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玩意兒,瞧你都幹了些什事兒?誰讓你這做的?你個惹是生非的東西,李洪是怎教你的?……”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那語氣,絕對就是一副長輩罵晚輩的理所當然,一下把所有人都給罵懵了。
李岩茫然四顧,瞅瞅手機,再茫然四顧,再瞅瞅手機,然後目光呆萌,陷入很深層次的回憶中。
據老神棍,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們這一脈的兩位祖師爺,談買賣的時候就喜歡先嚇唬人,一張口不把人給嚇尿了那就算不合格。
然後一個忽悠的佩了六國相印,人一點不嫌沉,就跟個螃蟹似的橫行無忌,牛的不能再牛。
另一個雖然就戴了一個,看著是少,但是人那個含金量絕對杠杠的,間接忽悠下把其他六個都給滅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尊師重道,還是確實覺得挺管用,這個師門技能就這一代又一代的傳了下來。
從那以後,每一代出世的門徒,但凡遇到重大的買賣,都會按照這個套路來,據成功率高到嚇人,堪稱一招鮮吃遍的典範。
當然,不排除也有學的不到位,或者對象就是個棒槌的,那結果,嘖嘖,挨頓打都是輕的。
於是,李岩不禁很迷惘的喃喃道:“難道老神棍交給我的落伍了?現在談買賣不流行嚇唬人了,都得先跟訓三孫子似的去威懾別人?”
聽著李岩的疑問,再聽到那人還在斥罵個不停,荊軻撓著頭很認真的思考了下,最終不得不承認。
他逼格不夠,這高深的問題不是他能解答的,所以也向張三投去求惑的目光。
而作為一個超級大土豪,有著豐富經驗的張三,本能的反應其實就是不可能,這套路別見,他就從來沒聽過!
但李岩的反應,最重要的是,如果因為他壞了李岩的買賣,那這個要錢不要臉的家夥,以後還不得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死他?
所以張三還是陷入沉思,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最終才毅然搖搖頭,真沒有這套路!
首先,罵人是不文明的。
其次,除非談判對象弱勢的不行,或者實在是有求於人沒辦法,否則被罵的跟三孫子似的還答應?那不是傻逼嗎?
而就在這時,看著三人的反應感到很訝異的張悅悅,眨巴著大眼,終於忍不住聲問道:“大叔,這是誰呀?”
李岩皺著臉回道:“不認識啊,好像不是來送錢的?”
“廢話!”張悅悅鄙夷道:“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嘛!”
張三後知後覺的肯定道:“我怎這熟悉,對,就是砸場子的!”
“切!”李岩和荊軻齊齊噓了一聲,馬後炮!
這判斷力還不如一個丫頭,就你這樣還做買賣,丫絕對是拚爹了,這要靠你自己估計賠的連屁兜都買不起!
張三很羞愧,很委屈,要不是你們誤導,我能這遲疑嗎?但他更自豪的是,這是他妹妹!
“喂,喂?混賬玩意兒,你有沒有聽到我話?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張悅悅本來已經不想搭理這仨都有病的家夥,但聽到手機那人越罵越來勁,不由好奇道:“壞大叔,他這罵你,你就不生氣?你就不還嘴?”
李岩眨巴了下眼,左右看了看迷惑的三人,恍然大悟道:“就是啊!”
接著在三人絕倒的目光下,李岩瞬間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爺去你大爺的,你馬勒巴子的,爺##%……”
劈頭蓋臉,不,是如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般的激烈,罵的對方霎時噤聲,也不知道是罵傻了,還是嘴笨還不上口。
足足兩分鍾,一點都不帶回氣兒的,要不是因為措辭過於粗俗,張悅悅聽的直皺眉,張三也嚴厲喝止,李岩肯定不會停。
但他還是異常惱怒,他活了這大,除了王子那個輸了不認賬,自學了跟裹腳布一樣的碎嘴子外,還從來沒人這罵過他!
因為,沒關係的罵不了一句就被他打趴下,他打不過的都得裝高手風範,更不會潑婦罵街了。
關係好的大多都跟他一樣,信奉能動手絕對不吵吵!
所以不讓罵了,更想動手的李岩,極其不善的問道:“丫是哪頭?”
“呼嘶、呼嘶……”
聽著手機中不斷重複的兩個字眼,李岩猶疑道:“你是你叫胡思呢?還是在跟爺挑釁你肺活量很大,想再罵一場?”
“呼嘶、呼嘶……”
“嘿?”李岩罵咧道:“尼瑪有病是吧?利索點,趕緊,爺忙著呢,沒空跟你玩,這大歲數了,你媽就沒教過你時間就是金錢,影響別人賺錢生孩子沒屁眼嗎?”
“你……”對麵男人喘著粗氣,咬牙切齒道:“我是上官仲傑!”
看著李岩臉色驀然一黑,不出來到底是憤怒還是懊惱的模樣,張悅悅和荊軻不禁好奇起來,這咋回事?
唯獨張三恍然,嘎嘎怪笑起來。
李岩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滿含希冀的問道:“他不是對不對?”
張三怪笑,將某些字眼著重並很清晰的道:“不對,他就是上官家的人,而且他還是你母親的,親,二哥,也就是你的,親,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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