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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車以後，江易伸手摟著我的肩膀，瑤瑤就那靜靜的靠在我的懷，其實也不過十步不到的距離，我硬是感覺踏遍了千山萬水，心沉的不行。

    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子酒味，麵的擺設依舊是從前的，打掃的挺幹淨，隻是角落堆著四五個洋酒皮瓶子，還有一個瓶子斷成兩截胡亂的丟棄在樓梯口。

    江易表情挺慌的，趕緊衝過去把樓梯口那個斷瓶子用腳踢開，“你先上去，我收拾一下。”

    我略微點頭抱著瑤瑤往樓上走，已經三年沒回來，這卻熟悉的就像是昨才經過。

    走到臥室門口，我手握到門把上，一下子就愣住了。

    從前的我的確應該大大方方的回到臥室，可現在，我是該去客房還是去回臥室？

    還沒想好，懷的瑤瑤就好奇的叫了一聲媽媽。

    我愣了一下，幾乎是反射性的，直接抱著瑤瑤的走到了旁邊的客房。

    “媽媽，這是哪？”瑤瑤站在一絲褶皺都沒有的大床旁邊，皺著眉問我。

    我蹲下身去，看著她，“這是我們的家。”

    “不是！”她堅定的搖頭，著就要往外走。

    我一下子攬住她的身軀，鼻頭酸的差點掉淚，低聲哄她：“這就是媽媽和你的家，你是在這出生的。”

    她皺了皺眉，“什是出生？”

    和一個孩子解釋這種倫理性的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的好。

    隻能迂回的：“瑤瑤乖，媽媽給你看動畫片好不好？”

    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但還是執著的問：“叔叔呢？”

    “叔叔最近不在，媽媽陪你好不好？”王成這會還在醫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送飯，外麵下雪了，也不知道被子夠不夠。

    我把手機拿出來給瑤瑤隨便點了一部她喜歡的動畫片，她很快就忘記了王成的事情。

    我給電熱毯通上電，等床上的溫度差不多了，才把她抱到床上，告訴她不許亂跑以後，我下了樓。

    我下樓，江易一個人坐在沙發，也不知道在想什，我走到他麵前，他才像是如夢初醒，結結巴巴的問我：“瑤瑤呢？”

    “在床上。”我回答。

    他嗯了一聲，我們倆又陷入了沉默的怪圈。

    許久以後，我問：“醫院有人照顧他嗎？下雪了，醫院的被子薄，我要去買條被子給他送去。”

    我沒名字，江易卻瞬間就反應過來我的是王成，他立刻就變了臉，但也隻是瞬間，接著又平靜下來，：“我現在就叫人去安排，你不用親自去，氣冷，心感冒。”

    他完沒有立刻走，似乎在等我回話。

    等了一會，又站起來走了。

    我上樓去看瑤瑤，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隻是手依舊拿著手機。

    我伸手把手機拿掉，她立刻就醒了，表情迷茫的看著我，“媽媽。”

    “嗯。”我回答，然後身後摸了摸她的頭頂。

    “那個人是誰？”到底是孩子，什都不知道，一臉真的問我。

    略微沉默，我：“他是你爸爸。”

    “爸爸是什？”她滿臉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