,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贏了,我已經進入圈套了?”
白管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還不等他驚呼出聲,耳後突然刺痛了一下,他連忙呼救,卻發現,不管他怎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秦悅臉上揚起一抹笑,那笑很美,可在白管家眼中,卻如蛇蠍般恐怖。
他想要跑,後路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楚十八堵住了,他手中拿著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隨時想要他的命。
白管家想要求饒卻又做不到,隻能拚命地搖著頭。
他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他定然不會為了給兒子報仇,親自來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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