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錢姑娘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錢府府主,姑娘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景靈師過獎了。”
眾人跟隨錢多多進了錢府,桃夭夭這才真正領略到什叫作一方首富。坐落在金陵最繁榮地段的錢府府址足足占了半座金陵城。
“真是有些誇張的可怕。”桃夭夭走在景神月身邊聲道。
“那是桃妖你還沒見過當年巔峰時期的錢府,比這個可大多了,你去了估計會迷路。”景神月湊到桃夭夭耳邊聲道。
錢多多帶著眾人來到主府內廳,一路上向眾人講訴了錢府近來的狀況,在桃夭夭聽來,都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日常了,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
“不知錢姐能否讓我們在錢府隨便逛逛?”
“當然,景靈師請便。青辭先帶各位靈妖師大人去休息的地方。”
白衫書生木訥的點頭,走到廳門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這邊走。”
“慢走。”看著白衫書生離開的背影,景神月搖搖頭。一路上景神月使盡渾身解數和白衫書生搭話,白衫書生從了先前過一句話以外,就連半個字也沒講過。
桃夭夭偏頭望著景神月問道:“現在我們怎辦?”
“查。”喬辰罷走向院外。
“哇,錢府這大,我們該從哪兒查起?辰辰。”
喬辰愣了下,停住腳步。是啊,該從哪查起?這大個錢府,要是每個地方都去查上一遍,也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才能查完,要是真有妖怪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誰!?出來!”院角的花壇傳來一聲輕響,喬辰墨筆一揮,兩隻光蝶飛向花壇。
“各位靈妖師大人手下留情!”光蝶還沒到,一名身著麻衣的幹瘦男子自己就從花壇中鑽出。
“你是何人?”喬辰冰冷的問道,兩隻光蝶停在幹瘦男子身前。
“人是錢府的一名雜役。”
“雜役?那為何你是這般打扮?”喬辰死死的盯著幹瘦男子,兩隻光蝶又靠的更近些了。
“人真的是錢府雜役,大人你要相信問我啊。”幹瘦男子雙腿有些哆嗦,話也不是那流利了。
“別理那個麵癱,大兄弟,我們去那邊。”景神月笑著走近幹瘦男子,一手搭在男子肩上,“去,去。”隨手扇了扇男子麵前的光蝶,在喬辰驚詫的目光中,光蝶被景神月輕易的扇飛了。
“大兄弟,我問你幾個問題。”景神月和幹瘦男子走到花壇的另一邊,景神月開口道:“你為什會躲在這?”
“大人,我是來這個院子找我的同鄉,原本這個院子是他負責每日打掃,但在三前他就失蹤了,我每都來這等半。今剛想走就聽見院外大人們的話聲。我害怕,所以就躲了起來。”幹瘦男子訕訕的道。
“你害怕什?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對了,帶我們來的那個書生,你知道他是誰嗎?”
幹瘦男子遲疑了會兒開口道:“大人的那個書生是我們的駙馬爺。”
“駙馬爺?”
幹瘦男子點點頭,“駙馬爺是府主從外麵帶回來的,府除了府主以外,應該沒有人知道駙馬爺到底是何方人士。駙馬爺從來到錢府起,人就負責打掃駙馬爺的庭院。這些年來,人從來沒見到駙馬爺笑過,哪怕是臉上有一絲表情波動,,駙馬爺的目光冷的讓人覺得可怕,暗地的們都叫他活死人。”
“活死人駙馬爺?”
幹瘦男子遲疑了一會兒繼續道:“不滿大人,人在半個月以前就已經辭退了錢府的雜役,遲遲一直沒走是在等我那同鄉。”
“你為什要辭退錢府的職務?”
“因為錢府有吃人的妖怪!”幹瘦男子臉上露出幾分恐懼之色,在景神月的幾番追問下,幹瘦男子緩緩吐出實情。
一個月前,幹瘦男子和同鄉喝的酩酊大醉,兩人一路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走回雜役居住的院。
同鄉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你看,那不是我們的駙馬爺嗎?”躺在地上的同鄉指著前麵,嘴迷糊不清的嘀咕著。
“哪兒?這大半夜的,你眼花了吧。”幹瘦男子笑著拉起同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是駙馬爺?幹瘦男子使勁的搓了搓雙眼。白衫書生站在隔壁雜役居住的院前左右張望後走了進去。
駙馬爺這是在幹嘛?出於好奇,幹瘦男子和同鄉悄悄的蹲在院外的一處花壇後邊。不多時,白衫書生從院中走出,身後跟了幾名雜役。他們要去哪兒?雜役們行走的動作十分僵硬,和白衫書生的動作極其相似,就像是一個個活死人!?烏雲飄過,月光映在雜役們的臉上。白眼!?幹瘦男子的酒瞬間就醒了大半,他偏頭看了看同鄉,同鄉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愕。兩人商議一陣後,偷偷的跟了上去。
白衫書生帶著雜役走進了府中一處偏遠的別院,跟在後麵的幹瘦男子有些猶豫了,同鄉望著幹瘦男子,等著他的決定。反正都已經跟到這兒了,要是不去看個究極,今晚怕是也睡不著了。男子輕手輕腳的走向院門。
人呢?男子疑惑的偏頭望著同鄉,同鄉聳聳肩。幹瘦男子先前來過這處別院,院沒有任何建築和裝飾,隻有一棵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樹。明明看著駙馬爺帶著他們進來了啊,他們人呢?兩人撞著膽子勾著腰摸進別院中,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白衫書生和那幾名雜役的蹤跡。
“好好的大活人怎會憑空消失?”同鄉納悶的靠在老樹的樹幹上喃喃,幹瘦男子也表示認同點點頭。幹瘦男子的目光無意間落在同鄉靠著的老樹上,正巧月光透過烏雲灑在了院,幹瘦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怎了?”同鄉疑惑的望著幹瘦男子,幹瘦男子的手指哆嗦個不停,好像指的是我身後?一股寒氣瞬間攀上同鄉的背脊,不過話,這老樹的樹幹是有些磕人。同鄉一手撐著樹幹緩緩轉身。
同鄉驚呼一聲,飛快的撤回撐在樹幹上的手,遠遠退開。人臉!老樹的樹幹上的凹凸處像極了一張張扭曲的人臉,痛苦、恐懼、驚慌、無助。
一陣涼風吹過,院中響起了若有若無的怪聲,既像是哭又像是笑,男子和同鄉緊張的靠在一起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聲音來自何處。兩人借著酒勁,大膽的在院子走了一圈,發現這聲音似乎是從腳底傳來的。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幹瘦男子的聲音有些哆嗦。
“怕什,難道還會有妖怪不成?”同鄉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同鄉拽著幹瘦男子又在院中轉了好幾圈,兩人沒發現任何異樣,那既像是哭又像是笑的怪聲似乎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幹瘦男子的催促下,同鄉方才邁開步子和幹瘦男子一同離去。快出院門時,幹瘦男子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老樹後麵似乎有一道黑影,幹瘦男子揉了揉雙眼,月光正巧灑在院中,幹瘦男子機械的回頭追上同鄉的步子。
一回到住處,幹瘦男子一頭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聽著同鄉如雷的鼾聲,幹瘦男子久久不能入睡,離開那處別院時,他看見了月光下白衫書生那張煞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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