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顧清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隻見他的正前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峽穀,而他則像是淩空飛行一般,站在了懸崖的前方,這個地方是完全對他來是陌生的,他敢肯定自己從未到過這個地方,或者是從哪見過。再仰頭一看,顧清驚訝的發現,自己掉下來的那個位置正有一枚巨大無比的雪花在旋轉。
“雪花?又是雪花。”顧清很懷疑自己又掉進了某個人的記憶。
就在此時,懸崖的邊緣冒起了灰塵。
接著,無數個披著黑甲的士兵就向顧清的這邊衝了過來,而那些煙塵正是他們的戰旗和馬匹帶來的,顧清呆愣片刻,就發現了蹊蹺,原來他們是在追著一個黑袍白甲,頭戴赤羽的人。
很快,那人就被逼上了死路。
他的身前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那有著無盡的黑暗,和烏鴉的尖銳聲音。
而後麵,則是無窮無盡的追兵,這些追兵凶神惡煞,個個殺紅了眼。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轉身直視高頭大馬之上的將領道:“狠不能生飲汝血!”
罷,他便頭也不回的跳下了懸崖。
而就在他掉落懸崖的一瞬間,顧清所處的這片空間又再次碎裂。
“啊——”
看著眼下深不見底的深淵,顧清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掉落下去的人。
同時,身體上的乏累和沉重,在飛速的掉落下更加劇烈。
但就是轉眼,顧清就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看自己砸在地上是什模樣。
等待是漫長的。這短暫的時間卻擁有人生中最為難熬的經曆,你不得不去回想這一切,無論它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最後或許欣慰或許無悔,或許仍有遺憾,但降落下去時耳邊那刺耳的風會告訴你,這一切不過都是白馬促膝,轉瞬即逝。
風刮過臉頰,不知是淚水還是什讓顧清覺得燥熱。
睜開了眼,他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遙不可及的際。
而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這有著繡花的枕衾,白色的茶盞,滾黃直到房梁的淡煙。
但也是這一瞬間,他卻覺得自己本不該在此——盡管這是似曾相似的。
但也就在他要起身的一刻,所有的理智都隨著滿身的疼痛而消失不見。
兩眼一黑,就此昏厥了過去。
顧清再次醒來,沒來得及睜眼,就覺得渾身疼痛不已,。
空氣中,猛烈的呼吸聲像是蒸汽機的發動。
“你終於醒來了,老子要被你掐成糖人了。”胡老二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與此同時,顧清的身邊出現了兩個魂魄,正是被逼出體外的柳挽和海大富。
海大富稍許驚恐,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恢複正常了的顧清,怒吼道:“你幹了什?”
顧清也清醒了過來,抱著柳挽就衝陳道士邊上跑去。而在他彎腰的過程中,陳道士卻意外的發現鬼的眼神中有些忌憚,沒有趁這個機會對顧清攻擊。
顧清喘著大氣,看向海大富,道:“你為什要來找我?”
海大富漂浮在空中,讓空氣變得冷寂。突然他笑嘻嘻道:“寫的可不多,還是老相識。但我沒打算殺你啊,咱們合作怎樣?你讓我上你的身……”
“你因為你老婆出軌就殺了你的老婆?”顧清赫然質問道。
海大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像是開心又像是憤怒:“賤人,背叛了我就該死。”
“那你也不用殺了你的孩子吧?”顧清一直覺得這個舉動是喪心病狂,不符合人類心理的超邏輯行為“她是你親生的,你就能下得去手?”
“你要是知道你親身女兒,不但不理解你,還會背後給你一刀,你會不會殺了她?嘻嘻,沒關係了,我不在意了,反正她做了鬼就不會背叛我了。”
陳道士手中拿著桃木劍警惕,眼光則是飄向了旁邊的顧清,他覺得顧清有些變化,這些事情,本來他應該是不知道的,而且看海大富的樣子,他好像也沒有謊。
在警局的檔案,沒有海大富對殺妻的有效動機。
顧清清了清嗓子,喝道:“那你是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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