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轉瞬即逝,落在洛文膝蓋。
洛文悶哼一聲,隻覺膝蓋一麻,就跪倒在地。
他跪下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蘇念傾的方向。
蘇念傾揣著明白裝糊塗:“呦,洛文,你這是做什,這還沒到過年過節的時候,你怎就給跪下了?”
洛文一懵,連忙就要爬起來,但是膝蓋就像廢了一樣,毫無知覺。
他臉上閃過慌亂,使勁想要站起來,但是怎弄,就是站不起來。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
聽到蘇念傾的聲音,他仿佛想到了什,抬起頭,陰森森的看向蘇念傾:“洛七笙,這是你搞的鬼?!”
雖然是疑問,但是從他的表情看的出來,他已經認定是洛七笙做的。
蘇念傾心暗笑,麵上卻一臉迷茫:“洛文,你在什呢,我怎聽不懂?”
“你!”洛文怒氣騰騰的瞪著她,一排牙齒咬的嘎嘎響。
忽然,他覺得膝蓋一麻,又恢複了直覺。
他連忙爬起來,眼滿是恨意:“洛七笙,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甩完狠話,他拖著沉重的膝蓋,向自己的座位一步步挪去。
有人來扶他,都被他一件陰沉的甩開。
蕪夜眼睛微眯,眼底射出一道寒意。
他手指微動,打算再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然而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一雙軟軟的手就抓住他的手。
他的臉一僵,脖子僵硬的轉動,木木的看向那隻白嫩的手。
好……軟!
蘇念傾對此毫無察覺,她將他的手按下去,便收回了手,俏皮的眨眨眼:“別這樣,還是我自己來吧。”
蕪夜眨眨眼。
再眨眨眼。
好好,你的手軟,你的都對。
他點點頭,將手放下,但是如果有人仔細的看,就會發現他那隻手一直在不停的顫抖。
幅度很,但是抖的十分快。
他輕咳一聲,低著頭看自己腳尖,低聲問道:“剛才你為什要替我盛下他的怒火?”
“啊?”蘇念傾被他問的懵了一下,她扭頭看他,一臉理所當然:“你是為我出頭。”
所以自然是她承擔才對。
再了,就算她不承擔。也有人給她頭上扣的。
哪怕她什也沒話,洛文也會把這個仇記在她頭上的,他就是這種人,欺軟怕硬,十分之不要臉。
蕪夜定定的看了她好幾眼,才淡淡的哦了一聲。
蘇念傾莫名從那麵聽出了一絲委屈,和一絲失落。
蘇念傾一臉莫名其妙。
她看了蕪夜好幾眼,才收回視線,繼續看比武台。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受到了洛文的影響,他們比試時,都會心再心。
仿佛對手是瓷娃娃一樣,生怕把對手給摔碎了。
之前那姑娘淒慘的模樣,實在是牢牢刻在眾人腦海,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因此,下手一個比一個輕。
之前還有人在比賽中受重傷的,現在反而幾乎沒人受傷,就算受了傷,也都是輕傷。
感覺這比賽,成了一個友誼聯賽。
就像那句口好一樣。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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