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帳篷的地上站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 綾路因為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也想要跟著站起來,被我一把按下去了:“怎了嗎?齊……” 沒等他完,我轉過頭按著他的肩膀,惡狠狠地:“你剛剛的是真的?隻要我同意你追求我, 你就會請我吃咖啡果凍?每周?” [等等,我剛剛有過‘每周’這種話嗎……] 雖然這想著, 不過綾路立刻抓住機會, 點頭:“當然,你要是不信的話, 我還可以把我的校園卡給你保管。” [反正……很多人結婚之後,丈夫的工資都是給妻子保管的……等等, 我和齊木要是結婚的話,誰是丈夫誰是妻子來著?] 你在想什?誰要和你結婚啊? 綾路轉過頭去:“呃, 抱歉……思想這種事是不受我自己控製的……” 哦。 信你才有鬼。 我鬆開按著綾路肩膀的手,原地抱胸, 開始糾結——好,我必須承認, 綾路這家夥確實抓住了我的弱點,我的“**”……雖然我上高中之前的零花錢也隻是一個月000塊, 根本不可能承擔經常吃甜品的花銷, 賣咖啡果凍也隻能買最便宜的……但是俗話由奢入儉難, 這個學期我基本上都是固定每周一兩次吃最貴的咖啡果凍的頻率, 點數已經見底了。 綾路沒出這樣的交換條件還好, 但是現在……讓我放棄至少每周一次的豪華咖啡果凍的享用……我不甘心啊! 大概是我臉上的糾結……和不爽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綾路碰了碰我的手臂,試探性地問:“齊木,你決定好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再思考了。” “啊?”綾路一臉懵逼。 我可是正在下一個關係到我今後兩年內能吃到的咖啡果凍數量和品質的重大決定啊!這時候你在心麵不停地思考“齊木怎樣怎樣”的,很打擾我的思緒! “……不,這個我真沒有辦法。”綾路表示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 我留下一句“先離開一下”就瞬移走了,綾路看著麵前突然空出來的空間,呼了一口氣,很快躺了回去。 “嗯……成了。” 他仰躺著看著帳篷頂,自言自語著。 ……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我幹脆瞬移回了學校我的宿舍——當然沒有開燈,我把窗簾拉好保證麵的亮光一點都不會透到外麵之後,打開了遊戲機。 對,就是之前空助不知道怎弄到學校的那個遊戲,叫“超能力者少年s的災難”的那個,我把它的光碟從角落翻了出來,插進了遊戲機,戴上耳機,移動手柄點了出現在屏幕上的“sar”。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這件宿舍的情形,不定會嚇暈過去——在幽暗的室內隻有一台電腦亮著光,一個少年盤腿坐在地上,臉被幽幽的光映得慘白,他的手上有一個遊戲手柄,更驚悚的是……而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明明沒有人,但是憑空漂浮著另一個手柄,而且上麵的按鈕還不時被“哢哢”按動。 ——事實上當然不是鬧鬼了,我隻是個普通的超能力者而已,沒辦法真的找個鬼怪來和我一起打遊戲,所以另一個遊戲手柄也是我在操控的——用念力。作為一個習慣了聽腦子成百上千人心音的超能力者,隻是同時操縱兩個遊戲角色而已,對我來太輕鬆了。 一心二用什的都是意思,這,要是給我足夠的鍵盤和鼠標,當然,還要電腦的性能足夠,我可以一個人操縱十個遊的角色,那樣的話不定還會成為什新的都市傳一樣的人物。 不過無意義的炫耀自己的超能力的行為還是打住,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花了四個時的時間,把除了兄弟線之外的所有支線都刷了一遍。 果不其然,全部是bad ending的結局,而且玩的過程中“兩個角色”發展到的關係越好,結局便越是悲慘,刷完這幾十個be的結局,我的心終於舒坦了。雖然空助那家夥精神不太正常,不過這遊戲還是很正確的——超能力者和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相愛。 我想清楚了,就算如綾路自己所,他是真的要追求我,我也不需要有什心理負擔。按照他的法,他不會把追求我這件事透露給別人,也不會做一些奇怪的舉動引起別人的注意——雖然這話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但是有我盯著,不至於真的出什問題,也就是,完全不用擔心因此影響到我平靜的校園生活。 至於算不算吊著別人這種事情……反正隻要每次綾路告白的時候我都會斬釘截鐵的拒絕,過不多時他自己肯定就會放棄了,沒人會願意把時間無意義地浪費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麵。 同意他追求的弊端……可能會因為他的追求耽誤一些時間,不過反正我也很閑,不如我們兩個上學期末的時候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夠多了,突然疏遠反而會引來別人的矚目;而好處……那還用嗎,咖啡果凍!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色這時候已經蒙蒙亮了,我瞬移回島上的帳篷,把綾路搖醒。 “嗯……齊木?”綾路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你的那事我同意了。” “那事……啊、啊?” 綾路腦子瞬間清醒,剛剛坐直,就突然聽到外麵人驚喜的叫喊聲:“大家都起來!有人來救我們了!” 所有人要立刻蹦了起來,要被身邊的人叫醒之後蹦了起來,男生們衣服都沒好好穿地就衝了出去……恢複了心靈感應之後,我也聽到他們的心音,雖然這幾表現得就跟度假一樣,但是心的不安還是在逐漸積累的。 須藤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衝出帳篷看見遠遠地船的影子之後,激動地立刻抱住身邊的人又跳又叫:“哈哈!我們得救了啊!我就肯定有人來救我們!” “……”須藤抱出來的時候,被我一把推出去的綾路一臉死相,“是,我知道了,須藤你先把手放開。” “喂綾路!你也高興一點啊!” “嗯嗯,我很高興……” 等到須藤放開了手,綾路第一時間轉頭看我,眼明晃晃的控訴。 [齊木……你就是這對待你的追求者的嗎……] 不好意思,順手了,誰讓你就站在我邊上。 不過他知道把“追求者”三個字放在心,讓我還是滿意的……要是這家夥第一時間就把事情捅出去,我也就不想著什咖啡果凍,直接把他帶到空助那敲昏洗腦安裝假記憶一條龍服務了。 嗯? 我看向空,綾路問著“怎了”也跟著我看……“上有什嗎?” ……幾秒之後,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由遠而近,這下所有島上的人都聽到了,紛紛抬頭迎著早晨不甚刺眼的陽光望了過去,看到一個黑點由遠到近…… “這是……直升機?”綾路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下麵好像還吊著個人?” “……嗯。” 我冷漠臉。 因為我已經遠遠看到了下麵腰上綁著一條繩子,一手抓著纜繩一手拿著望眼鏡在眼前,還衝我揮手的那家夥是誰了……應該除了空助之外還能有誰? 你不是你最近有研究在忙嗎? 等等,我突然想到,d班的不少人在文化祭的時候可是見過空助的臉的! ‘你給我把你的臉藏起來!’ 我立刻用心靈感應傳給空助,這家夥還算識相,比了個隱晦的k的手勢……其實也不用隱晦,他在那高的地方誰看得見他做了什手勢,總之他把望遠鏡收了起來,從口袋掏了個墨鏡出來,遮住上半張臉,接著又把穿著的衝鋒衣的領子立了起來,遮住下半張。 ……關鍵你全身上下最具有辨識度的明明是頭上的那個發卡一樣的心靈感應抑製器啊。 沒辦法,趁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都在空助那家夥身上,我把剛剛戴上沒幾個時的抑製器拔下來,用意念控製改變了世界人的想法——主要還是針對d班的那些同學,讓他們不要發現這個乘著直升機來的人和我的哥哥有什聯係。 大概兩三分鍾之後,直升機盤旋著在沙灘上降落了……要不是我加固了沙子,你這裝逼的行為早就讓直升機陷進沙子了你知道嗎? 這時候,空助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迎接了島上所有人看救世主一樣的目光。 而我此刻的內心毫無波動,隻想一句話。 ——媽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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