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陽也不勉強,“好吧,不過就不過,但我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溫亦暖把玩著手的刀叉,似是隨口問道:“什?”
鬱司陽笑著道:“表白啊。”
溫亦暖“我去”了聲,“要不要這直白?”
鬱司陽道:“不直白怕你裝作聽不懂。”
溫亦暖睨了他眼,“這都被你料到了?”
鬱司陽笑著點頭,在他將個紅色絨布盒子推過來時,道:“本想送你當生日禮物的,現在倒是覺得似乎可以拿來當表白禮物……”他打開,麵是個鑽石項鏈,即便是被燭光映照著,依然很閃,可惜,溫亦暖當兵之後最討厭的就是這類東西,但她並沒表現的十分的明顯,隻是笑著道:“這禮物倒是送的挺隨便的,難不成你是覺得我其實就是個隨便的人?”
鬱司陽緊張的解釋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溫亦暖卻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打斷他的話,道:“我記得你是有女朋友的啊!”
鬱司陽似有些驚訝,“什?”
溫亦暖將動作停下來,“就差不多去年聖誕前夕吧,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生接的,因為,當時三更半夜的,我就一直以為你有女朋友來著……”她解釋道:“我沒告狀的意思啊,隻是想,因為以為你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才會以朋友的身份,麻煩你幫我做這多……”
鬱司陽微抿了下唇,“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女朋友的話,就不可能會麻煩我這些事情了,又或者是不可能跟我走的這樣近?”他見溫亦暖沉默著吃了兩口牛排,心有些悶悶的道:“暖暖,為了能讓你心有我,我努力了四年……”
溫亦暖看著他眼中的受傷,將刀叉放下,輕擦了下兩邊的嘴角,道:“鬱司陽,你這,算是道德綁架嗎?憑什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啊?”她看著他微抿著的唇,毫不留情的雪上加霜道:“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薄亦寒。”
鬱司陽問道:“哪怕他一直在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都無所謂是嗎?”
溫亦暖皺眉,“他糾纏是他的事,我喜歡是我的事……”
鬱司陽突然不話,眼眸深深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等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明知道他這樣,你還要喜歡他?值得嗎?就不怕受傷嗎?”
溫亦暖卻堅定道:“哪怕撞到頭破血流,那也是我的事,更何況,我不覺得我會輸。”
鬱司陽冷笑著問道:“何以見得?”
溫亦暖站起來,冷淡道:“你沒必要知道!”
鬱司陽急急將她叫住,“溫暖!”他見她步子停住,“你以為改了跟他一樣的情侶名,他就永遠都是你的了嗎?他的心早就不屬於你了,就算屬於,你跟他永遠也不可能……”他見溫亦暖看過來,站起來,朝她走去道:“你忘了嗎?當年發生的事情……”
溫亦暖瞪著他,“我了不是我!”
鬱司陽卻直白道:“可你逃了!”
溫亦暖咬牙,“我沒有!”
鬱司陽接近她,“可所有人都以為你逃了……”
溫亦暖冷笑了聲,“那就讓他們這以為好了!”她眼從來就隻有薄亦寒,就算要解釋,也隻會解釋給他一人聽,她忽而看向鬱司陽笑著道:“不管我跟他之間有什,鬱司陽,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你以後最好少在我麵前什挑撥離間的話,我不喜歡!”
鬱司陽皺著眉,深深的看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秒後,他道:“好,你跟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
溫亦暖無語,“你!”
鬱司陽道:“這些年,我們相處的挺好不是嗎?”
溫亦暖皺眉,挺好?她怎不知道?
她看向他,肯定道:“我不喜歡被不喜歡的人糾纏。”
鬱司陽卻笑著道:“我都還沒開始糾纏呢!”
他見她的臉色略有緩和,示意她坐下來,在她猶豫了著坐下後,他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道:“下麵,我們來談談你讓我調查的那件事。”
他將刺的令人眼睛發疼的盒子蓋住,而後,優雅的切著牛排,頭也不抬的道:“據調查,阿本原先是名賽車手,但三年前,不知道因為什原因,在臨比賽前退了賽,後自己組了個車隊,這個車隊似乎還在國際上拿了不少獎項,半個月後,貌似就有他們的比賽,還聽,他臉上的傷是得罪了某個混社會的大佬,被人******砍的,其他部分查的不是很詳細,但……”他將牛排遞入口中,等咽下時,方才問道:“這些,夠嗎?”
溫亦暖點頭,隻要能讓她找到他,這就夠了。
她聽他確切的著阿本受傷這件事,方才認定他應該就是她認識的代號為n的殺手,上一世的他們隻有在訓練的時候,才能見到,平時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往來,連彼此是幹什的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會讓鬱司陽幫她調查。
之所以會想著從n入手,其實是因為她在不久前,知道他曾去屬於她前世的墓地拜祭過她,能拜祭她的,除了感覺到歉疚外,就是對她有感情的了,有感情,,別鬧了,他們麵最沒感情的人就是他了好嗎?記得當初,他們麵第一個麵無表情的殺人的人就是他……
所以,她才會將矛頭對準他……
鬱司陽看著她突然變得嗜血的目光,好奇問道:“怎?你跟他有仇?”
溫亦暖微斂住眸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淺淡笑著道:“不是,找他有點事。”
鬱司陽疑惑問道:“什事?”
溫亦暖很不喜歡他這副什都想知道,恨不得將她看穿的樣子,皺了下眉,“不幹你的事。”她站起來,道:“我該回去了。”
鬱司陽見她要走,忙擦了嘴,拿著項鏈跟上她,道:“我送你!”
溫亦暖腳步沒停,“不用。”
鬱司陽卻固執的非要送她,她隻好坐上了他的車,本打算直接去酒吧找n的,沒想到會接到部隊打來的電話,讓她立刻歸隊,草!
每次出來也就隻有個吃飯的時間,再屁大的事情都幹不了……
軍區門口。
溫亦暖剛準備推開車門,就見鬱司陽狗腿的繞過來給她開門,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獨立的她,就算是薄亦寒對她這做,她估計都會覺得不適應,更何況是鬱司陽呢?
然,她什都沒的從車上下來,等鬱司陽將絨布盒子遞到她麵前時,她皺眉道:“我不要!”都了是表白禮物了,******要是收了不就代表是答應他的表白了嗎?
他卻笑著解釋:“生日禮物。”
溫亦暖聽此,更是直白道:“我了我不過!”無論如何,這個禮物她是不可能會收的,她可沒有亂收別人禮物的習慣……
鬱司陽卻攥住了她的手臂,讓她被迫停下來,在他將項鏈從盒子麵取出後,他將其落在她麵前,因為陽光映照著,導致那光比在餐廳的時候更加的刺眼,但溫亦暖隻是將視線淡淡的移開,看著鬱司陽含笑的臉,淡淡道:“我不要。”
鬱司陽道:“都了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了,好歹我們倆認識這些年了,作為朋友,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你,出去,也顯得我鬱司陽太氣了吧?而且,這上麵還刻著你的名字,如果你不要,那我可就隻好扔了啊!”
溫亦暖卻掙開他的手道:“那你扔啊!”是他自己要刻名字的,怪她嘍?
鬱司陽見她剛好側身站在自己麵前,他微轉了下腳尖,來到她身後,剛要親手為她戴上,就見她猛地抬起手肘來,差點就要撞斷他的鼻梁,“你敢戴個試試?!”被不喜歡的人玩霸道總裁範兒,那感覺除了反感,還能是什?
然,就在她話音落定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一輛車從她的餘光開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太過強悍,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瞄見了一輛軍用悍馬,而車坐著的那個男人,有著一張熟悉到分明已經刻進她心的臉龐,她怔住,是……薄亦寒?
那俊美無儔的臉龐,那完美的挑不出瑕疵的五官,那精致的側顏,不是薄亦寒還能是誰?在她的心髒瘋狂跳動的瞬間,她看見他淡漠的移開視線,因為兩人目光相撞的時間也就那0。1秒,所以,在她看見那輛車漸行漸遠時,忍不住懷疑,他是……沒看到她嗎?不!怎可能呢?她的臉,她的身形,他不可能不熟悉,更何況,這久沒見,他都不想她嗎?
如果想,他又怎可能會看不到她的存在,哪怕,隻是不經意見瞄到了她,可在乎的人,就算是人群中那不經意的一撇,也該記到心去的啊,又或者,就像鬱司陽的,所有人都以為她逃了,包括他,可她分明給他解釋過了,不是嗎?
站在她身後的鬱司陽聰明的趁著她發呆的功夫將項鏈戴到了她的脖子上,他剛準備問她好不好看之類的話題,卻見她的目光不知從何處收回,繼而,毫不留情的撇下他,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離開。
鬱司陽看著她脖頸上戴著的閃耀到近乎刺目的項鏈,嘴角輕扯了下,他沒告訴她的是,那個項鏈上不但有她的名字,還有他的,所以,他算不算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獨屬於他的烙印?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走到她心,去看看她究竟經曆了什,才能使她變得這冷漠!
不遠處的軍用悍馬也不知道停了多久,在鬱司陽準備打開車門上車時,才發現它的存在,貌似,剛才溫暖就是在看著這個方向發呆?
就在他準備開車過去瞧瞧麵坐著的人是誰時,卻發現那輛車被緩緩的啟動,繼而如箭矢般離開,他雖好奇此人是誰,但畢竟車牌什的都沒看清楚,也就隻好作罷。
而這時的溫亦暖剛進入軍區,就被副連長康臣催著趕緊去換常服。
這次是司令親自下來視察,偏偏她這個新上任的一連連長還不在,這也就罷了,郎延在司令詢問她情況的時候,跟司令如實了她在西北軍區的情況,就導致司令對這個未曾謀過麵的女連長那是百般的好奇,所以,在他婉轉的表示想要見溫亦暖後,郎延也就實在沒辦法顧及溫亦暖是不是請假,就趕緊將她召回了部隊……
溫亦暖見到司令的時候,是在某大型會議室內,麵坐著有各營區的營長、副營長,以及各營區抽調的精英,人數不等,但恰巧包括溫亦暖在宿舍門口看到的那個氣質美人,因時機不對,所以她也隻是淡掃了眼會議室內的幾人就匆匆收回了視線,在來到司令跟前時,擲地有聲的喊道:“司令!”與此同時,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司令示意她坐下後,方才針對各營區大方向的發展進行了談話,到了最後的最後,才單獨跟溫亦暖進行了一對一的談話,談話的內容很雜,但溫亦暖應付的遊刃有餘,司令對她更是頻頻的點頭表示滿意。
尤其在跟她聊到如何訓練士兵這塊,對她也就不止是點頭那簡單了,好幾次都忍不住在口頭上對她連聲讚許,當然過程中懷疑有之、驚訝有之、讚歎有之,但到了最後,通通都隻剩下了佩服。
他更是在談話結束前表示,在未來如果有機會組建一支女子軍隊,希望她能擔任教官,溫亦暖雖口頭上答應,但其實她對這個根本就不感興趣。
整整兩個時的談話終於結束。
溫亦暖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郎延和那個氣質美人兒在附近站著,她猶豫了下,就走了過去,她先是跟郎延打了招呼,在看向氣質美人兒時,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略微停頓了下,氣質美人兒主動自我介紹她叫蘇晚,是二連的連長。
溫亦暖自是也禮貌的做了自我介紹,她看向蘇晚,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上帝果然是不公的啊!在兩人的手相握住的時候,她發覺蘇晚的手冰冰涼涼的,就像是塊冰玉似的,永遠都不可能被暖熱,這樣的體質,適合找個溫暖的人溫暖她。
短暫的認識後,她就被郎延給拉走了,他主要是為了了解她都跟司令談了些什,她自是不可能一五一十的全都給他聽,所以隻是簡單的了幾點,後來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了司令想要讓她當女兵教官的事,刺激的郎延的臉又青又白。
最後在她轉身離開之際,郎延拉著她話話外都在催促她不管用什辦法,就算不讓一連在三個連隊中每次考核得第一,怎的也得實力相當才行。
溫亦暖最後丟了句“我的兵要拿也隻會拿第一”就走了,郎延看著她的背影,想罵她不要這囂張,卻又怕罵了之後,以後被打臉怎辦?所以,話到嘴邊又堪堪忍住,他轉過身去時,看著站在司令跟前的蘇晚,想要上前,步子遲疑了下,半晌後又轉向另外的方向離開……
溫亦暖剛走到半路,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康臣,她停在原地等著他走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這個舉動刺激到了他,她看到他眼中微閃過了一抹淩光,她還記得在初見到他時,他先是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眼中還略帶著……輕蔑?是輕蔑嗎?因為她是女的,所以就不服嗎?沒關係,再不服他也隻是個副的,她什,他就得是什!
康臣過來,先是對她敬了個軍禮,而後將溫亦暖吩咐他拿來的人員資料名單交給她,她邊翻看著邊往前走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所以,她才會看的那快,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她就看完,然後,她往前走著,看都不看的將文件夾遞給他,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康臣抿唇接過,道:“在訓練場上……”
溫亦暖沉默著往前走著,康臣雖時不時的看她兩眼,但同樣什話都沒,直到,到了訓練場上,溫亦暖看著三三兩兩進行訓練的士兵,在秀眉輕皺了下,緩緩舒緩來的時候,她看向康臣問道:“你們平時就是這樣訓練的?”
康臣聽出她言語的輕蔑,雖然想解釋什,但還是道:“是!”
溫亦暖環抱著雙臂,又看了他們兩秒,方才問道:“這應該就一個排吧?”
康臣答道:“是,這是一排。”
她問道:“另外兩個排呢?”
康臣皺眉道:“不清楚!”
溫亦暖嗯了聲,“現在開始進行綜合訓練,我需要了解下他們每個人的實力。”
康臣看了眼手的文件夾,上麵的數據記錄的難道還不清楚嗎?所以,她剛才花了兩分鍾時間看了什?一目十行?屁!裝逼呢吧!但,領導的話,他又豈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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