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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出她的名字,她猛地轉頭,看到我的時候似乎不大敢相信站在她麵前的人是我。
好半晌,她才試探的開口:“言希?”
我點頭,“是我。”
這是我和江易舉辦婚禮以後第一次見到秦素雅,可時光荏苒,我的心境已經和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的我隻要看到她就不舒服,現在看著她,已經心如止水。
她把孩子送進了教室以後,出來和我坐在了操場邊的石凳上,告訴我她已經結婚五年了。
話的時候,她把手機她和她老公的合照給我看。
那個男人的五官很硬朗,在大多數農村男人算是長得帥氣的了,但和江易相比到底差了很多。
我沒話,她就已經細心地察覺到我內心的想法,笑了,“是沒有易長得出眾,我走過那多地方,從沒有見過像易這出色的男人。”
我有些尷尬,隻能對她笑笑。
她倒是毫不在意,一點也沒有從前的刻薄,“他對我很好,甚至把我看得比他還重要。曾經的我不服輸的走到了國外,最後還是回到了這片生我養我的山村。從前那些轟轟烈烈不過一場鏡花水月,現在很平淡,但也很幸福。”
秦素雅這些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就連那雙窺探人心的眸子也隻剩下柔和。
“你們有孩子了嗎?”我問。
她點了點頭,“有了,現在四歲了。就是這太偏僻沒有幼兒園,所以在家等再大些直接上學。那孩子很聰明,現在已經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看著她幸福的樣子,我想到了自己,鼻頭一酸,沒忍住紅了眼。
秦素雅皺了一下眉,“怎了?”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羨慕你。你現在,很好。”
她何其聰明,一下子就看出我的不對勁。可她到底不是當年那個秦素雅,放下了算計,她依舊是個會體諒別人的好女人,什都沒問。
可我沒忍住把自己的心事給了她聽。
來也諷刺,現在的我能訴心事的人,竟然隻有秦素雅了。
我完以後,秦素雅堅定的搖頭,“我不信易是那種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應該去找他問清楚。”
我苦哈哈的笑笑,“我也想問,可那件事以後,他徹底的消失了。”沉默了一會,我抬手捂住自己的頭,“而且易的心思太難猜了,我就好像從來沒看清楚過他。”
秦素雅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話要,最後隻是讓我在那住一段時間,很久沒有老朋友來過她那了。
當年的針鋒相對消失,我們之間竟可以用朋友相互稱呼。
我在她那停留了一周,最後和她和她老公告別。
臨走的時候,她讓我有時間再來看看她。他老公站在她旁邊溫和的笑著,懷抱著他們的孩子,三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溫暖的全家福。
我點頭好,輾轉走到了西雙版納。
當初我和江易最後一站的民宿已經翻新過,老板和老板娘又老了一些。但這次不同的是,他們家多了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我去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認出我來,還以為我是路過的旅客,招呼我去住宿。
我要了曾經我們住過的那間屋子,依舊是竹製的房間,隻是當初的木頭架子床換成了席夢思。
我走到窗口看著遠處發呆,竟然驚喜的看到了當初我們看風景的那個土丘。
那片土丘依舊安靜的矗立在那,隻是那個愛我愛到死的男人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抽離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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