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二人還未動之前,罵完“狐狸精”之後的張悅悅就已經狠掐著李岩的腰,氣的都有些哽咽道:“壞大叔,有人欺負你的女人,你居然不吭聲,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話音剛落,一場即將開展的正麵衝突霎時消失,二人盡皆罷手。
或者準確的,是巫女不但立即氣勢全消,甚至還重新退回原地,麵上雖有不忿,但看向眼皮動了動的李岩,似乎還有點懊惱與忐忑之色。
正招呼“龜”發動的張三忙閉嘴,一時間差點沒給岔過氣去,困惑、放鬆之餘,也頗有些幽怨的看向巫女。
這就好比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商量好要在紫禁之巔決戰,葉孤城正忐忑、害怕、無奈,嗯,還有點憂心忡忡。
畢竟沒征求人家的意見,就私自爬了人家的房頂打架,指不定還毀人家多少東西呢,不那房主人的身份怎樣吧,關鍵是,這是不道德的呀。
最重要的是葉孤城知道自己沒西門吹雪牛逼,估計拚了命也打不過,不害怕那是假的,誰日子過的跟一神仙似的舒坦,想去找死啊?
張三真心覺得,葉孤城估計當時的心情肯定跟他一樣,罵娘的心都有了,丫也忒不厚道了,欺負弱有意思嗎?
嗯,這個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正千鈞一發,不得不戰之際,甚至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的葉孤城,悲憤之下都抱著“跟丫死磕”的決絕意誌了,但是……
西門吹雪突然停下來:“停,我要尿尿!”
那場麵,就算葉孤城吐口血都算是心理素質很高了,邊吐還得邊慶幸的嚴厲斥責西門吹雪。
“你到底咋回事?你還有沒有點武者最基本的品德?我都蓄氣了,你喊停,你這不是坑人的嗎?高手對決豈容半點褻瀆?不打了,啥也不打了!”
嗯,這個比喻張三雖然覺得有點不恰當,畢竟巫女也沒那糙的話,但需要體會的意境可是一樣一樣的。
所以張三真心覺得,他肯定比葉孤城的心理素質還高,因為……他沒吐血!
“既然你不打了,那我們走,了啊?”
張三一臉很生氣,很嚴肅的表情,很想學葉孤城嚴厲斥責,但著著話,就有點詢問的意味了。
按理,不提張家,單單以張三的各種資源和對張悅悅的疼愛程度,別一個巫女,就算麵對道盟、四大宗等世外勢力,他也不至於這一而再顯得都很懦弱的忍讓。
畢竟世俗和世外,看似是兩個陣營,有著明確的界限,但其實互相間的關係極深,也不能以簡單的孰強孰弱來對比。
世俗仗權、財,世外恃武力,真要鬧僵起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兩敗俱傷,甚至牽連太廣會有損國體,再膽大包的人,也不敢挑起這樣的事端。
所以不管是世間、還是世外,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兩方都會給予認可,絕不會做的太過分。
但是,如果有可能,張三是真心不願意跟巫女交惡,不隻是她的“惡名”,也不僅僅是跟“她”名為奴婢,卻有著從長大的情誼。
最重要的是,這根本就不值當啊!
要知道道盟和十大家的關係,那可是最為親密的盟友,要是為了搶男人鬧起來?這,這尼瑪簡直就是大的笑話!
見巫女沒回應,張三欣慰的點點頭,他覺得她應該也是這想的,畢竟這可愛的一個丫頭,誰又忍心傷害呢?
可就在他準備回過身再勸勸張悅悅時,突然幾乎同一時刻響起兩聲呼喚:
“公子……”
“大叔……”
看著欲言又止的巫女,再回頭看著大眼都溢出淚花,哽咽的不出話來的張悅悅,張三一下呆滯了,這?他竟然又被無視了!
“嘶!”在張悅悅再一次的重掐下,李岩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茫然的眨巴著眼來回看看,訝異又無辜道:“咋了?我不是擺設嗎?這咋還有我的台詞兒呢?你們沒給我劇本啊!”
三人:“……”
隨即全都怒視著李岩,都有種要氣爆了的感覺,心中升起同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怎不去死?”
都是因為你,我們差點都打起來,更有可能會造成無比嚴重到不可接受的後果。
可你眼巴巴的看著,剛才是睜眼的嗎?這不是重點,你居然出這,呸,這是人能出來的話嗎?
張悅悅和巫女瞬時間有種狗咬呂洞賓的委屈,更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的憤怒,對,就是瞎子!
尤其是張三,將一雙本來就不的眼睛更是瞪得溜圓,幾番積累下的怒氣,恨不得立馬將李岩給燒成灰沫沫。
都紅顏禍水,可你一男的,長得也沒多驚動地,憑啥也能成禍害了?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李岩同樣很氣憤,更委屈,憑什呀,憑什都怪他啊,這能怪得著他嗎?
要不是張三先惡心人,要不是你們一直在演戲,我能在心默默的給自己講“狼來了”的故事嗎?
我都講的差點要吐了,才逼著自己保持強者心的好不好?這幫人咋都一點都不專業呢?沒看到我這是入戲了嗎?
最可氣的是,一個個都瞪那大眼幹啥?眼睛咋了,眼睛聚光,有神!
“哼!”李岩傲嬌的揚起下巴,繼續眨巴著眼睛,可發現他們有“能動手盡量不吵吵”的趨勢後,又忙道:“那啥,你們容我想想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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