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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城。
張群超再一次望向這座繁華而熱鬧的城市,準備要離開。不過有一個人卻突然闖入我的視野,雖然我似乎已不關注這座城市的人了。這個人竟是我從前所見的那個老乞丐。不過,他此時昂首挺胸,穿著華服闊步而來,身綴珠玉,一點兒不見從前的落拓氣息。
但他的確是的。人力所改變的隻能是他的人生,不能是天賦的生命。
他說:“老夫是聶鋒,很感謝你曾為小鶯送上花兒。今日特來送公子一件禮物,請務必收下,聊表謝意。”說著,遞過來一個小木匣。
我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把鎖,通體紅玉所鑄,雕刻既細膩,且晶瑩剔透,鎖芯之處顏色稍深。
我說:“這貴重,受之不起,聶老還是收回吧。”
聶鋒自然不肯,道:“這是小女生前所刻,名叫‘蒼璩鎖’,將這鎖放置水中便可以窺見鎖芯之處刻有‘蒼璩’二字。她說過將來是要送給一個姓裴的公子的。她說,他應該懂得這鎖的意義。”說完,聶鋒便走了。
我隻好接著蒼璩鎖,暗想,它到底有什意義,那個聶鶯又為什這說。
而聶鋒呢,聽說他以前是個很有名氣的邊塞大將軍,至於為什他來到許州城,並且與從前判若兩樣,我並不想過問。
因為,這些在此刻並不重要。
在城郊,小男孩聶政來送我。他手中拿著一個豬尿泡。他對我說,豬尿泡是拿來踢球的。他還說,踢好球就可以報仇,把曾經欺負姐姐的人都踢死。
我笑了,說:“你應該好好練劍。”
聶政機靈無比,忙向我拜倒:“嘻嘻,裴大哥,你可要收我為徒啊?”
我給了聶政一個爆栗,強笑道:“我這般疏懶可不會當你的師傅!,不用著急,自有安排的。”我突然想起一位故友,他叫柳毅,名為好友實是良師。他多年前給過我勸告,可我至今不悟。
前塵如夢對我來說是一座走不出的圍城。
或許,我將終老在此。於是,我知道我始終不能離開許州這個城市。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選擇,給了自己答案。
告訴那麻木的腳步/
惹了滿身塵埃/
告訴那不忍再跋涉/
已經是天地的盡頭/
城郊的柳樹在微雨中宛如一襲不存在的綠袍。
夢魘終於醒來了!
吼!
從漫長的痛苦之中清醒,那樣子清醒又可能是絕對的失望!
下一個世界!
就在腦海之中還來不及品味這樣飽滿而複雜的情緒,靈魂又掉入另一個深淵!
縱然張群超知道如此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然而在這個夢魘世界他似乎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控製住,身不由主地投入更可怕的深淵!
紫袍神秘人!
你到底是送給我一場機緣還是一場劫難啊!
張群超喃喃自語,來不及聽到回複便沉沉睡去!
下一個世界!
天昏地亂,胡人軍閥作亂,中原戰火熊熊,百姓殃及無辜,正是大唐天寶年間!
隻不過這個大唐朝代跟曆史書記載的可不一樣!
甚至是截然不同!
有很多曆史書上聞所未聞的豪雄英傑前後湧現獨領風騷,令人眼花繚亂!
千秋涅。
這是一個喜歡穿著黑衣的英俊男子,四十歲左右,身形挺拔,劍眉下的雙瞳略呈紫色,顴骨較高,鼻若鷹鉤,似乎是西域人氏。但自眾人知道他名字時,從來沒有人能夠清楚他來自哪,是什身份,懷著怎樣的目的。
但很快千秋涅這個名字將伴隨著蒼璩教這武林第一邪教一同傳遍天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存的鬥爭,但鬥爭永遠不會消失,即使所有人都已成為過去式。
這便是人世間。
天寶十三年七月初八,千秋涅草創蒼璩教,人才寥寥,止有兩大護法安祿山、史思明以為教中支柱。至八月十一,僅用三十餘天,蒼璩教並入冥教、血教、拜月教三大邪教勢力,其餘邪魔一時間紛紛歸附,聽候蒼璩令的調遣。
同年的中秋節,蒼璩教教主千秋涅於總教所在西嶽華山落雁峰大宴萬千教眾。
月飛白雲外,影倒天河。
月似天空的一片梧桐葉子,華靜,妍雅,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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