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綾路還沒有什, b班那個嬌的女生已經率先喊了出來，她本來中暑有點迷迷糊糊的, 一下子看著倚在打開的直升機艙門邊上、被風吹得衣服颯颯作響的空助, 還有他手抓著的堀北，立刻驚醒，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啊！！！”    “……”    她這一叫，立刻把綾路因為空助突然的發言而難得產生的一點點驚異感, 不知道趕到哪去了, 他甚至還輕輕伸手揉了揉耳朵。    實話，聲音有點尖。    空助也是不耐煩地皺眉看了她一眼, 把堀北放開, 伸手去抓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在碰到他手的一瞬間渾身一震，臉上驚恐盡去, 接著居然露出了困頓的表情……兩秒之後, 她打了個哈欠, 眯起眼睛身體滑了下去。    “不好意思，剛剛發生了一點插曲。”空助把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重新看向了綾路，“現在沒有閑雜人士了, 我們繼續。”    “你把她怎了？”綾路狀似警惕問，然而他心卻沒有什緊張的感覺——自身性格問題是一個因素, 不身邊就有一個萬能的超能力者, 就那個女生的樣子……實在太像是睡著了。    而且齊木也沒有阻止……大概是用手藏著的東西, 綾路視線不經意掃過對方握成拳的右手，他剛剛似乎看到了一晃而過的像是按鈕一樣的東西。    空助聳聳肩，笑道：“別擔心嘛，隻是一個的脈衝裝置而已……讓這位美女睡上一覺，畢竟她太吵了。”    綾路卻是想到了另一方麵。    話這大的動靜堀北也沒有醒，難道她也被……    我默默肯定了綾路的猜測，空助那家夥對於人類腦域的研究相當深入，就連屏蔽我心靈感應的儀器都能做出來，一個型的能讓人立刻昏睡過去的裝置當然是信手拈來的……對他來估計就是吃飯的時候動動腦子就能設計出來的。    綾路還想要向我求證，結果就聽空助：“綾路君，剛剛的問題……你可還沒有回答我呢。”    “問題？”    因為中間的打岔，綾路差點沒想起來他之前問了什。    空助用下巴點了點堀北，又指了一下我：“你的這兩個同學和朋友，我要把他們從直升機上麵扔下去一個，你選誰？”    “……”綾路沉默，在心問我：‘這個人……是精神有問題嗎？還是個反社會？’    你直他有病就行了。    我難得讚同綾路的想法。    ‘而且這個問題……怎聽上去像是上傳的那個……對男人來的世紀難題：你女朋友和你媽同時掉進水了，你救誰？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遇到這種時候。’    沒錯，而且正確答案應該是跟那個問出這個問題的女人，我救“她”，然後和你一起死……然而發明這種問題的人純粹是閑的，要是這問題放到現實，哪有那個時間去考慮先救誰後救睡……能救起來一個就不錯了，除非那個男人是個遊泳幹將，或者也是個超能力者。    話，你既然還有閑情逸致跟我開玩笑，這件事你就自己解決。    ‘誒？等等……’    綾路在心爾康手——我這淡定悠閑難道不是有你這個超能力者在嗎？在這直升機上麵，如果你不出手的話，我也沒有什辦法可以控製住他啊！    應該，辦法是有的，但是危險性……    空助見我和綾路同時沉默，眼神閃了閃，又重新抓起了堀北，還把她的上身抬起來，靠在艙門邊：“不選擇嗎？那我可就倒數了哦，五，四……”    “等等，你是認真的嗎？”綾路像是終於相信了他的話一樣，語氣慌張了起來。    “當然。”    “可是你知道，殺人是要坐牢的嗎？”綾路似乎很認真地規勸他。    空助歪了歪頭：“這種問題嘛……就不需要綾路君你擔心了，況且……”這家夥裝模作樣地攤了攤手，“你也沒有在掛心著這種事？”    “好，我不知道你為什要這做……隻是為了享受我做了選擇之後良心受到折磨的快感嗎？”綾路這是真心實意地疑惑的，“可是他們兩個人隻是我的同學，充其量算是普通朋友而已，而我恰巧也不是那感情豐富的人……”    空助挑了挑眉，不為所動：“所以你打不打算選擇了？不打算的話我就把這個女生扔下去了哦……”    著，他把堀北更加往外麵拖動了一下，半個身子懸空在艙門外。    毫無破綻啊……綾路很快歎了一口氣：“好，你等一等，我選。”著他在心叫我，‘齊木，你不用動用超能力，隻要稍微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就好了。’    你這麻煩，直接把我扔下去不就好了。正好我還有理由直接回學校，反正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把事情出去。    就算是我，也不能對告白的對象做出來這種事啊……    一邊在心默念，綾路舉起雙手，緩慢地從坐姿切換到蹲姿……    “算了。”我麵無表情地打斷了綾路接下來的表演，站起身，下一瞬直接出現在了空助麵前。    “還是你自己下去。”    完，我把空助握住堀北的手掰開，幹脆利落地把他推出了艙門外，然後把門關上，把那家夥“啊啊啊啊啊”的慘叫隔在了外麵。    “……齊木？”    綾路吃了一驚，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到艙門邊上，從窗口向下看——然而除了底下一片藍色的海之外，什都沒看見。    “你真的把他推下去了？”綾路看了好幾秒，轉頭，遲疑地問我。    “真的。”    “呃，為了保險起見我問一下……你應該有用超能力接住他？”    “你在開玩笑嗎。”我看著他，“我為什要救那個家夥？”    “等等，所以……”所以齊木殺人了？雖然超能力者殺一個人可能不算什……    我聽到綾路的心音，你把我當成什了？我可是相當遵紀守法的。    綾路很快把我是否殺了人的話題放在了一邊，因為他發現了更要緊的事情：“齊木，你會開直升機嗎？”    “不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就遭了……我也不會啊。”綾路嚐試著研究了一下自動駕駛設置，一無所獲，“這樣我們回不去……誒？”    我順著他僵住的目光看了過去……窗外，空助手扒著艙門，臉貼在玻璃上麵至於他為什沒有掉下去……或者是掉下去之後怎又升上來的，他腰間的的那兩個型火箭發射器一樣的東西就是答案，此時正往下噴著火焰。    綾路整個人都愣了：“這也太不科學了……”    空助見我看到他，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口型誇張地話。    “我、錯、了，楠、雄，放、我、進、去、！”    綾路一字一頓地照著他的口型念了出來：“咦？他叫你……”楠雄？    我隔著一層玻璃，把話傳過去：“還作死不作死了？”    空助猛搖頭。    “還讓不讓人做什選擇題了？”    空助艱難地豎起三根手指，保證。    信你才有鬼。    我冷笑著打開了艙門，空助立刻操縱著他自製的型飛行器撞了進來。    “好冷好冷！”他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朝著雙手哈氣，接著幽怨地看著我，“楠雄，你好狠的心……”    你活該。    “人家隻是開個的玩笑嘛……”    “請問……”綾路的視線在我和空助之間遊移，半晌舉起一隻手，“能不能告訴我一下……現在是什情況？”    他這問是有考慮的……雖然自己有一點令人傷心，不過自從他告白之後，齊木確實對他冷淡了不少，要是等到回了學校單獨問，不定會被敷衍過去。    不……應該那樣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你在想些什亂七八糟的？’    ‘咦？我出口了嗎？’    ‘……不，你想出聲了。’    “這位……”我麵無表情地給綾路示意了一下空助，“他叫齊木空助，你記得？”    “齊木……空助？那不是你的哥哥？”綾路看向空助，“為什要做這種事情？”    “哎呀，不要生氣哦，我隻是想要看看我家楠雄在你這個朋友心麵的重量而已~”空助這時候笑得一臉哥倆好，相當自來熟地搭上了綾路的肩膀，接著在他耳邊低聲，“不過，綾路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啊？”    “不該知道的……什？”綾路一臉無辜，“我不認為自己知道那種事情啊。”    “就是……嗷！”    空助被我輕輕握住了肩膀——進而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疼疼疼！楠雄你輕點！輕點！冷靜點！”    我冷笑一聲：“剛剛拿我做選項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你明明都把我扔出直升機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    “所以啊，告訴哥哥……”空助把聲音壓低，“這位綾路君，果然知道了我親愛的弟弟的身份了嗎？”    我看了一眼麵上沒有什表情，但是顯然在支著耳朵試圖聽到我和空助對話的綾路：“不是。”    “可是……”    “還想讓我再把你扔下去一次嗎？”    我看著空助，露出危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