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譯電員走到我身邊：“副總司令，星海那邊等待你的回複。”

    我稍微平靜了一下，對他：“回電，告訴方愛國，讓他把東西交給四哥，讓方愛國告訴四哥，東西直接交給關雲飛，就是我讓轉交的。”

    “是——”

    然後我踉踉蹌蹌回到李順的房間，李順這時正清醒著，見我進來，虛弱地：“星海那邊……怎了？”

    我把情況告訴了李順，李順聽完，微微歎息了一句：“感謝冬兒……她竟然救了雪的命。我錯了，以前不該那看待冬兒，冬兒，她一直是幫助我們的啊，我真是瞎了眼……”

    我的心充滿了悲憤，那是對伍德的，我不怪李順。

    李順繼續：“如此來，之前我接到了神秘的短信，也都是冬兒做的了。”

    我點點頭：“應該是。”

    “唉……”李順長歎一聲。

    章梅這時在一邊問：“雪是誰？”

    我看了看章梅，又看看李順，沒有做聲。

    李順目光怔怔地看著章梅，也一時沒有話。

    “雪到底是誰？”章梅又追問。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秋桐風塵仆仆地到了。

    見到秋桐，李順的眼神一亮，似乎一下來了精神，叫了一聲：“妹妹……”

    秋桐見到李順的樣子，哇就哭了，撲過去：“哥哥——我來了。”

    李順流出了眼淚，握住秋桐的手：“阿桐，剛才易克都告訴我了，我就知道……我們是不能結婚的，我們是親兄妹……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

    “哥哥……”秋桐繼續哭著。

    章梅看到秋桐，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李順和秋桐。

    李順看著章梅：“你過來，我告訴你。”

    章梅靠近李順。

    “我……我知道你是受了伍德的騙，我知道那幾次情報是你泄露的，所以我沒有讓老秦去查。”李順。

    “伍德她知道我閨女的下落，隻要我幫他提供情報，就會讓我見到女兒，我被他騙了。”章梅哭著。

    “我知道的，我不怪你，我理解你……”李順看著秋桐，“阿桐，這是雪的媽媽章梅。”

    秋桐睜大眼睛看著章梅。

    李順繼續：“梅子，我給你，我們的女兒，名字叫雪……雪就是你幾次見到的那女孩，阿桐，我妹妹，她現在撫養著我們的女兒雪……雪叫她媽媽……其實，她還是雪的姑姑。”

    “啊，那女孩真的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還活在人世間，就是她？”章梅吃驚地，又帶著淚花笑。

    “是的，他媽的，我擔心你壞事，一直沒告訴你，現在你知道了吧，放心了吧，我妹妹帶著雪，你還有什不放心的……其實，梅子，我和你，我們都不配做雪的父母。”

    “我知道不配，我知道。”章梅又哭起來，卻又帶著極大的欣慰。

    “阿桐，妹妹。”李順看著秋桐。

    “哥哥，我在！”秋桐淚眼看著李順，抓住他的手。

    “哥哥不行了，要走了，你要照料好爸媽的身體，要給他們養老送終，我是個不孝之子，我對不住爸媽，對不住雪，更對不住你……你有兩個媽媽一個爸爸，我也有兩個媽媽，你的媽媽，金姑姑，也是我的媽媽……我走後，你要好好地生活，找個像易克這樣的男人結婚過日子，找不到的話，你就讓易克離婚跟你過。”

    李順還不知道海珠和我離婚的事情。

    聽了李順的話，我哭笑不得。

    “今見到你們，我知足了……我要走了，我的革命事業還沒完成，同誌們，你們要繼續努力，要把我未竟的事業進行到底……還有，妹妹，永遠都不要告訴雪她的父母是幹什的，永遠都不要讓雪知道……永遠都不要。我要走了，要走了……同誌們，親人們，再見……”李順的聲音越來越弱，慢慢閉上了眼睛。

    “哥哥——”秋桐撲到李順身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阿順——”章梅也撲到李順身上悲痛欲絕地大哭起來。

    “總司令……”老秦和周圍的人都脫下帽子，低下頭，垂淚不止。

    半，秋桐和章梅才在大家的勸慰下停止了哭泣，秋桐接著就突然暈了過去。

    一個女戰士忙過來把秋桐抱了出去。

    章梅呆呆地坐在那，喃喃地：“我想單獨和他待一會兒！”

    老秦衝大家做了個手勢，大家都出去了。

    外麵，遠處槍聲依然不時響起，那是革命軍戰士在清繳殘敵，西線的政府軍已經退去，一口氣退出50公開外。

    秋桐一會兒蘇醒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出聲，滿臉都是悲戚。

    營地一片悲哀的氣氛，革命軍將士個個都滿臉悲憤。

    “啪——”突然棚子傳出一聲沉悶的槍聲。

    “不好——”老秦叫了一聲，忙往棚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