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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看著我幹什？”他微微偏頭看我。

    我歎息了一聲，“江易，要是你將來真的一無所有了，我養你。”

    他一聽，笑了，“行！到時候我也試試吃軟飯是什感覺。”

    我也分不清楚他的笑是裝出來的，還是發自內心的，走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都是你做我的後盾，如果有些事真的發生了，我也會成為你的後盾。”

    他動作停下，轉頭看我，“其實我不大在乎那些東西，落魄的、萬人唾棄的，輝煌的、受人敬仰的，我都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我都嚐過好多次了，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沒辦法解決，那也沒什，我還能把一切從頭來過。”完他衝我笑笑，“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的夢想就是每有你和女兒陪著，偶爾……偶爾能回去陪老頭子吃頓飯，這就足夠了。”

    所以，他父親在他心，其實還是很重要的是不是？

    那王成在他心，是否也隻是一個親人，而不是一個對手？

    這些我無從知曉。

    晚上我聽到客廳有動靜，應該是王成回來了，我假裝下樓去喝水，他則假裝沒看到我。

    我端著杯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半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臉上沒什表情，白的乖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就那安靜的坐在那，和江易真的像極了。

    想了想，我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似乎很驚訝，轉頭看我，“幹什？”

    “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我。

    他挑了挑眉，滿眼的譏諷，“這就稀奇了，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恨不得我離開離開這個家嗎？怎會突然想和我聊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做到什程度。”我看著他，“易到底是你弟弟，他不反抗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這些，你心都清楚。”

    “是嗎？”他嘴角掛著嘲諷，“弟妹，你喜歡他哪？”

    “是我在問你話。”我。

    他聳了聳肩，“那就很沒趣了，你這問我，就像是在審犯人。”

    我哽了一下，“好吧，我喜歡他的全部。”

    “全部？”他眼角挑了一下，“比如在背後陰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一樣的一麵，或許他時候是算計過你，可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而且你很清楚，你母親和他母親是什關係，難道那時候的你，就沒對他下過毒手？”麵對王成，我莫名的很煩躁，心底的很多事情總是很容易就被他看透。

    “不。”王成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我被拐賣以後，我的好弟弟和好爸爸居然沒想過要去找我，不對，不僅僅是他們，還有我的好母親，他們似乎都把我遺忘了。”

    他的話瞬間讓我哽住了，他們那時候沒找他嗎？

    他抬手扣了扣指甲，“其實我那搶孩子的時候，不是想逗你們的，我是真的想把孩子帶走。可後來我又想明白了，所以才把孩子給你們送回來。弟妹，你看，我其實內心也很陰暗，對不對？”

    是很陰暗。

    可在他的話，我還是察覺到了人性。

    “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問了。”我站起來繞了一圈，停住，看他，“你被拐賣以後發生了什？”

    他微微眯眼，臉上的陰鷙似乎有消散的跡象，問我：“這話是他讓你來問的？”

    “不是，我隻是好奇。”我回答。

    我要是是，估摸著會刺激到他，王成的性子太喜怒無常了，我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