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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知返盯著報紙看了片刻，才將視線調到了程未晚的臉上：“晚晚，如果你真那想離開我這……”

    韓知返停了下來。

    明明已經最好了決定，可等到開口出這個決定時，還是有些難。

    他緊抿著唇，吞咽了一口唾沫，過了會兒，才強迫自己出了聲，將後麵的重點了出來：“……就離開吧。”

    程未晚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韓知返握著報紙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他知道她是不敢置信，便將自己剛剛的話，又詳細的闡述了一遍：“你想什時候離開都可以，沒有人會攔著你的，至於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交易，就此作廢吧，什還欠了我多少晚，都一筆勾銷吧，離開之前，你告訴管家，讓他幫你收拾東西，喊司機。”

    頓了頓，韓知返又：“當然，如果你不想用管家，自己收拾也可以，不想用司機，自己叫車，或者喊朋友來接，都可以……”

    聽到這的程未晚，終於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都是真的，韓知返真的放她走了。

    喜悅是有的，但難過也有。

    喜悅的是，她終於可以回到從前一個人安靜而又平穩的日子了。

    難過的是，她和要分開了，這一分開，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麵了。

    不過，她也沒必要那難過，不是嗎？韓知返比她有錢，給的物質條件，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跟著他，過得比跟著她好，最起碼可以穿最好的，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將來還可以上最好的學校……

    想到這，程未晚衝著韓知返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安靜了片刻，程未晚還是補了句：“謝謝你。”

    韓知返沒接話。

    程未晚也沒再話。

    臥室內安靜了好一陣兒，程未晚準備找個話題離開，韓知返忽然又出了聲：“晚晚，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