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法辦？”淩雪輕聲道，聲音輕的連坐在旁邊的江明之都沒聽清。“可惜啊，最該死的人都沒死，女孩沒死，二叔活的開心，用著沾著親哥哥一家血的錢整花酒地，隻有那對善良的夫婦死了。”

    “既然知道時二叔做的，沒有報警嗎？警察沒有查嗎？”

    “怎查？這是女孩劫後餘生回家時碰巧聽到的，她的那個好二叔呀，竟然在對著她父母的遺像誇耀自己的計謀：有錢怎樣，最後還不是葬身大海，連骨頭都不剩，錢最後還是他的。十幾歲的孩子剛剛還以為自己還有最後的依靠，到偷來才發現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魔鬼。就算報警又怎樣？無憑無據，警察會相信一個十來歲孩子的話？到頭來，女孩隻會更危險，白白浪費了那對夫婦拚死救下她的苦心。”淩雪的音線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要不是江明之調查過她，還真以為這隻是個故事。

    “後來呢？”，良久，江明之才問道，清白的月光灑在淩雪姣好的麵容上，精致的像個洋娃娃，卻讓人無端端的好生心疼。

    “後來，女孩就從公主徹徹底底地變成了個流浪漢，她和野貓野狗搶過食物，蜷縮在巷子角落過夜，她逃過孤兒院，偷過東西，經常和人打架，變成了徹徹底底地不良人。這樣地日子她以為會堅持不下來，可是心冷了，最可怕的嘴臉她也見過了，原來這些都算不得什的。再到後來，她這不怕死的勁頭兒竟然還讓女孩兒闖出了些名頭，盡管算不得光榮，可至少她有了能力可以保護自己，以後也能找回去報仇。中間女孩偷偷回過自己的家，她發現了幾封父親加密的郵件，原來父親早知二叔的野心，可是總不願相信自己親弟弟的背叛，父親選擇了善良，到頭來卻搭上了身家性命。你，是不是很可笑？”

    ……江明之沉默了，他不知如何回答，人性的惡總是難以估計衡量的，什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江明之想伸手抱抱淩雪，最終隻能無力地放下。

    “最終，女孩還是報了仇。”淩雪突然轉過頭，衝江明之甜甜地笑了。江明之從未見過這般純粹地笑容，笑得像個孩子，一時間竟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