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回到了首都,《卡拉是條狗》那邊已經沒有多少他的戲份了。
什沙海體校的業餘班也放了暑假,就連天壇地壇早晚教拳的老師傅也不見了蹤影。
不是都說已經練到了內勁嘛,怎還懼怕寒暑。
功夫不到家啊。
高考的結束,讓郝運有些不適應。
既然不需要做題,那就不再需要智慧屬性。
不需要智慧屬性,也就不需要再去北大和水木門口唱歌。
郝運從書店經過的時候,買了一本《古文觀止》,“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的錯誤,讓他有些自慚形穢。
甚至減少了成為小郝探花的喜悅。
他小學在農村上的,初中也不好,中專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老師糾正過他的錯誤。
他潛意識就沒覺得自己錯了,即便做題的時候碰到,也是掃一眼就過。
就比如“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其實是“兩個”。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其實是“雄雌”。
高考這一道題,讓郝運顯出了基礎薄弱的原型。
即便是高考已經結束了,即便是當明星不需要那多文化,他也決定沒事就多讀讀書,尤其是古文和古詩詞。
有學問,有真正的學問——而不是填鴨式的做題——才能走得更遠。
到了這個時候,郝運才想起來黃博應該也查到分數了。
打電話過去才知道黃博人家早就到了,已經在天津拍了好幾天的戲了。
“你們劇組能隨便進嗎?”郝運想去看看,順便薅點屬性用來試戲羅成。
葛大爺演技確實好,可你能想象葛大爺演武將嗎?
說起來,他和《金粉世家》劇組的陳琨關係還挺不錯呢。
當初陳琨看他在首都人生地不熟,就帶著他去酒吧玩,郝運也是那次才認識的周薰和樸述。
現在和樸述關係好了,反倒是和當初的介紹人陳琨有些生分。
郝運必須要檢討。
他實在是太功利了(*)。
和樸述關係好,是因為樸述和張亞冬身上有屬性可以薅。
和陳琨的疏遠除了因為他自身的一些愛好,還因為陳琨身上薅不到太多的屬性,不管是唱功還是演技,都不超過50點。
現在估計更少。
唉,交朋友怎能以屬性高低而論呢。
肯定要看有沒有錢。
“能啊,和導演打個招呼就行,他是咱們93屆攝影係的師哥。”黃博那邊給了肯定的答案。
好家夥,還沒進校門的,師哥都叫上了。
郝運和吳老六說了一聲,就開著車去了《金粉世家》的拍攝場地。
試鏡是後天的事,去一趟天津也就一百公出點頭,倆小時妥妥的就開到了。
到了地方,黃博接他進去。
王順溜為數不多的戲份已經拍完,黃博戲份也不多,就是比較分散,拍完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郝運被帶到導演李大威跟前,來一趟肯定要拜訪一下師哥。
“哦……郝運,咦,你是郝運!”李大威本來還隻是敷衍,後麵卻瞪大了眼。
北電每年都收幾百號人,這些年下來得有上萬人從事影視行業。
校友隻是敲門磚,看不看得起你,得看你的實力和發展。
“是的,我就是郝運。”
難道你也聽說過我的故事?
郝運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霧草,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該不會已經人皆盡知了吧。
預感成真,李大威嘿嘿一笑:“安徽文科第三選北電,郝運,真是個人才啊。”
郝運隻是個小蝦米,即便他參演了很多影視作品,也入不了李大威的眼。
李大威出身演藝世家,他媽是導演劉果權,60年考入北電,比陳楷格張益謀早了**。
他的父親更牛,61年從北電畢業留校任教,81年是表演係係主任,後來任青影廠廠長、華夏電影合作製片公司經理、香江銀都機構董事長等職。
然而,不管李大威多的心高氣傲。
這樣一個考了北大卻跑去上北電的人站在他麵前,他隻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師哥,您就別取笑了,我……”郝運一副要“捂住臉蹲地上去,感覺日後沒臉嫁人了”的架勢。
當然,說是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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