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暖笑著,“噗哈哈哈!”
蘇晚倒在床上,將臉蒙到被子,真的要羞死人了!
她以後要怎見人啊!
怎見連那些兵啊!
溫亦暖剛想著哄哄她呢,誰曾想,她的手機響了。
就響了那兩下,所以猜想是短信一類的。
蘇晚起身去拿手機,也不知看到了什,臉色微變。
她關切的問道:“怎了?”
蘇晚看了眼短信,因不想讓溫亦暖為她擔心,就道:“沒事,垃圾短信而已。”
溫亦暖哦了聲,在拿到自己的手機時,見上麵有兩條未接。
本以為是薄亦寒打過來的,沒想到會是鬱司陽,她本不想給他回過去,沒想到好巧不巧的是,他竟然剛好在這時候給她打了過來,她隻好接起,問道:“有事?”
鬱司陽心塞,“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知不知道咱倆有多久沒聯係了,而且……”
她聽著他頓住的聲音,問道:“什?”
鬱司陽臉色微沉,“沒事。”轉而道:“你最近怎樣啊?”
溫亦暖道:“挺好啊。”
鬱司陽問道:“跟薄亦寒?”
溫亦暖又道:“挺好啊。”
鬱司陽悶悶的哦了聲,“你不問問我?”
溫亦暖扣著指甲,“你不好能給我打電話?”
鬱司陽無語,“你理解的不好是我成植物人,還是死了。”
溫亦暖嗯了聲,“差不多吧。”
鬱司陽:……我他媽還能什?
溫亦暖聽他沉默,“沒話就掛了唄,怪浪費電話費的。”
鬱司陽咬了咬牙,在掛與不掛之間糾結了兩秒,就還是掛了。
溫亦暖看了眼,當作什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點開微信。
剛準備刷個朋友圈,就接到了薄亦寒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聽他問她剛才給誰打電話呢,她如實道:“鬱司陽嘍。”
薄亦寒隔了兩三秒沒話,然後陰陽怪氣的道:“關係不錯。”
溫亦暖微勾了下嘴角,“一般般吧。”
薄亦寒鼻音很重的哼了聲,“是嗎?多一般啊?”
溫亦暖嗯了聲,像是在思考,在感覺到他呼吸凝重時,道:“大概比你……”
他又嗯了聲,頗有點威脅的意味,她笑著道:“比你差那一點吧。”
薄亦寒哦了聲,也聽不出來他這是什情緒。
溫亦暖笑問道:“要不你猜猜?”
薄亦寒薄唇微揚,“你以為把問題拋給我,就完了?”
溫亦暖裝作看不懂他吃醋的樣子,問道:“那不然呢?”
薄亦寒:……
溫亦暖見他不話,知道他肯定在生悶氣。
隻好笑著道:“好了啦,他撐死隻是朋友,但你呢,是我男朋友,就多的那一個字,他八百年都不可能比得上你,更何況……”
薄亦寒因為她的這番話,心情略微有些好轉,他聽著她的停頓,問道:“何況什?”
溫亦暖嗯了聲,像是思考了很長時間,方才道:“更何況……”
她似是有些猶豫,“我還想你以後當我老公呢。”
薄亦寒不知道該怎形容此刻的心情。
現在的他們雖然在一起。
但她的性子明顯不似以前了。
沒那膩歪他了。
也極少跟他撒嬌。
像這樣的話,更是極少的。
極少?準確來,就沒過。
所以,實在的,他聽到心真的很感動。
他能感覺到他們的心在一點點的靠近。
他很感激,她沒有因為蒲婷的存在而放棄他們的愛情。
他低啞著聲音,道:“暖暖,不論如何,相信我,別離開我。”
這是他這段時間的最多的。
相信我。
別離開我。
他似乎很怕她突然失蹤,或者突然離開。
她笑著,“知道了,不離開。”
他語氣堅決,“話算話!”
她依舊笑著,“嗯,話算話。”
薄亦寒笑了。
她隔著聽筒聽見他笑了。
因為很清晰。
她也笑了。
以後什都不想在乎了。
隻要他愛她。
她愛他。
蘇晚看著她臉上的笑意。
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浮現出笑意。
不管兩個人麵臨多大的問題。
隻要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
再大的問題也能大事化,事化了。
可她跟薄明軒呢?
她低頭看著剛才收到的那條米舒兒發來的短信。
她約她在咖啡廳見麵。
她知道米舒兒喜歡薄明軒。
因為在她跟薄明軒大婚的時候,米舒兒曾為他大哭過。
大概是因為她在薄明軒心實在沒什地位。
所以,米舒兒在這四年,才從沒找過她的麻煩。
可這突然的,是怎了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與薄明軒有關。
這晚,她睡得不怎安穩。
還不亮就醒了。
帶兵做完了晨練,將剩餘的工作安排給副連,她就請假去了米舒兒的咖啡廳。
新開的咖啡廳,環境很是奢華、精致。
這種地方她很少會來。
大概是因為很少有人約她。
所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竟那的有耐心。
因為她足足等了米舒兒兩時。
她看了眼米舒兒給她發的那條短信。
在確定完時間和地點後。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人耍了。
她結了賬,站起來,就準備走人。
麵上並沒有太多的不悅。
怪,也隻能怪她自己真。
所以,沒什可的。
她抬腳,準備往門口的方向走。
孰料,就在她要離開桌子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穿桃粉色歐根紗裙子的女生,滿麵春意的挽著個身穿藏藍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男人很是英俊,笑起來的時候,邪肆性感,很是迷人。
耳邊傳來幾個花癡的尖叫聲,但男人顯然見慣了這種場麵,所以充耳不聞……
就在他抬眼看過來時,她下意識的側過身,落坐在剛離開的位置上,在她察覺到自己這個舉動,忍不住懊惱的咬牙,她又沒做錯什,慌什?逃什啊?
她想要走出去,卻在想著,許是米舒兒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薄明軒,所以就把他也一起帶來了?落在膝蓋上的兩隻手,不知何時絞在了一起。
等了約莫有兩分鍾,久久不見有人走過來,她才好奇的轉頭看過去,先是門口,見那空無一人,她微微愣住,在朝著其他方向看去時,見米舒兒竟然就坐在她身後對麵的那個位置上,忍不住有些懵然,她不是跟她約了在這見麵嗎?那她這做又是什意思?
當她察覺到她身後坐著的人就是薄明軒時,心跳明顯的有些加快,這種你我明明近在咫尺,但你卻看不見我的存在的心情,她有些不知道該怎形容。
有緊張,因為他離得自己很近,有好奇,因為她並不知道他跟米舒兒的相處方式是怎樣的,她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有心虛,因為她不知道當被拆穿時,她又該怎應付,有疑惑,因為她不明白米舒兒到底想要幹什!抱著這種心理,她全身緊繃,卻又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米舒兒是明知道蘇晚在那個位置上坐著,所以才故意挑了她旁邊的位置,而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就那幹坐著,她以為她會主動走過來跟他們打招呼呢,沒想到啊,雖然計劃有變,但她想,她或許是在等著看他們接下來會發生什,好奇嗎?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她甜笑著起身朝薄明軒走去,坐在他身旁時,她挽住他的手臂,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無限嬌媚的哼唧著道:“明軒哥,上個月我生日的時候,你送我的項鏈斷了呢!你再給我買個好不好?那個項鏈我好喜歡的,誰曾想……”她委屈道:“都怪我不好,竟然不心弄斷了!”
蘇晚聽著她發嗲的語氣,感覺身上都冒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但想到她的上個月生日這件事時,心又有些微酸,原來,項鏈是給她買的啊!
當時,薄明軒叫她隨便挑個項鏈,她還以為是給她買的,因為上個月確實也是她的生日,所以她難得沒怎扭捏的挑了個自己喜歡的,然後,他就很自然的讓她試戴,她戴了,他也好看,然後,就讓人把項鏈包起來了……
她以為他是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她,沒想到,直到她生日結束,他都沒有給她任何禮物,可她還在安慰自己,他或許是不記得哪了吧?
沒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啊,那項鏈根本就不是給她買的……
她抿了口咖啡,盡管有些涼,但抵不過心涼。
這時,米舒兒的聲音又響起了,“明軒哥,你打算什時候離婚啊?”
她聽此,全部的動作僵住,好像連血液都在一瞬間被凝結住了似的,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她恍惚聽見薄明軒問道:“為什離婚?”
米舒兒嗲聲嗲氣的道:“反正你又不喜歡她,跟她這湊合著生活著,好玩嗎?那個女人一看就性冷淡,根本不知道怎在床上……”她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讓離得他們很近的蘇晚聽到了那三個字:“伺候你!”
薄明軒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性冷淡?”嗯,他看著也有點像,但,如果能把她調教成**的話,唔,光是想想就有點興奮呢!
米舒兒以為他這句話是疑問句,所以道:“對啊,她哪有我貼心,懂事啊。”
薄明軒聽著她曖昧的語氣,重複,“貼心?懂事?”
米舒兒嬌笑著依偎在他懷,道:“對啊,不管你想要什姿勢,我都可以滿足你!”
蘇晚聽著別的女人在這兒跟自己的丈夫**,實在的,她有點聽不下去了。
可她不知道她該怎做,薄明軒不愛她,她早就知道。
所以,不管她跟其他女人什樣,她應該都沒資格插手吧?
她執著咖啡杯,心莫名很疼,冰涼的咖啡咽進肚子像是刺一樣的,紮得她全身難受。
她想,這就是米舒兒帶她來的目的嗎?
讓她來好好看看薄明軒在對待她倆時的區別。
她去了洗手間,因為莫名的感覺腹有些疼。
結果,很不幸的是,她發現自己來了大姨媽。
她每個月來大姨媽的時候,腹墜疼加腰疼,都能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可剛才,她還沒腦子的喝了冰冷的咖啡。
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了。
她打算趁現在還能支撐得住先行離開。
沒想到出去就碰見了米舒兒。
她沒想到的是薄明軒就跟在她身後。
而米舒兒還笑眯眯的道:“蘇晚,你怎會在這兒?好巧!”
蘇晚柔柔笑了聲,配合演戲,“嗯,好巧。”
她隻想走,趕緊走。
不僅是因為她怕等會兒腹會疼起來。
更因為,她沒帶姨媽巾。
身上隻墊了幾層紙。
所以,等會兒流起來。
她怕那幾層紙根本招架不住啊!
她笑著轉頭跟薄明軒道:“你也在,好巧。”
薄明軒剛要什,她打斷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完,都不給他話的機會。
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確實是逃。
像是生怕薄明軒會追上來似的。
隻要想到剛才米舒兒在他懷膩歪的模樣,她就直犯惡心。
然而,她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她全身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在準備將他甩開時,她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被披上了什。
她偏頭準備看去,肩膀卻被人給攬住,然後她就被人帶著往前走。
她下意識的收緊了下身上的外套,摸這質感,偏頭,發現竟然是薄明軒身上穿著的西裝?
她抬眼看著走在身側的薄明軒,不明白他突然來這一出是什意思。
他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目光落在前方,看都沒看她一眼,“來了月事還瞎跑什?”
她聽此,臉瞬間就紅了,所以,他是因為發現她後麵的衣服被血給染紅,就拋下米舒兒來找她的嗎?前麵明明還因為他被米舒兒碰覺得惡心的,現在,為什會覺得心稍有點暖?
他見她動作有些遲緩,偏頭看著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摸了下,很涼,他問道:“很疼?”
她下意識的搖頭,可在感覺到下腹墜痛時,皺眉道:“嗯。”
薄明軒將她攔腰抱起,語氣不善,“你是蠢得連照顧自己都不會了?”
蘇晚聽他突然這教訓自己,莫名覺得自己委屈。
薄明軒見她軟在自己懷,眼睛水霧蒙蒙的,嘴也微撅著,突然就有些懊悔。
他明明是覺得心疼的,誰知道出口就成了指責,要不要道個歉,點好聽的?
然後,對不起三個字,他反複醞釀著卻怎都沒辦法出口。
最後,也就什都沒了。
蘇晚直到回到家還在委屈著。
薄明軒哪知道她是委屈的。
隻以為她是疼不行了。
他將自己厚著臉皮為她買的衛生巾遞給她,“那個,你要不要先去換換這個?”
他想著,這是自己第一次為一個女生買這種東西。
她要是用了肯定會很感動。
結果,某女人臉色發白的接過,什表揚的話都沒有。
薄明軒:……
他安慰自己,她心頭肯定很感動。
隻是疼的不出來。
所以,就又屁顛屁顛的打算給她燒水。
當他到達廚房時,看著長得奇形怪狀的幾口鍋,一臉懵逼。
所以,燒水……該用啥?
他是個連廚房都沒踏足過的人好嗎?
去問問蘇晚?
丫都疼的感激的話都不出來了。
還是算了。
他隻好打電話給這幾請假的保姆。
等接通,他直接切入主題,“阿姨,燒水用什鍋燒啊?”
某婦人愣了下,“薄少爺?你這……燒水幹什啊?”
薄明軒無語,“你我燒水幹嘛?喝啊!”
婦人咳嗽了聲,“少爺,你可是從來不喝水的,那個冰箱,我給你準備了……”
薄明軒打斷道:“少廢話,我現在就要燒水,快用哪個鍋?”
婦人隻好給他明了燒水的壺長什樣,在哪,又給他介紹了具體該怎使用,才放心的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她又接到電話,問生薑和紅糖在哪……
她這才曉得原來少爺是帶女人回去了,至於那女人是誰,她就不多關心了。
這些年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但都不是少奶奶,而且,每個見了一次,她就不會再見,所以這些對於她來,都隻是過眼煙雲,也就沒怎放在心上。
薄明軒找生薑的時候,那可別提多費勁了,直接把冰箱所有的食材都倒了出來,找了將近一個時都沒找到,他打電話讓保姆形容薑長啥樣,結果愣是不清楚。
他就隻好壓著火氣找度娘,結果拿照片對著找,才好不容易找到,切的時候,他也不知道用啥刀切,隨便拿了個大刀切了兩塊就丟進燒水壺頭了。
這時候因為水都燒開放了很久了,他想到保姆的那個“煮”字,所以隻好又把火打開,然後去拿了早就準備好的紅糖,因為不知道放多少,所以他想到以前生病喝的粥,挺粘稠的,所以就幹脆倒了半袋進去,他想著,反正這種東西,甜點也沒什影響……
等看那紅糖煮的已經十分粘稠了,他將火關掉,拿了個碗準備將它倒出來,那個紅糖已經粘稠得倒都快倒不出來了,他看著那顏色覺得惡心的有些不想直視,再加上紅糖和薑熬製的這味道又衝,他都不想聞了,但想到都快疼死了的蘇晚,他打算忍忍。
在他端著碗出來時,見蘇晚在沙發上躺著,連個東西都沒蓋,本想著找個東西給她蓋上的,但想到她還得先喝紅糖,就把她硬拽起來,要給她喂,結果她就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愣是不喝,他知道她肚子疼,但不是都喝紅糖好?所以,掰著她嘴,硬是讓她抿了好幾口。
蘇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腹加腰,疼得她感覺全身都在疼,她真真是感覺自己正在十八層地獄受折磨,現在又被人硬逼著嚐著又辣又甜得發膩的味道,她真是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啊!
薄明軒又哪知道,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要喝的紅糖啊,所以,嘿嘿笑著問道:“好喝吧?”
要是這時候蘇晚能睜開眼睛看看,絕對能瞧見這家夥滿臉都寫著“求表揚”。
他讓蘇晚躺好,“你等著啊,爺我去給你拿被子!”
蘇晚迷糊的舔了兩下自己的嘴巴,真的要被這嘴的怪味給惡心死。
她強撐著睜開眼睛,皺巴著臉,看著旁邊放著的兩瓶純淨水。
拿過手邊的玻璃杯,倒了些許,就趕緊喝了。
待口中的味道被緩解不少,她直接就又倒在了沙發上。
薄明軒回來的時候,她早已經渾渾噩噩的睡去。
在看了眼桌邊放著的水杯後,他納悶,他什時候倒水了嗎?不記得了哎。
他給蘇晚蓋上被子,見她將臉皺成了苦瓜,撲哧笑了聲,“好醜。”
他捏了捏她的臉,問:“你咋這醜?嗯?”
仔細看了看,又覺得挺可愛的。
蘇晚打開他的手,道:“難受。”
似撒嬌般的聲音,聽得薄明軒心軟。
他看過她很多麵,倔強的,清冷的,溫柔的。
卻從未見過她撒嬌的模樣。
他看著她微撅著的嘴,覺得很誘人。
坦白,他有親吻的衝動。
他見過的人麵最會撒嬌的人是米舒兒。
也感受過她各種各樣的撒嬌方式。
但都沒有心動的感覺。
可這女人,就這簡單兩個字,就輕易讓他淪陷了。
他俯身,輕啄了口。
她似是覺得自己被騷擾。
眉心皺得更緊。
他見指尖落下,欲要將她撫平。
她被“騷擾”的想哭,“痛。”
又是簡單的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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