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並沒有多費口舌,手化作刀便往黃飛草的脖子上劈去。
如果黃飛草死了,下一個就會是我。顧清絕望的想著。
他想去救,卻已經來不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一刀下去,幹脆利落,黃飛草的頭顱“撲棱”掉到了地上,上麵仍寫著“憤恨”,顧清不知道他為什憤恨,卻知道那個人的下一個目標將會是自己。
他驚恐地往後挪動著身體,越挪離門越近——門那邊,才是出路。
那人慢慢地走向顧清,邊走邊優雅地擦著手,擦完後,他將那滿是血跡的紙巾丟向了顧清,正正好好的遮住了他的眼睛。顧清一陣恐慌,以為那人又要“手起刀落”,他大吼了一聲,急忙甩掉紙巾,憤怒地看向那人,但他隻看一眼這股憤怒就無疾而終,因為那人已經不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走廊又響起了一陣陣腳步、不過卻沒了來時的徘徊之聲。
他的心髒仍舊猛烈地跳動,沒有隨著腳步聲而漸漸走遠,反而更加劇烈,他轉頭見向屋子的麵,一具無頭女屍正在安詳地午睡。離她的身體不遠,一個“蠟像”栩栩如生,竟是那無頭女屍的人頭,顧清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那,就是剛才還和自己說過話的黃飛草。????他勉強挪動身體,去觸碰那人頭——
光滑的就像摸到了輕紗,熱乎的就像嗷嗷待哺的小貓、小狗。
顧清慢慢合上了她的雙眼,往後一倒。疼痛又一次越過恐懼回到了他的身體,他輕咳兩聲,轉向柳挽,驀然皺眉——柳挽怎還在那一動不動。
他想慢慢移動過去,而就在此時,門口衝進來了一堆人,顧清隻聽其聲,陸陸續續,整齊有力,還未回頭看見是誰,一個冰冷的黑色武器就抵住了他的頭,隨即,昏了過去。
……
“你為什要殺人。”不知是誰冰冷地問。
沒有人答。
他並不氣餒,繼續問:“你是真的給他做心理輔導嗎?”
依舊沒有人答,空氣一時凝滯。
他終於不再冷靜,一桶水潑向了眼前的人。
“你發現了什?”他有些歇斯底。
“不是……我殺的……她。”顧清醒來,說話有些斷斷續續。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到處都是冰冷的鋼鐵,就連手上都鎖上了這樣的鐐銬。
“我這……是……在哪?”他看向前麵的人,已經有了答案。
“你發現了什!”他依舊問著這句,牙咬著牙,好像要將顧清咬碎。
“我發現了……黃飛草她是個高手……在偽裝、在故意隱瞞。”顧清感覺胸口疼痛,勉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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