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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劉然。那幾乎是他下意識的動作，我心卻咯一聲，下意識的在心驚呼一聲不好。

    雖然我一直是站在劉然這邊的，可我還沒自私到那個程度。

    我很清楚楊奕如果離婚，對他老婆的傷害有多嚴重。他老婆以前就是酒吧的一個陪酒姐，如果和他離婚的，或許隻會把劉然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甚至更慘。

    之前我問過江易，陪酒姐會陪客人上床嗎，江易一般不會。酒吧到底也是正經營業的，陪酒姐隻是噱頭，大多數人不敢真的讓她們陪客人上床，畢竟那是不合法的。但如果她們私下和客人有聯係就不定了。

    我不知道楊奕老婆有沒有陪過別的客人，可這個年代，和其他男人上過床的女孩子也不能定義成不檢點。

    我覺得她和楊奕結婚以後，真的做到了妻子該有的本分。

    隨著楊奕看向劉然，劉然微微蹙眉，直接看著楊奕老婆，“你放心，他不會離婚的，隻是這兩孩子生病了，他來看看而已。”

    劉然的很幹脆，幹脆的就像是醫院頂樓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那時候的她卑微的和楊奕老婆一模一樣，那時候的楊奕又決絕的心像是石頭做的。可到現在，一切都好像反過來了。

    楊奕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是楊奕老婆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聲音幾乎帶著奔潰，卻還是努力的冷靜，：“老公，我能理解的。”

    楊奕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在他的眼神看到了幾許厭惡。接著他當著自己老婆的麵，直接把劉然手的孩子接過來，看都沒看他老婆，抱著孩子就走，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你回去吧，我現在得趕著去醫院。”

    完，他自己上了車，劉然在原地微微愣了幾秒，又像是緩過神來，趕緊跟著上了車。

    他們走了以後，江易邀請楊奕老婆進去。

    她點了點頭，眼神有點楚楚可憐，卻還是極力的裝出了堅強。

    進去的時候她眼神怯怯的打量著屋子，最終目光落在了落地窗前晾著的孩子衣服上。

    江易給她倒了杯熱水之後公司有事就走了，讓我招呼楊奕老婆。

    她懷的孩子不哭不鬧，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完全沒被自己父母怪異的關係影響。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和她點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她又再次率先開口，的卻是：“言希姐，我這樣是不是很卑微？”

    我微微一怔，瞬間就反應過來她是她和楊奕之間的關係，搖了搖頭。

    她苦笑了一聲，：“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你們家。”

    我點了點頭，也明白她的意思是，劉然都在這住下了，而她才不過頭一次進來過。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挺多餘的，有時候我也恨自己沒骨氣，要是有點骨氣，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其實也沒什不好，對不對？”她這話的時候，兩隻手握在一起，捏著緊緊的。

    我搖了搖頭，“不好。”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繼續：“他沒帶我去過帝都，我也不知道在楊家我算不算楊奕的妻子。可我也顧不得那多，我拚了命的順從他，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有多卑微。我們倆結婚這久……”她著低下了頭，聲音的需要屏住呼吸才能聽到，“從沒有過夫妻生活。”

    這話我記得她從前似乎和我過，隻是那時候的我沒放在心上。現在再次聽到她提及，我還是差點被自己咬到舌頭。

    “有一次他喝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劉然，一邊對不起一邊吻我，我問他我是誰，他瞬間就推開了我，眼神冷靜的就像根本沒喝醉。”她著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手上，她懷的孩子抬頭看著她，即使還不會話，卻還會伸手拚命的往她臉上湊。

    看著她，我心酸無比，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生活都是慢慢過的，我不信楊奕會那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