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心大陣外,所有弟子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陣之內的參戰弟子,雖然他們並沒有經曆,但是也能夠想到,大陣之內的參戰者們,在經曆何種心境磨礪。
大陣中的參戰者,一個個盤膝坐於原地,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各不行同,有人欣喜,有人憂愁,有人滿臉怒意,有人冷汗連連,可以想象他們正在經曆著或美妙,或凶險的磨礪,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暗伏著凶機。
“噗!”
突然其中一位紅袍弟子,猛然口吐鮮血傾倒於地,身軀抽搐,他額頭冷汗密布,甚至連身上的紅袍都是充滿了水汽,顯然他失敗了,並沒有熬過心境的考驗。
魂崖麵無表情,一招手,那位弟子便被數道魂魄依托著飛出了大陣,他清醒了過來,滿麵羞愧的看了一眼邪氣青年,盤膝調息起來。
“啊!”又是一位弟子慘叫,張口之間縷縷鮮血從口中溢出,而後倒地不起,這是一位身著藍袍的弟子,地峰的弟子。
魂輕哼一聲,一招手數道魂魄將此人拖出,丟在了地下!
越來越多的弟子慘哼,無不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被四位掌權者招出了大陣,一刻鍾不到便有上百位弟子無法支撐,失去了角逐的資格。
“快看,恩公的神色不對,他臉色漲紅,似乎極其憤怒!”人群中溪對身旁的陳長道。
“是啊,相信恩公可以挺過來,他蟄伏十年,又有什能夠打倒他呢。”陳長開口,對韓非充滿了敬仰。
突然煉心大陣內的韓非臉色猛然一紅,嘴角更是溢出一縷鮮血,身軀劇烈抖抖,但是卻並沒有像其餘弟子一般傾倒在地。
“喲,還是有點本事啊,不過我倒想看看他能夠撐多久。”魂盯著韓非冷笑。
“雖然李牧看起來凶險異常,但是他撐住了,我相信他能夠調整過來,不像一些人,連撐都沒撐,直接就失去了資格。”魂崖也是冷笑。
“嘿嘿,拭目以待吧,魂封可是一直遊刃有餘,我的弟子,我最清楚,他絕對是奪得魂蟠掌控權之人。”魂冷笑。
正如魂所,煉心大陣中大部分人都陷入了心魔之中,但是仍有個別人臉色平靜,氣息綿長,似乎並未受到煉魂大陣的絲毫影響。
魂封便是其中之一,這是一位身著藍袍的弟子,地峰之人,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道師初期,他豐神如玉,發絲梳理的一絲不苟,有一股出塵的氣質,隻見他盤膝而坐,口中似乎再念著什咒語,絲毫不受煉魂大陣的影響。
當然還有其他幾位,魂滅生就是其中之一,他雙手掐訣,隱隱有灰光流動,也是如同魂封一般,並未受到煉魂大陣的影響,而其他幾位也是一般無二,各施手法,同樣是並未受到大陣影響。
大陣之中,韓非身軀此時更是抖動極為劇烈,似乎隨時都有傾倒的可能,不管是低階聯盟,還是魂崖韓楓等人,都是暗暗的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生怕韓非一個不心,倒地不起。
而魂則是陰笑連連,時刻盼著韓非出局!
夢境中,韓非已然是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眸光通紅如血,長槍早已被丟棄在一邊,赤手空拳不停的擊打白凡,但是不管韓非如何努力,都不能碰到白凡絲毫。
他怒吼著,曆嘯著,雙拳激起陣陣颶風與爆響,卻是沒有任何效果!白凡冷笑,如同魔音貫耳,無時無刻不再刺激著韓非的神經,令韓非越陷越深,已然無法自拔。
“你給我去死!”韓非怒喝,裹帶著驚怒意的一拳咂向白凡,音爆聲不斷,不知不覺間,一縷驚仙冰焰覆蓋再拳頭之上。
“哢!”
如同瓷器脆裂的聲音響起,白凡的身影被這一拳擊碎,化為漫的碎屑,畫麵翻轉,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見,韓非再次置身於另一個場景之中。
若不是驚仙冰焰,恐怕韓非此時仍陷身在無休止暴怒之中,冰焰那股冰冷的寒意瞬間讓韓非清醒了起來,原來是幻境,不過太過真實,讓自己深深的陷入了進去,差點便走火入魔。
“父母,你們真的……好嗎?”韓非低語,幻境太過真實,即使現在已經醒悟了過來,但那血腥的場景仍然是曆曆在目,讓韓非心底有了絲絲不安。
一道清麗的身影緩緩而來,蓮步款款,她清純如水,滿頭青絲隨意的飄灑,黛眉彎彎,瓊鼻挺翹,一汪秋水點綴眉下,不出的動人,不出的清純。
“田默……”韓非喃喃。
“韓非,我們又相見了。”清麗的身影站定,她看著韓非,而後抱住了韓非。
“我知道這是夢,但是我仍願意深陷其中……”韓非閉起雙目,眼角有液體滾落,不過並不是淚,而是血,腥紅的血,心底的血。
“這不是夢,這是你,也是我心底所想……”田默輕語,芊芊玉指堵住了韓非的欲言又止。
“陪我走走吧,或許再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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