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無罪

    收拾完大黑牛，老丁就躺在藤椅上喝茶抽煙，一副悠然見南山的瑟鳥樣，卻讓老子給他打掃院子，麻痹的，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但還是乖乖照做，好歹要跟人家學藝，總得有點付出。

    花了一個多時，終於把血漬呼啦的院子給清理幹淨，這一通活累的我腰酸背痛，麻痹的，比在婆娘肚皮上大戰三百回合還要累。

    等我收拾利索，老丁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先是仔細檢查了一遍清掃完的院子，並沒有發現有遺漏的地方，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丁……。”

    “嗯？”我話還沒完，老丁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師傅，這苦力我也幹了，接下去是不是得教點真本事了。”我搓了搓雙手，一臉貪婪的問道。

    老丁微微頷首，然後從院子角落搬來一個草人，放到院子中央，我一瞧那草人，兩丈多高，身型巨碩，像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於是不解的問道：“師傅，你這是幹嘛用的。”

    “哪來那多廢話，瞧好便是。”老丁冷哼一聲嗆道。

    “哦！”我一聽，丫的趕緊閉嘴，頓時噤若寒蟬。

    老丁擼了擼衣袖，隨手操起桌子上的剔骨刀，慢吞吞走到稻草人麵前，忽然起刀，對著稻草人就是一通眼花繚亂的比劃，頓時，院內草屑漫飛舞，不一刻，原本胖嘟嘟的稻草人瘦了一圈，再看腳下，一堆碎草屑。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由得拍手叫好道：“師傅，就你這哢哢一頓瞎比劃，要是拿去瀛洲街頭炫技的話，保證能賺大發。”

    “呸！”老丁衝我呸了一口道：“少貧嘴，七絕刀是我年輕那會，在少林寺當廚師時頓悟出來的，是根據少林一路的短刃匕首用法演練而來……。”

    “師傅，你在少林寺做的是過夥夫啊。”沒等老丁把話完，我就直接打斷道。

    “你到底想不想學，不想學就滾蛋。”老丁被一言破了功，立馬氣急敗壞的斥道。

    “想學。”我趕緊點了點頭，順便把自個的嘴給捂上。

    老丁這才繼續道：“刀法呢，其實沒什訣竅，無非就是手眼身法步的配合，關鍵在於純熟，隻有把步法和行刀路線練到精純了，才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刀，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先把步法練熟，再把控刀的力量給掌握好，隻要把這兩樣給練透了，手中刀才會像從心長出來一樣。”

    “哦！”我乖乖的點了點頭，其實聽的是一頭霧水。

    老丁指了指稻草人，道：“這個草人，是我用十幾層的稻草由內向外編織而成，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剛才的步法，一刀一刀削去草人身上的稻草，就跟削蘋果一樣，但每削一層，又不能傷到麵那一層，這樣做就是為了練習你的使刀的勁力，隻有把力量練到了收放自如，才能夠把刀駕馭的遊刃有餘。”

    老丁頓了頓，衝我問道：“秦川，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老丁把剔骨刀往我懷一塞，道：“那你開始練習吧。”

    “什？”頓時，我一臉懵逼，唯唯諾諾的道：“師傅，我剛才隻是草草的過目了一遍，這快就叫我自己練習啊，你還真把我當萬中無一的習武才了啊。”

    “秦川，你的廢話怎這多啊，叫你練你就練啊，別跟老子唧唧歪歪。”老丁恨鐵不成鋼的催促道，完，他顧自己躺回到藤椅上，端著個紫砂嘴壺，咕嘟咕嘟的喝起了茶。

    沒辦法，我隻能灰溜溜的點了點頭，然後硬著頭皮來到稻草人跟前，操起剔骨刀就是哢擦一刀，結果直接把稻草人的頭給切了下來。

    老丁一瞧，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娘的，我怎會找你這一個笨玩意當徒弟，真是瞎了眼。”老丁從躺椅上竄起，撇著嘴罵道，我一瞧，恨不得把他爆錘一頓，但現在看來，我壓根就不是他對手。

    “你給老子瞧好了。”老丁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剔骨刀，再次親自上陣，這回，他演練的很慢，也很仔細，而且一邊比劃動作步法，一邊對我詳細的解釋著。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演練完之後，老丁把剔骨刀遞給我，問道：“秦川，這就是七絕刀第一式的步法和行刀路線，這回你看清楚了沒。”

    “看清楚了。”我沉沉一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