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媽收拾了十幾個包袱,整整一輛大馬車,全是她的東西。
無牙子還怕不夠齊全,在屋子巡視半,又收拾出兩個包袱,一手拎著一個,爬上馬車,抹著額頭上的汗,心滿意足地看著裘媽。
裘媽心疼地給他擦汗,正想問他又撿了什出來,畫塵離很不體麵地把包袱打開,隨手翻弄著,嘖嘖兩聲,道:“當真是搬家。”
裘媽心中不悅,可在畫塵離麵前,她隻能隱忍著,露出一個老百姓不敢與官家半的卑微笑臉,一邊收拾被扯開的包袱,一邊點頭哈腰地應酬道:“牙不懂事,把行宮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原來,無牙子把屋的古董花瓶、薰香爐子、裝零食的梅花盒子都裝進包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行宮遭賊,被洗劫一空了呢。
裘媽把這些東西都收攏好,要還給畫塵離。無牙子急得嗚嗚叫了兩聲,從麵拿出一個木盒,抱在懷不撒手。
“這麵是什?”畫塵離問。
木盒而精巧,相質無華,外麵還掛著把銅鎖,煞是好看。
裘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從懷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銅鎖,隻見木盒裝著兩顆斷牙。
畫塵離一眼認出,那是兩個大門牙。
“這是牙的門牙,時候他摔了一跤摔斷了,也粘不回去,便成了這模樣。牙這孩子傻乎乎,總以為留下這兩顆斷牙就有機會再粘回去,所以一直收藏著。”
因為摔斷牙的時候無牙子還,長到這個歲數,牙齦已經將牙根包裹住。所以乍一眼看去,無牙子門牙處空空如也,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就沒長過門牙,實際上麵還藏著兩個牙根。
畫塵離把盒還給無牙子,笑道:“好好收著,或許真的碰到哪位神醫有辦法接牙呢。”
無牙子信以為真,抱著木盒重新坐回到裘媽身邊,靠著她,幸福地笑著。
裘媽等畫塵離下了馬車,緊跟著也下了馬車,“畫大人……”
“裘媽,有什事?”
“誘捕預言凶手的事,牙跟我了。”裘媽抿了抿唇,艱難地道:“我本是不答應的,可是牙堅持要這做。這孩子認死理,如果我不答應他會一輩子不理我的,所以……”
“放心吧,裘媽,我會貼身保護無牙子,擔保他平安無事。”
“謝謝。”
“裘媽若不想讓無牙子擔心,見到南宮姑娘後要守口如瓶,免得再多一個人憂心。”
“會的會的。”裘媽又與畫塵離客氣了兩句,這才回到馬車,拉著無牙子的手,兩耳不聞窗外事,由著畫塵離將他們帶去一個未知的遠方。
連翹站在亭閣上遠眺,直到馬車消失在際,這才拾階而下。
“師妹,在想什?”許懷澤見她心不在蔫,問:“是不是跟他有關?”
連翹站住,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師兄,我們去無牙子的房間看看。”
“好。”
盡管許懷澤猜不出連翹為何要去看,他還是無條伯地服從了她的安排。二人剛走到無牙子的屋前,就看見行宮的宮女們在打掃,她們從麵端出許多人書、畫稿,還有一套文房四寶。
“牙這是怎了,連他最喜歡的人書和畫稿都留下了。”連翹略顯驚訝,她扭頭看向宮女手中的文房四寶,失神地呢喃道:“這套文房四寶比屋任何一個古董花瓶都貴,牙上次還如果能有這樣一套極品物件,死也甘心。”
許懷澤的心咯一下,“或許他想著還要回來住,才沒帶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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